“爲什麼?”
“不爲什麼,道不同不相爲謀,我會騙你嗎?”
佟言靠在他懷裏,沒一會兒就睡着了,周南川完全睡不着,他甚至想起身去警告姚潔幾句,但那樣做無異於是跟徐坤產生正面上的衝突。
不,不行,爲了這麼個女人跟徐坤產生衝突不值當,她還不配。
周南川用下巴蹭了蹭懷裏的女人,好不容易纔把自己的衝動壓了下去。
到了西北周南川帶着佟言去園子裏轉了一圈,上次兩人一起還是周晨結婚的時候,這麼快又湊在一起,好多園子裏的幫工都來看熱鬧了。
“老闆又帶着以前的老闆娘來了。”
老幫工們都喊她以前的老闆娘,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問道,“怎麼是以前的老闆娘。”
“離婚了。”
“怎麼離婚的?”
“老闆的事我們怎麼知道?”
“長得是挺漂亮的。”
“是吧,以前也漂亮,她是越來越有女人味,剛嫁過來那會兒矯情的很呢。”
“什麼矯情,那就算不是個正常人,一天到晚就知道畫畫,活也不幹,我猜就是因爲不幹活,敗家,後來老闆纔不要她的。”
“那怎麼又找回來了。”
“肯定是她死纏爛打唄,誰不知道咱們周老闆越做越有錢了。”
周海洋點了一根菸,聽到這些老幫工議論,清了清嗓子,“活是不是不多,給你們再安排點?”
一回頭看到周海洋,大家都不說話了。
周海洋心想,遇到他還算是好的,要是周晨今天沒有出去談事,聽到她們在這說佟言的壞話,不罵她們一頓纔怪。
西北的生活節奏很慢,像一個被放大放慢的剪影,人們都在忙碌,但看上去又不是那麼忙,他們的忙,有一種樂得其所的悠閒自在感。
遠不如海城弱肉強食,走個路都在拼命那麼讓人緊張。
周南川來了沒跟任何人打招呼,看到了周海洋,周大明,也只是一個眼神示意,他全程拉着佟言的手,一路帶她到了過去的小木屋裏。
他找人收拾過的,拜訪了許多畫進去,但都不是佟言畫的。
說來很是遺憾,夫妻一場,他連她的一幅畫也沒有,隨便找了幾個大學生,說了自己需求,畫了一點擺在屋裏,想要營造出過去他們在這間屋子裏看到的場景。
佟言推開門,發現破舊的鐵皮屋裏這樣別有洞天,“這裏……”
“我們剛結婚的沒多久就住在這裏,那時你還懷着小栩。”
“從園子外面走到這裏面?”
“那時候這裏離外面不算遠,只是後來園子大了,入口變了,你纔會覺得遠。”
他讓這裏儘量保留着過去的樣子,但地方需要發展,需要擴大,有的事情不能一成不變。
之前爲了美觀,甚至有人提出來把這坐鐵皮屋拆了,周南川沒同意。
佟言摸了摸擺在地上的畫架,突然道,“畫的好像有點潦草。”
“會畫嗎?”
“不會。”
“你最喜歡畫畫,畫的最好看。”
他一邊吻她,一邊摟着她的腰,“以前你說縣裏,連個教畫畫的地方也沒有,現在有了。”
“時代在變,很多人接受這種大城市的人追求的所謂藝術,會讓自己的孩子學習,受到藝術的薰陶。”
他說的話,佟言好像聽得懂,但又好像聽不懂,男人的吻再次下來,“結婚後我們就在西北,哪裏也不去好不好?”
他在親她,佟言被迫擡頭,看着頭頂的燈,“周南川你別這樣親。”
他這才稍微鬆開她一些,“回到海城我們就結婚,我們辦婚禮。”
“我欠你一個婚禮。”
佟言被他親得喘不過氣,好一會兒腿軟,他將她抵在牆上,一隻手扶着她。
她微微低着頭,臉紅得能滴血,“可我什麼都還沒想起來。”
“無所謂,過去的事誰也不需要給誰交代,現在你能接受我就好。”
“不是這樣的。”
她小心翼翼的與他拉開了一點距離,“失去記憶的人不是完整的。”
周南川被她的話震住了,“想不起來自己經歷了什麼,缺失了什麼,一直會活在自我懷疑中。”
“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呢,我和過去,他人和我的過去,有沒有和解……”
她說這話的語氣和神態和過去一模一樣,周南川差點就產生了一種錯覺。
佟言抓着他的兩隻手,“我嚇到你了?”
“言言我問你,回到過去你還願意接受我嗎?”
“會。”
她的兩隻手揉了揉他的臉,“因爲我現在真的很喜歡你呀——”
話說道一半男人低頭吻她,用手去扯她的衣服,佟言整個人都麻了。
兩人從鐵皮屋出來,佟言的臉還有些紅。
周晨從外面回來,車子停在園子的停車場裏,聽周大明他們說周南川帶着佟言回來了,隨手買了一份涼皮。
在園子裏找啊找啊,最後在草莓地裏找到了兩人。
周南川摟着她的咬,親得又很有變態,這塊草莓園不對外,平時都沒什麼人,除了周南川會來,剩下的就是孩子們會過來喫幾個。
聽他們說,周南川在每個果場裏都會騰出一塊地方來種草莓,草莓的保鮮期很短,也不賺什麼錢,前些年孩子們還沒長大草莓都爛在地裏了。
完全是沒有什麼盈利,還耗費幫工們過來照看,但他樂此不疲,執意要在每個園子裏都留下這麼一片。
周晨只看了一眼轉頭就走了,草莓園裏有一個孩子們拖進去的穀草堆。
最先是誰拖進去的沒人知道,但那堆穀草就擺在草莓園邊上,孩子們愛在上面打滾,周大明的說過讓人去清理出來,後來又忘記了。
佟言不知道怎麼就被他推在那塊穀草上去了,穀草扎肉,她連忙要起來,周南川翻了個身,用自己的後背擋住紮肉的那塊,“你在我身上,吻我。”
佟言沒有去親她的嘴脣了,低頭用嘴脣碰了一下他的喉結,欲起身,“好了。”
他抓着她的手不想走,“我想把你辦了。”
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