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宇文禹也認出來了。
原來王妃每次出府找的男人就是那個外國來使呀。
當初宴請外國來使的那場宴會,就是由王妃親自操辦的。宴會上,王妃在看見林錦安的時候,好像有什麼事情一直隱瞞着自己。
只是當時自己考慮到和王妃的關係不過是交易,也就沒有過多的詢問了。
但是如今,他看着林錦安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所以看向他的目光帶上了一絲敵意:“我記得外國使臣好像都應該回去的吧,那如今怎麼你居然還留在我這皇城之外?”
林錦安,對於這樣的質問,第一反應就是猜測,恐怕蘇韻她們已經暴露了目標。
所以應對的言語裏也帶了一絲小心翼翼:“草民本來就喜歡閒雲野鶴的生活,所以不想受別人約束,自從上一次到貴國來出使,就已經非常喜歡貴國的風土人情,又因爲在這邊有幾個朋友可以說得上話,索性就一直留在這個地方了。”
沒想到聽了這樣的解釋,宇文禹更加生氣。
他高聲質問道:“幾個說得來話的朋友?那這幾個朋友當中是不是包括了本王的王妃!”
林錦安卻絲毫不慌亂,鎮定自若的回答道:“王妃與草民一見如故,自然算得上可以說得來話的朋友。”
宇文禹沒有想到他居然能夠如此坦然的做出這樣的回答。怒極反笑:“這麼說來,你倒是承認這些日子裏,王妃因爲你遣出王府來?”
林錦安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在看到宇文禹惱羞成怒的樣子,纔不急不許的出聲解釋道:
“王爺,這是在生什麼氣呢?不過是一個你已經不喜歡不寵愛的女人罷了,爲什麼還要因爲這樣一個女人特意追出府來質問草民呢?這樣豈不是有損你皇室的威嚴嗎?”
宇文禹氣急敗壞的說道:“可是本王以爲本王的女人若是因爲一個男人而私自出府,更加敗壞皇室的威嚴,你可知道,就憑這樣一個罪狀就能讓你株連九族,永世不能翻身?”
就算是面對這樣的威脅,林錦安還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看的宇文禹牙齒癢癢,做了這麼久的王爺,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明目張膽的無視,就算是他這樣的心性,也忍不住動了氣。
眼看着宇文禹真的惱羞成怒,想要下令,讓身邊的侍從將自己抓起來,林許安才慢慢出聲道:“王爺爲什麼總是喜歡被眼前的事情矇蔽呢?爲什麼就不考慮事情還有其他的原因呢?”
宇文禹因爲這句話,按耐住自己的怒火,似笑非笑的說道:“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隱情,不妨林先生您現在就把這所謂的隱情告訴本王吧!”
林許安說道:“王爺可知道爲什麼王妃這段時日總是出府來找草民?”
宇文禹一臉茫然的搖搖頭,他是真的想不明白,一個不過是鄉間的平凡百姓,一個曾是高高在上的王妃,二者之間怎麼可能會有太大的交集?
果然,林許安接着說道:“不知道王爺還記不記得王妃身體有的疾事情?”
聽林許安收到這件事情,宇文禹自然而然的聯想到那一次聽侍衛回報,說是王妃因爲舊疾復發,暈倒在回府的路上。
原本他應該是親自前去探望的,但是沒有辦法,楚婉兒一直纏着他,最後他也只是潦倒的問了幾句。
他忍不住皺起眉頭來,問道:“王妃到底身體有什麼問題?”
林許安沒有正面回答他這個問題,反而是朗聲的笑道:
“如果草民沒有記錯的話,府裏府外都已經傳遍了,說是王妃自行辭去了皇后的位置,所以,如今的蘇韻已經不能用王妃去稱呼了,那爲什麼王爺您居然還稱她爲皇后呢?”
宇文禹一時之間啞然。這個時候,他才恍然發現,就算是蘇韻已經將皇后的位置辭去了。他心裏還是始終放不下她。
林許安沒有給宇文禹太多思考的時間,徑直說道:“王妃的這個病我自然是清楚的,而她與宇景霖經常來此,所謂的也就是治病。”
宇文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但是卻還是沒有壓抑住心中的嫉妒之情。
林許安委婉的拒絕道:“進宮這件事情就不用再提了,草民早已過慣閒雲野鶴的生活,更何況草民的醫術並不精湛,之所以有把握能夠治好王妃,不過是因爲對王妃身上的這種病有興趣而已。”
宇文禹又問:“聽先生這話中的意思,像是對治療愛妃的疾病很有把握?”
林許安坦然的點點頭。
在跟隨蘇韻來到這個時代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對於先天性心臟病的治療,更是翻閱了古今典籍。
如果這樣都沒有辦法找到治療蘇韻疾病的藥方。那他這個天才科學家的名頭不是白來的嗎?
宇文禹到這個時候才放下心來。
但是他還是刻意讓自己不去關心蘇韻,還是林許安主動提點道:“一早就聽府裏府外說,王爺已經不再寵愛王妃了,沒有想到,人言可畏卻總是虛妄。”
宇文禹卻固執的搖搖頭,就算是到現在,他還是不願承認自己對蘇韻存在的感情。
只能在心底暗示自己:“不過是和蘇韻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便對她產生了一些好感,本王是不可能移情別戀的!”
在心裏無數遍的重複這樣的話之後。
宇文禹自己也信以爲真了。
他回答道:“不管怎麼說,本王和蘇韻曾經也算是盟友關係,如今她出了這樣的事情,本王作爲朋友,哪裏有坐視不理的道理呢?”
林許安雖然平日裏喜歡待在實驗室中,甚至因此被學生們調笑爲不通人情世故的“呆頭鵝”,可是也能分明從宇文禹的眼睛中看出他對蘇韻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