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闆很快就派人來到了這個房間,那人進門後第一眼就認出了劉一峯,很是驚訝。劉一峯也很“驚訝”,兩人還寒暄了幾句。

    “馮碩,你在門口搞什麼,讓你去通知劉老闆,你通知了嘛?”

    劉一峯對着劉老闆的手下點了點頭,把他帶到了真馮碩面前。

    “這位大人,不知怎麼稱呼。”

    “我家掌櫃的姓李。”劉一峯提示到。

    “李老闆,我家掌櫃請您過去一聚。”

    馮碩點了點頭,帶着小鄭就過去了。

    “劉某見過馮兄,不知馮兄之前在哪裏發財呀,爲何劉某從未見過李兄?”

    馮碩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說道:“劉兄弟沒見過小弟就對了,我是今年纔到東山州的。”

    “哦,難怪。”劉老闆內心的疑慮少了一半,但還是有些懷疑的問到:“李兄是怎麼知道劉某的需求的?”

    “劉兄弟,這個你就別問了,我們這行自然有我們的門道,你問多了對你不見得是好事。”

    馮碩常年在江湖上跑,讓他來養這個江湖氣極重的角色簡直不要太合適,劉老闆還真的被他的氣場騙到了。

    劉老闆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馮碩絕對不是最後的主事之人,就和黑市那個程老闆一樣,都是被推到明面上的人。這種人往往是主事之人的親信,很多也是底層混上來的,江湖氣重也是常態,畢竟他們做的生意被海事局抓住是要掉腦袋的。

    不過劉老闆可沒那麼簡單就放鬆警惕:“呵呵,李兄看來今天不是來談正事的呀。沒關係,我這兩個瘦馬,這幾天也玩膩了,李兄不如選一個回去吧,權當交個朋友。”

    馮碩差點就點頭同意了,這兩個東夷奴被送到了揚州好好調教過了,算得上他這輩子見過最好看的女人了。不過他腦袋還是清醒的,知道劉老闆這麼說其實是在表態,覺得他不夠有誠信。

    “女人的事一會兒再說。”馮碩先留了個釦子,希望完事後劉老闆能信守承諾,然後說道:

    “劉兄弟,做我們這行的,不是老客戶的話,的確不會聊太多,你真的就別問了。我實話給你說吧,東山州我們是初來乍到,程老闆那邊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鬥不過,但是我們安插了人,知道了你下午去找他的事。”

    “正常來說,其實你就算找到我們,第一筆生意我們也不會就賣你火銃的,但現在不是地頭蛇壓的我們喘不過氣來嘛,所以我家掌櫃決定交劉老闆這個朋友的。”

    “你家掌櫃在哪?”

    “他不方便過來。”

    “那我去找他如何?”

    劉老闆一邊說一邊看向了剛纔被他派去邀請馮碩的那個手下,那人表情有些微妙,說道:“掌櫃的,馮老弟也在。”

    馮老弟?哪個馮老弟?

    “就是做花捲那個。”

    馮碩!?這個今天認識的幫了他大忙還會一手好廚藝的年輕人也在?

    劉老闆有些懵,覺得這也太巧了。

    “怎麼劉兄弟認識我們家的馮碩?”

    劉老闆點了點頭,把劉一峯幫他打贏了秦三的事說了出來。

    “這不是巧了嘛,原來我們這麼有緣呀,馮碩是我們最能打的人了。”

    劉老闆也覺得挺有緣的,不過就是這個李兄怎麼表情有些過於微妙了,估計他和那個馮碩關係可能不怎麼樣。

    這時候,金承佑按照劉一峯的安排敲響了房門,進來後對着衆人行了一禮裝作說悄悄話的樣子在小鄭耳邊嘀咕了半天。小鄭等金承佑離開後,又在馮碩耳邊說了些什麼。

    劉一峯會選金承佑而不是尼勘圖或者鰲拜,完全是因爲金承佑長的還不錯。這小子的父母畢竟是高麗的地主階級,遺傳基因過的去。他團隊中其他的女真人或者高麗人,一個比一個醜,這也是這個時代的常態。但“王大老闆”身邊的親信不能太醜,所以選中了金承佑。

    其實馮碩和老王也很醜,但劉一峯沒得選。他需要馮碩的江湖經驗,而老王是他唯一信任的能自由出入船支的人。小鄭畢竟剛入夥,沒那麼值得信任。

    劉老闆耐心的等待馮碩他們說完“悄悄話”,然後開口試探道:“李兄,可是有急事?”

    “劉兄弟,我也就實話說了吧,我家王掌櫃的意思是想交你這個朋友,但希望你不要在多問了。”

    他一邊說,一邊對小鄭示意。小鄭點了點頭,從腰間拔出一把火銃,正是劉一峯的那124把簧輪銃之一。

    “簧輪銃!”

    劉老闆是識貨的,知道這是這幾年纔出現的最新的火銃,南軍和西軍都纔剛裝備沒多久的。

    “劉老闆,這把火銃就送給你了。”馮碩一邊說,一邊把裝有子彈和引火藥的小罐子放在了桌上:“我家掌櫃是真的想認你這個朋友,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我們在走廊盡頭那個房間等你。”

    說完,起身行了一禮就帶着小鄭走了。

    劉老闆頓時猶豫了。

    自己和那個姓李的生面孔互相試探了半天,一點對方的門路都沒摸到。如果是做其他生意也就無所謂了,但他們畢竟談的是東山州最大的違禁品生意,他要提防這其中有詐。

    之前去請馮碩過來那個手下就有些不解的問到:“掌櫃的,你在擔心什麼?”

    劉老闆嘆了口氣,說道:“我擔心他們就是海事局的人。”

    “什麼?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劉老闆翻了個白眼,沒有解釋。

    他的手下等級太低了,不知道很正常了。但他是知道海事局早期開發安南都護府的滿次加和浡泥島的時候,是僞裝過海盜和商行接觸的,談的就是有違大明律的生意,當時很是坑了不少鈴蘭的商行的。

    雖然據說此事被消財免災的商人上京城告御狀告到了內閣去後,海事局的相關人員被嚴懲了,但他們這些東山州的商人都知道一件事:那些官員被調到了東山州。

    誰知道那羣貪官會不會故技重施呀。

    而且這夥人居然拿出來的是簧輪槍,這讓他更加擔心了,畢竟簧輪槍是這幾年纔出現的最新軍備呀!

    劉一峯喫虧就喫虧到信息太閉塞,要是他知道海事局曾經釣魚執法過和簧輪槍是最新軍備的話,他可能就不會着急出手了。?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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