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又拜訪了幾個之前和我們做過生意的掌櫃,嘗試的問了下,現在我很確定海事局尋找金礦的進度是極其緩慢的了。最大的可能性是根本沒找到礦脈的所在,最多就是確定了那片山區有金礦。”

    說實話,劉一峯的話並沒有說服宋獻策,他覺得劉一峯的判斷沒有根據,但劉一峯表現的極其自信,讓他半信半疑。而且劉一峯纔是團隊的領頭之人,他決定投靠海事局了,自我定位爲謀士的自己只能幫他想好怎麼投靠和投靠的種種細節。

    勸他是勸過了,劉一峯已經坐了決定,那他就不應該繼續勸說了。

    “鰲拜,接下來幾天你把所有的金子都整理好,我先去李鴻基他們那邊,等我回來是應該就是帶着海事局的人一起來了,你注意管好那些民夫,不要讓他們再出幺蛾子了。”

    “是!”鰲拜問到:“主子,你明天就要走嘛?”

    “對。宋獻策,你也留在這裏,等我幾天。”

    兩人應是後,就退出了劉一峯的房間。

    夜很快就深了,除了值夜的幾個火把外,整個營地很快就陷入了安靜。但營地外面並不是這樣的,1個人影出現在了營地外的樹林邊緣,然後發出了鳥叫,接着3個人影突然從樹上跳了下來。

    4人匯合後其中一人轉頭看了眼營地,帶着另外3人隱入了樹林中。

    半個時辰後,4人走出了樹林,在一個河谷中,與他們的大部隊匯合了。

    “怎麼樣,確定了,是我們要找的人嘛?”

    “夏大人,就是他們,而且我看見了那個混蛋了!”

    “張三,你確定?”

    “確定,他化成灰我都認識!”

    張三,也就是張獻忠,他說的是實話,他的確看清楚了那是劉一峯,更重要的是他看清楚了劉一峯身邊那個人,他曾經的軍師:宋獻策!

    這廝居然還沒死,還投靠劉一峯了,這讓他很是意外也很是擔心,因爲這意味着他就是張獻忠的身份很可能會暴露!

    必須想辦法殺了宋獻策纔行。

    一邊這麼想着,張獻忠一邊把一個金屬筒狀物小心翼翼的交給了夏傑,正是靠着千里鏡的幫助他才能確定劉一峯和宋獻策的。

    接着,他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告訴給了夏傑。

    “也就是說,他們有差不多10把火銃?”

    “是的,夏大人。”

    夏傑頓時覺得很棘手了,張亦知配給他的火銃手都不在這裏,他們都還在山下的大本營,就算現在叫人去找他們,等他們過來也是後天的事了。

    “那就先不要輕舉妄動,你去休息吧。”

    送走了張獻忠後,夏傑叫來了自己的心腹,交代了一番後目送他和另一人打着火把騎着馬離開了。

    第二天,劉一峯帶着金權志離開了營地,但他沒注意到自己被人跟蹤了。

    “張三,夏大人叫我們監視營地!”

    “那人就是夏大人想要調查的人,兄弟們,聽我的,我們抓住了他帶給夏大人,夏大人只會獎勵我們的!”

    可惜跟着張獻忠監視營地的人並不是他的下屬,他們甚至也不是夏傑的下屬,而是夏傑僱傭的探險者。他們的原則就是拿錢辦事,夏傑僱傭他們是保護自己的,多的事他們不想辦。

    張獻忠只能苦苦相勸,但只有兩個人願意和他一起只攔截劉一峯。

    沒辦法,張獻忠只能帶着兩人離開了他們本該值守的區域,追劉一峯去了。

    等夏傑知道此事後大罵張獻忠自作主張,但他也沒有叫人去把張獻忠帶回來。如果真的是他一直在找的那個張鈞,三對一問題也不大,能帶回來最好,帶不回來也無所謂。他要的是劉一峯他們淘金的方式和地點,現在已經找到了,就等山下的50個火銃手趕過來,直接把半個營地佔領了就是了。

    劉一峯沒有騎馬,他現在在山區,這裏根本就沒有讓馬匹通行的條件,他和金權志也很熟悉道路,走路的話明天中午就能到李鴻基的營地。

    “大頭領,我覺得不對勁!”

