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也聽許大茂說過他與婁曉娥的相親被一個人給攪黃了,不會就是眼前的這個小夥子吧?
“你好,我找婁曉娥,請問她在家嗎?”柳忠國裝作不認識許母是誰的樣子,笑着禮貌地問道。
“我家小姐不在,你改天再來吧。”說着許母便要關門。
“忠國,你來啦!”婁曉娥“咚咚咚”地跑下了樓,開心地叫道。
她一直都守在窗邊,這一看見柳忠國到了樓下便跑下來接人來了。
隨後她一臉怒氣地看着許母,“誰說我不在,許姨,你這是故意阻攔我的客人嗎?”
“哎呀,小姐,您在家啊,我沒看見您,還以爲您出去玩兒去了。”許母立馬換上了一副討好的神色。
“哼。”婁曉娥對着許母冷哼一聲,然後趕緊讓柳忠國進屋。
“媽,媽!”婁曉娥趕緊叫着婁母,想讓她來看看柳忠國。
許母想要接過柳忠國手裏的東西,不過卻被他不着痕跡地避開了。
這東西若是讓許母給接走,轉頭送進廚房,對於他提了什麼來又不說實話。
那時候婁曉娥的父母豈不是會認爲他空手上門。
那得多失禮啊,肯定會讓婁父婁母對他的印象變差。
畢竟,對於許家人,多長個心眼總是沒錯。
婁母在婁曉娥叫了兩聲後也下了樓。
“伯母好!”柳忠國在看見婁母后立刻問好。
婁母看着在門口站得規規矩矩的,穿得乾淨清爽,手裏還提着大包小包的柳忠國,心中倒是也生出幾分好感來。
這孩子的模樣的確長得周正,而且看上去也是個知禮數的,也難怪自己女兒喜歡。
不過,這人的其他方面如何,還需要多接觸才能看出來。
但是一想到許大茂昨天說的那些話,婁母又不由得皺了皺眉,心中剛生出來那點好感又被生生地壓了下去。
如果許大茂說的是真的,那這孩子可就太壞了。
不僅壞,而且還能裝。
但是婁母也心知,這許大茂昨天剛上門說了他的不是,這小夥子第二天便跟着上門了。
肯定是自己女兒跑去通風報信了,不然怎麼會這麼巧。
所以婁母自然也要通過自己的眼睛來看看纔是。
“好孩子,難爲你還準備了這麼多東西,真是有心了。”
婁母笑着說道,接着便吩咐一旁的許母將東西都提到廚房去。
而此時婁父也正好出了書房,在看見幾人圍在門口後,便也跟着下了樓。
婁父在看着柳忠國的第一眼便感覺,這小夥子比昨天的許大茂可看上去有精氣神多了。
於是他與婁母坐在一起,也跟着審視起眼前的柳忠國來。
柳忠國就坐在二老的對面,而婁曉娥則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
原本她是想同柳忠國坐在一起的,不過卻被自己的母親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伯父,伯母好,我叫柳忠國,是紅星軋鋼廠的採購員。與曉娥是在街上碰巧認識的。”
“伯母,我的父母在我小時候便去世了,所以是我姨媽將我養大的。
現在還在世的親人也只有姨媽一家了。他們現在住在鄉下。”柳忠國回答道。
婁父婁母對於柳忠國的家庭還是比較滿意的。
而且這小夥子看着他們家豪華的裝潢與擺設眼中絲毫沒有貪意,反倒是目光清正,態度端正,專心地回答二老的問題。
而那許大茂滴溜溜亂轉的眼珠子,着實讓婁父不喜。
若不是這許母在他們家待了許多年,又讓婁母十分認可他們家,他早就將人給轟了出去。
而且就算是現在只短短的與柳忠國聊了幾句,卻也明顯地能感受到這孩子不可能是那種是非不分,胡亂冤枉人的那種人。
“小柳,你隨我來一趟書房,我想單獨與你聊上幾句。”婁父突然開口。
婁曉娥心中一喜,這證明是父親認可了柳忠國這個人,不然不會將他叫去書房。
昨天許大茂可就沒這個待遇!
書房中。
婁父給柳忠國泡上了一壺茶。
而柳忠國坐在婁父的對面,心中有一絲緊張。
婁半城可以說是有着大智慧的人,既有能力,也有魄力。
而且對於時局也有着精準的把握,不然也不會在起風之時,還能將財產全部轉移到香江去,並且迅速立足。
柳忠國隨便在書房中掃了一眼,便看到了滿屋的好東西,而且全是真貨。
由此足以見得婁家的財力。
柳忠國看着婁半城手中的紫砂壺。
好傢伙,沒想到這紫砂壺竟然也是清代的包錫紫砂壺,這放在現代,那隻能在博物館裏才能看見。
婁半城自然看出了柳忠國眼中的震驚,遂問道:“怎麼,小柳對這茶壺也有研究?”
“呵呵,研究談不上。”柳忠國笑了笑,說道。
“伯父,如果小子猜得不錯,這應該是楊與朱老合作首創的砂胎錫包紫砂壺。”
“小柳,看不出來你竟是行家啊。你說得完全正確。
這是我當初用五隻小黃魚換來的。”
柳忠國聽了有些咋舌,他還沒感受過小黃魚呢。
這裏的小黃魚可不是喫的那種小黃魚,指的可是金條。
“小柳,你可是真心喜歡我們家娥子?”婁半城將一杯茶遞到了柳忠國的面前。
柳忠國雙手接了過來,聞着茶香便知道,這是上好的龍井。
“伯父,小子確實是真的喜歡曉娥。”柳忠國看着婁父的眼睛,真誠地說道。
“雖然小子現在過得清貧,但是絕對不會委屈到曉娥。
曉娥嫁給我後,只需要每日看看書,澆澆花就行。”
“雖然我知道口說無憑,但我是真心希望能好好愛護曉娥,讓她能夠幸福地生活。”
“嗯。”婁半城雖然眼中露出滿意,但接下來卻問了一個十分犀利的問題
“小柳,你也說你過得清貧,那你看看我們家的環境,你認爲你憑什麼能配得上我家寶貝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