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安笑着迎了上去,低聲說道:“我在這個地方等你們,也等了許久了,不知道你們最近這些日子怎麼樣,可是我卻十分擔心,畢竟王府之中極爲森嚴,實在是害怕你們真的出不來。”
瑞妃娘娘笑着應和道:“就算是爲了妹妹身上的這個病,王府之中的守衛,就算是在深研又能如何,咱們是一定得出來的。”
話說到這裏,又轉而擔憂的問道:“只是不知道,先生您現在將妹妹的那個病看的怎麼樣了,我們回到宮中以後,的確是偷偷打點了關係,找到太醫。
要了些藥物,妹妹每日喫下去,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用處,所以還請先生您好好的治療。”
林錦安點點頭,淡然道:“這是自然,前些日子,我在這些地方查了不少古藥典籍,發現典籍中的許多治病方法,都非常的有實際藥用價值,所以便琢磨出了幾個方子
現在正好你們過來了,也不妨用一用。”
蘇韻便在瑞妃娘娘擔憂的目光中跟着林錦安進了小茅房。
一直等到天色漸晚,還沒有看見兩個人出來。
一直等在外面的瑞妃娘娘,不由心急如焚起來。一方面是擔心時間來不及,萬一趕不上回宮的路,給王爺發現可就糟糕了。
一方面也是擔心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弄出個結果來,莫非是林錦安也沒有辦法治療好蘇韻身上的疾病。
就這麼胡思亂想着,在外面轉了好幾圈。
林錦安才帶着蘇韻走了出來。
瑞妃娘娘一見蘇韻,連忙快步上前,激動的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了?我看你們在裏面呆了這麼長時間,心裏害怕極了!”
蘇韻笑着安慰道:“哪有什麼事情了?林先生的水平我是放心的,只不過是在房間裏面多聊了一會,姐姐不用擔心了。”
瑞妃娘娘勉強的笑了,然後說道:“你看我,實在是慌了陣腳。”
就在這個時候,林錦安帶着一些藥材走了過來。
伸手遞給了蘇韻,然後關切的說道:“這裏的這些藥材,應該能夠撐得住半個月,我考慮到你在這王府之中,行走應該不是那麼特別方便,所以出宮的時間越少越好
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保障你的安全。”
蘇韻瞭然的點點頭,在謝過林錦安的關心之後,纔跟着瑞妃娘娘一起回宮去了。
林錦安看着這兩個女人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遠方,心裏卻沒有一點輕鬆,而是充滿了擔憂。
他知道,在這個王權至上的時代,如果想要將曾經是王妃娘娘的蘇韻悄無聲息的帶離這個時代,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辦到的事情。
暗衛的本事,宇文禹一向是很放心的。
果然,這一回他也沒有讓宇文禹失望,很快就帶來了消息。
“你是說親眼看見瑞妃娘娘和王妃娘娘一起進了那個男人的房間?而且你還不知道他們究竟說了些什麼?”
宇文禹的臉色一片凝重,暗衛死死的低着頭,也不知道王爺究竟在想些什麼,只是唯唯諾諾的回答道:
宇文禹清楚,這件事情根本怪不得暗衛,於是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有些頹廢的坐倒在椅子上,說道:
“本王知道這件事情怨不得你,你也不用擔心,只是本王是十分好奇,究竟是什麼人有這樣大的本事,讓本王的王妃娘娘不顧宮中的規矩,私自遣出宮去?”
暗衛與王妃娘娘的關係還是不錯的,所以也是有心想要替蘇韻說話:“屬下看王妃娘娘與瑞妃娘娘行色匆匆,像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有去商量,想必應該不是關乎兒女私情的事情吧。”
宇文禹聞言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暗衛趕忙低下頭去,不肯再說一句話了。
好半天,宇文禹才說道:“那個男人的住處你可還記得?我倒是想去親自會會那個男人!”
暗衛心裏忍不住暗暗叫苦,說實話,她也有些擔心王妃是喜歡上了別的人,面對王爺威嚴的目光,他也只能低聲說道:“手下自然記得,若是王爺,有需要,手下隨時可以帶王爺前去!”
宇文禹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禁室中倒是一片安沐祥和的模樣。
自從林錦安向瑞妃娘娘許諾說:“一定可以治好蘇韻的心臟病。”以後,瑞飛娘娘就像是放下了什麼沉重的包袱似的。
不過這段時間裏,她可不敢再讓蘇韻給自己搬花澆水了。
弄的蘇韻哭笑不得的勸阻道:“姐姐,你這是在做些什麼,本來在這禁室之中,日子就過得頗爲乏味。現在你還不許我做這個,不許我做那個的,難不成是想活活的悶死我嗎?”
瑞妃娘娘傲嬌的白了她一眼,搶過她手中的水壺,道:“現在我恨不得把你當個小祖宗似的供着,誰敢讓你做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就算咱們現在是在這禁室之中,不得王爺寵愛,那些雜物本來就應該有小侍從和小侍女的身後幫忙着收拾,那你需要你親自動手,更何況林先生還囑咐我,讓我關照着你,不要讓你做那些重活和粗活。”
蘇韻實在是拿她沒有辦法。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也不知怎麼的,瑞妃娘娘就是那麼的固執。
時間的時間說短也不短,林錦安給的那些藥材早就已經用的差不多了。
兩個人便商議着什麼時候再次偷偷潛出王府去。
卻沒有想到宇文禹早他們一步,已經找到了林錦安。
宇文禹這一次出來,本來就含着賭氣的意思。
他怎麼也弄不明白爲什麼這段時間的蘇韻對自己那麼的冷淡,而且身邊又有楚朝雪纏着,不過心裏就算再怎麼惱火,他還是記得要隱瞞自己的身份。
聽暗衛回報說,那個林先生是民間一位挺有名的大夫。所以宇文禹打算喬裝成前去看病的人。
沒想到剛一進林栩安的屋子,還沒等開口,便被林錦安一眼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