    劉一峯迴頭看向了金權志,他之前就有些神神叨叨的了:“有野獸?”

    “我也不知道,但我總覺得有什麼注視着我們!”

    劉一峯打量了下熟悉的山路,想了想還是拿出了火銃,開始上彈。金權志見狀拔出了刀,走向了山路旁的樹林中,他想去看看到底是什麼野獸,準備嚇唬它離開,卻聽到了一聲:“動手!”

    兩個人影從樹林從衝了出來,好在金權志在防備着野獸,雖然吃了一驚但很快就隔開了其中一人的揮砍。

    “砰!”

    火銃的聲音響起,追擊金權志的第二人應聲倒下,劉一峯正準備上彈的時候,從他身側又襲來一人,這人就是喊了“動手”後立刻繞後的張獻忠了。

    他非常狡猾的讓兩個被他忽悠來的人先上,目前就是爲了引劉一峯的火銃射擊他們。他見劉一峯已經射擊後,才衝了出來。

    “是你!”

    “去死!”

    劉一峯用寶貴的簧輪銃擋下了張獻忠勢在必得的一刀,飛散的簧輪碎片同時刮傷了兩人的臉,但沒有人在意。生死之間,管不了這些小傷口。

    一擊不成,張獻忠立刻砍出第二刀,來不及拔出武器的劉一峯只能繼續用火銃去攔截,這下這把火銃徹底的壞了,但也替他爭取到了時間。他把損壞的火銃扔向了張獻忠,利用對方下意識躲閃的那一秒拔出了自己的武器。

    雁翎刀從下往上一個上撩,正好和張獻忠的劈砍對上,拼刀的金屬聲讓人牙酸,但劉一峯感覺到的卻是戶口的疼痛和差點脫手的巨力。他按照李鴻基教的,在確定對刀那一刻把右手小臂抵在了刀背,腳下立刻超前踏出一步,利用前衝的動能推開了張獻忠。

    張獻忠沒想到劉一峯還挺能打的,剛纔是他以上劈下,論受力必然是劉一峯更難受,但劉一峯卻用身體發力推開了自己讓自己偷襲的優勢當然無存。被推開後他沒有貿然再進攻了,因爲劉一峯已經擺出了架勢,現在兩人是平等的狀態了。

    “張獻忠,你居然還沒死!”

    “宋獻策那個叛徒,果然什麼都給你說了。”

    “多說無用,你殺了我的人,我要替他報仇!”

    劉一峯話音剛落,腳下就動了。近身搏殺中,分出一定注意力放在敵人的腳上是不會錯的,大部分攻擊的起手式都是先動腳的,張獻忠的戰鬥經驗算的上豐富,幾乎是在劉一峯前踏的那瞬間也超前踏出一步,兩人都丟失了最佳的出刀距離,這一次的拼刀雙方發力都很彆扭,只能憤憤的推開對方。

    劉一峯得勢不饒人,又是他主動發起了進攻,不過這一次他學聰明瞭,不再用容易被格擋的劈砍,直接一個突刺。

    張獻忠擺出了格擋姿勢,但真正格開劉一峯突刺那瞬間才知道自己上當了,因爲這突刺軟弱無力,劉一峯沒有使用全力。

    果然,被格開後劉一峯順勢變招,雁翎刀從上往下劃出一個優美的半圓橫着砍向了張獻忠的腰身。

    張獻忠只能後跳躲開,這一跳主動權就又回到劉一峯手上了,他得勢不饒人人,連續的逼近進攻,讓張獻忠格擋的苦不堪言。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應對方法,勉力又格開劉一峯的一次進攻後,他故意看向了劉一峯身後,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喊道:“砍他!”

    劉一峯後背一涼,第一反應是張獻忠的人解決了金權志,殺過來了。他強忍回頭看的衝動,一個側向的滾地方起身後擺出了防禦的姿勢,看着空無一人的身後才知道上當了。

    而張獻忠趁這時候又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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