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裏,陸千尋認真思慮過,覺得自己還是需要進修一下。
因此她輕鬆通過harvard大學考試,拿到了offer,利用了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完成了學業,最終在她20歲前取得了金融學位。
她並未像前世那般多學一門管理專業,是因爲她覺得沒必要。
兩個專業疊加,只會浪費她的時間。
她有自己龐大的企業要管理,沒有過多的精力放在兩門科目學習上。
而獲得金融學位只是爲了完善自己這一世缺失的學歷。
這兩年來,在陸千尋的管理與協助下,qr集團與陸氏集團的產業佈局幾乎支撐着整個亞洲的經濟發展。
兩個集團幾乎掌握了亞洲整個商界的核心資源。
作爲商界最年輕的叱吒風雲的人物,陸千尋的名字幾乎家喻戶曉。
而偌大的歐洲,應該沒有人不知道傅司冥的名字。
宮啓集團旗下,囊括了醫藥、科技、銀行、人工智能等多重產業。
甚至與陸氏集團、qr集團進行了多重產業結合,雙贏的局面持續擴大雙方的產業。
坐擁千億財產的人中帝王,自從他接手宮啓以來,創造出的商業神話近乎無人能夠撼動。
二十五歲就執掌龐大集團命脈叱吒商界的年輕大佬。
年輕一輩唯有與之匹敵只有一人——陸千尋。
兩人皆是站在金字塔尖最爲矜貴的人!
這兩年兩人相聚不多也不少。
在陸千尋勸誡下,傅司冥把主產業留在歐洲發展,他很聽話聽從了意見。
原本把宮啓集團總部設到s市又移回了y國,s市公司成了宮啓集團分部。
二人在不同的地界開創了獨屬於自己的商業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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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r集團,頂層辦公室。
夕陽殘紅如血,像是傾瀉在天際的焰火流彩。
落地窗外高樓林立,道路像一張金色的蛛網向外延伸,包裹住無數人向上攀爬的野心。
陸千尋站在最頂端,高高俯視一切。
她穿着一條黑色西裝裙站在落地窗前,將小提琴搭在左肩上,右手搭弓。
悠揚的琴聲柔瀉而出,如緩緩縈迴的溪流,又如夢境中朦朧的輕紗。
琴絃上的回憶慢慢升起,一簾簾的故事從遠處走近,音符寫滿了她的故事。
來到這個世界不知不覺過了15年,這漫長又簡短的15年,發生了很多很多...
爺爺,你看見了嗎?
看見千尋現如今的成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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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黃昏遲暮,星月繁盛。
迎來了陸千尋的20歲生日,陸家再次爲她舉辦了一場盛大的生日宴。
此次生日宴還有另外一件重要事宣佈,那就是陸家繼承人和宮啓集團掌權人的婚禮將在明年初夏進行。
宴會衆人震驚不已。
沒想到陸家繼承人英年早婚。
聽說纔剛到適婚年齡。
生日宴上,陸北野走向女兒,邀請她跳了第一支舞。
陸北野身穿裁剪得體的定製西裝,修長筆直的身軀加上溫和的笑容。
陸千尋眼眸彎彎如月。
結束後,傅司冥走上前,向陸千尋邀第二支舞。
他周身充滿侵略的張力,猶如一頭危險而俊秀的獵豹。
越靠近陸千尋,便收斂了氣息,那種危險氣息登時蕩然無存。
柔和的光線下,少女臉蛋瓷白勝雪,妝發精緻,使得更加豔麗襲人。
隨着婉轉動聽的鋼琴曲響起,二人起舞。
傅司冥眼神委屈巴巴的,聲音沉啞:“我不開心,我不能和你跳第一支舞。”
陸千尋轉了一個圈,裙襬飛揚,露出燦如繁星的迷人笑容,愉悅而明澈的聲音響起:“可是按照規矩第一支舞我確實要和爸爸跳,不然爸爸會生氣的。”
前世的她沒機會和爸爸跳第一支舞,所以陸千尋的第一支舞永遠會留給爸爸。
傅司冥怎麼會不知道,她的父親或許永遠排在首位。
宴會廳有不少跟着一起跳舞的情侶、夫妻...
但是最爲驚豔的還是陸千尋和傅司冥這一對璧人,二人彷彿沐浴在光裏的耀眼奪目。
豪門世家子弟看看宴會廳中央的二人,並未愛慕迷戀,單純是對美麗強者的感慨和豔羨。
宴會廳一角落。
陸晚晚走向陸川,毫不掩飾喜悅與想念。
她安安靜靜地站着陸川身側,目光時不時落在他身上。
女兒家的心事,無非是怦然心動的、甜蜜的、苦澀的、痛苦的...
陸川儘量剋制自己不去看她。
她此時就在她面前無措地凝望他,只要一低頭就能看到她眼底他的倒映,只有他。
他不能越界!
對於陸川的反應,陸晚晚頓覺哀慼,眼眸微垂。
陸川哥哥,沒關係的,你不靠近我,我靠近你就夠了。
陸晚晚看着陸川的視線落在宴會廳中央的一男一女身上,她也不由順着視線看去。
此時真正跳舞的冷豔少女,她的堂妹——陸千尋。
一個站在頂峯且耀眼奪目的女孩!
她現如今成了人人豔羨的強者。
宴會廳的都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總是用一種敬畏而豔羨的語氣誇讚陸千尋。
所謂高嶺之花不過如此吧。
她清楚的認知。
當一個人處於絕對的劣勢時,而敵人不僅佔據高位,還智商高到完全預判了你的計謀,不論做什麼事都不露出丁點的破綻,那麼再多的努力都是徒勞。
何況陸千尋也算不上她的敵人。
準確來說永遠都不是敵人,她也是她的家人之一。
她承認自己嫉妒過陸千尋,她不甘,但是也僅僅只是嫉妒。
以前她喜歡被家人獨自寵愛的感覺,可是她來了後全變了。
可現在望着那萬衆矚目的少女,一時間,竟生出無限嚮往——那樣的榮耀。
誰不想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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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洲,南家。
古色古香的棋室裏。
南弦自己與自己對弈。
隨着敲門聲響起,他淡淡開口:“進來。”
一個身穿中式西裝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恭敬地低頭,平靜陳述:“家主,最新消息,陸家繼承人和宮啓集團掌權人的婚期定在了明年初夏。”
話音一落。
啪——
一枚黑子落在棋盤上,落子的聲音很清脆,在靜謐的棋室中顯得格外清亮。
他看着棋盤上黑白交錯的棋子,他下錯棋了。
一子錯,滿盤皆落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