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正式宣佈破產,同時宋氏成了陸氏集團的子公司。
這震驚了華國商業界,一個好好的宋氏竟然突然間不知不覺的破產,且同時成了陸氏的產業。
商業新聞全是在播“宋氏破產,成了陸氏子公司”這件事。
陸氏頂層辦公室。
陸梟看着坐在軟椅上的女孩,女孩垂着眸,但不知爲何,他看着陸千尋那雙清冷但木然的眼睛,心裏反而升騰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明天就是陸爺手術日,小姐這般是不是……
他垂首,微皺眉:“小姐,你讓我調查的那個人,還是沒有結果,我們查不到任何關於他的信息。”
陸千尋眸色微眯,突然想到了什麼,隨即抓起平時用來簽字的筆,抽出一張白紙開始在上面塗畫起來。
很快一張俊雋的臉成型。
陸千尋此時畫的就是南弦的肖像畫,最後一筆她點在了畫像裏男人眼角下。
南弦眼角下有一顆細小的痣,帶着蠱惑人心。
隨即又抽出一張白紙,開始在上面着手畫畫。
陸梟看着陸千尋作畫,面露愕然。
小姐剛剛畫了一個男的?那現在又在畫什麼?
陸千尋畫着畫着突然停住了筆,南弦那天把那木盒遞給她的時候,她發現他滑落的衣袖手腕處有一個類似紋身的圖案。
她纔看了一眼他就垂下了手,快的有些猝不及防。
她認真地回想他手腕處的圖案,雖然她記憶力很好,但是那個圖案真的極其複雜……
陸千尋花了將近半個小時才畫完那個圖案。
一個是她記憶裏南弦手腕處的圖案,一個是這個圖案平面展示圖。
隨即陸千尋抽出這兩張畫作推到辦公桌對面,語氣淡淡:
“這是那人的肖像,還有他手腕處有的一個奇異圖案,可能類似某家族圖騰之類,你根據這兩個再去查。”
陸梟拿起那兩張紙,看了一會兒,眼神倏然頓住,隨即一臉詫異和難以置信地望向陸千尋。
“小姐,你畫的好傳神。”
陸千尋面色沉了下來,聲音轉冷,“還不去辦?”
陸梟連忙頷首,挪開了眼神,恭敬地說了一聲“是”,轉身離去。
陸千尋靠在軟椅上,眼底藏着一抹沉鬱,隨後輕闔雙眼,腦海裏全是南弦,查不到任何信息。
還挺神祕……
這師徒兩人是唯一知道她事之人,她怎麼總是碰見一些奇異又神祕的人。
隨後桌上的手機突兀地響起,陸千尋拿起接通,語氣淡然:“舅爺爺,什麼事?”
“你現在在哪?”
對方聲音帶着些許急促。
“我在公司,怎麼了?舅爺爺。”
“沒……”
陸千尋聽見他說沒這詞,莫名神色有些凝重。
舅爺爺不會無緣無故的打電話來問她在哪,反問又說沒。
“舅爺爺,你有什麼事就說吧。”
“小千尋,這段日子s市有些動盪不安,你小心些。”
動盪?
陸千尋突然想到了什麼,淡然的雙眼轉換森冷,眼眸中似乎含着暴戾的黑風暴。
“霍家人對不對?”
“小千尋,我和你堂爺爺會處理好一切的,你只需警惕小心些即可,切不可……”
白振林聽着電話對面沉默不語,頓時心一怔。
“小千尋,聽舅爺爺的,不要插手。”
陸千尋捏緊手中的手機,眸色陰鬱,沉聲應允:“我知道了,舅爺爺。”
這邊,白振林看着對面說完便掛斷了電話,眸色極其凝重。
“陸政嶼,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話落,氣氛格外嚴肅。
陸政嶼兩道粗黑劍眉不悅緊皺,雄厚帶着寒意的聲音響起,“我們聯合T國警方抓住了毒梟察森,清除了他們將近一半的勢力,但是卻沒能抓住他的兒子察猜。”
白振林額角青筋蹦跳,狠聲道:“霍家人呢?”
“他們好像提前知道消息似的,成功的躲過了我們的擊殺.....只抓到了一些霍家的殘餘勢力。”
陸政嶼停頓少頃,又補充道,“且這次毒梟勢力和霍家軍火武裝組織聯合結盟,資以高額鉅款聘了不少外籍僱傭兵小隊。”
“昨天,那些外籍僱傭兵小隊偷襲我軍駐紮在緬北通道的軍防,這一戰,我們雙方都損失慘重。”
白振林握緊雙拳,陰鷙眼眸燃起憤恨的焰火:“該死的!看來當年那個在陸家成長的現任霍家家主比他哥還有實力。”
陸政嶼面色黑沉,不由頷首同意白振林的說辭,這個現任霍家家主可能比他哥還難纏。
“我們暫時還不清楚霍家勢力是不是再次滲入到了華國地區,我已經聯繫各地軍、警部隊仔細盤查,s市這邊需要加大人手盤查。”
白振林言簡意賅的回答,“我知道。”
陸政嶼,額角青筋蹬蹬直跳,瞳底冷光逐漸凌厲,匯聚成陰戾暗光。
“霍家對我們虎視眈眈,他們和我們終歸是你死我活地步,所以他肯定會回來對付我們陸家的。”
現在最讓人擔心的就是現如今北野即將做手術,陸家又只有小千尋一個女孩撐着。
他們陸家現如今香火稀少就算了,很多還是不中用的。
這一輩就獨獨出了小千尋這唯一一個可以擔當大業的孩子。
哎,真是苦了那孩子了。
……
陸氏集團頂樓。
陸千尋垂眸,眼底光芒晦暗一閃,眸色一下子寒如冰雪,纖細的手不由捏緊手機。
霍琰!
夕陽西下。
陸千尋在回陸家老宅的路上,突然遭遇了槍襲。
陸千尋清冷的瞳眸中迸射着寒冰似的殺氣。
“混蛋。”
很快那些襲擊他們的人全部被陸影衛擊殺或擒住。
車廂後座,穿着黑色法式繡花中長款連衣裙的腿率先邁出,緊接着陸千尋纖細玲瓏的身軀不急不緩地傾身而出。
陸千尋居高臨下地睨着被陳真等人擒住的幾人。
陳真橫眉冷戾,扼住青年男人的下顎擡起,冷沉道:“說,你們是誰?”
青年男人目光鎖住下車的女孩,冷笑一聲:“陸家人,都不得好死。”
陳真握緊拳頭結結實實朝青年男人的下頜揮去,怒喝:“該死的霍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