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忠國花了十塊錢買了倆夜壺的事兒,當天就在興隆公社裏傳遍了。

    這下所有人都開始在自己的家裏翻找起來,看有沒有什麼老物件兒能換錢。

    柳忠國因爲回去得晚,所以又是第二天才去交的任務。

    爲此他還早早的出了門。

    因爲今天來得早,所以還遇見了其他幾個採購員。

    現在分到紅旗公社的杜明忽然湊了上來,神神祕祕地對着柳忠國說道。

    “忠國,你原來不是負責的紅旗公社嗎?認識王二丫不?”

    “稱不上認識吧,頂多見過幾次。”柳忠國問道:“咋了?”

    “聽說她和咱們廠的一個放映員好上了,還鑽了小樹林。

    結果現在發現是被人給騙了,弄得人盡皆知的。”杜明說道。

    “咱們廠的放映員?”柳忠國瞬間想到了一個人,“不會是許大茂吧?”

    “嚯,你猜得可真準。”杜明豎了個大拇指。

    “怎麼就被騙了呢?”柳忠國沒想到許大茂膽子居然這麼大。

    去嚯嚯那些寡婦也就算了,竟然還敢騙人家清白的小姑娘身子。

    這不是自己作死嗎?

    “聽說那許大茂當初答應了要娶人家,帶她到城裏過好日子,所以才願意的。”杜明說道。

    “你說這些鄉下丫頭咋這麼傻呢,人說啥都信。”杜明搖了搖頭感嘆道。

    “確實也是。”柳忠國點點頭。

    但這也是不可避免的。

    畢竟能有幾個人不會憧憬過好日子呢。

    而對於現在的這些鄉下女孩來說,做夢都想進城。

    只要能讓她變成城裏人,那是讓她幹什麼都願意。

    看看秦淮茹與秦京茹就知道了。

    不過許大茂這廝什麼人呢,那可是提上褲子就不認賬的壞種。

    許大茂不就是拿捏住了這些小姑娘怕丟人,不敢大鬧的心理纔敢這麼做麼。

    在鄉下,一個女孩子要是沒了清白,那可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不過這王二丫也同樣是個渾的。

    當初她一心相信許大茂肯定會接她到城裏結婚,所以就沒忍住與自己的好姐妹炫耀了一番。

    結果被人猜出來了。

    這鄉下能有什麼祕密,不出一天所有人都知道了。

    偏偏之後許大茂這廝又再也沒有出現過。

    所以王叔和王嬸兩人的脊樑骨都要被人家給戳斷了。

    “說起來他們還找我打聽來着呢。”杜明繼續說道:“不過他們不知道許大茂是咱們廠的,只曉得是城裏去的。”

    “但這種事兒我哪敢開口啊。”

    “你沒給他們說許大茂是咱們廠的?”柳忠國驚訝道:“這廝可是毀了人家姑娘一輩子。”

    “我沒明說,但給了他們一個方向。只能看他們自己能不能找上來了。”杜明搖了搖頭。

    他也非常看不慣許大茂乾的這事兒,但這事兒吧,他說了討不到什麼好就是了。

    但如果是那姑娘自己找過來了,那就與他無關了。

    “唉,這事兒確實不太好處理。”

    柳忠國怎麼也沒想到,那個看上去潑辣彪悍的王二丫竟然會上了許大茂的當。

    “得,這事兒你聽了也就聽了。我先走了。”杜明擺擺手便下鄉去了。

    柳忠國也沒多耽擱,同樣也下鄉去了。

    今天他去的是比興隆公社稍微近一點的紅升公社。

    紅升公社裏有一個比較大的奶牛養殖場。

    所以柳忠國找了個藉口,說是沒看過奶牛擠奶,想去看一看。

    於是熱情的擠奶工便帶着他去奶牛養殖場裏逛了一圈。

    柳忠國也總算是找了個機會,弄了幾頭奶牛到農場裏去,生出新的奶牛後這纔將其放了出來。

    其實人們一直都有一個誤區,那就是認爲奶牛是一個品種。

    但實際上,奶牛隻是用於生產乳製品的母牛的統稱。

    現在人們印象中的黑白花奶牛實際上就是經用荷斯坦牛與中國黃牛雜交培育出的。

    因爲這類母牛的產奶量高,性情溫和,所以纔會專門培育用來產奶。

    一般來說,當奶牛產下小牛之後,會持續分泌奶水達一年之久,而公牛就是作爲種牛來使用的。

    因爲每頭母奶牛隻有在受精後母奶牛才產奶,所以就需要不停的配種。

    而農場空間裏的牛不產奶只生小牛大概就類似於判定問題。

    比如現在他將奶牛放進去後,就既能生小牛又能產奶了。

    但是每頭奶牛卻只能生出一隻新的奶牛,然後就一直產奶,直到無法再產奶。

    也幸好奶牛生出來的也都是母牛,不然他還得不定期的冒着風險來弄奶牛進農場。

    現在這樣也算是能夠一直循環利用下去了。

    這一週柳忠國在其他幾個公社也陸陸續續收了一些銅錢。

    說老物件兒,這些百姓很少能一時間想起來。

    但是說銅錢,他們就能立刻反應過來了。

    所以說,還是這銅錢最容易收。

    這一次柳忠國竟然還收到了冤大頭銀幣,還是一元的那種。

    最終他花了三塊錢把這塊銀幣給買了下來。

    不過這種普通的銀幣在今後也不算太值錢,因爲鑄造量太大了。

    只有那種首次鑄造誕生的特殊樣式,也就是所謂的“試鑄版”因爲存量稀少才值錢。

    週五的這天,柳忠國走的是最近的一個公社,所以下班得早。

    等他走到軋鋼廠門口得時候,竟然看見了王二丫。

    王二丫在看見柳忠國後也十分興奮地打着招呼。

    “柳採購,好久不見了。”

    “二丫同志,的確是許久沒見了。”柳忠國笑着點頭。

    不過心中卻在嘀咕,竟然真的找上門來了,這得是下了多大的決心和毅力。

    “柳採購,能求您件事兒嗎?”王二丫不好意思地說道。

    柳忠國心中咯噔一下,這是想讓他帶着她去找許大茂?

    “什麼事兒?”柳忠國臉上不動聲色的問道。

    “我找你們廠裏的許大茂,您能帶我進去嗎?”王二丫果然如此說道。

    “二丫同志,這廠裏不讓外人進去,我只能幫你把人給叫出來。”

    “而且許大茂因爲崗位的原因,現在也不一定在廠裏。”柳忠國說道。

    “那我可怎麼辦啊!”王二丫說着就要哭了起來,“明明他說好了要娶我的,現在都見不到人影。”

    “你確定你見到他了,他就願意娶你了?”柳忠國忍不住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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