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麼說我家好像真有兩件東西看上去挺久遠了。”關大姐突然錘着手心說道。
“真的,是什麼東西,能拿出來我看看嗎?”柳忠國驚喜道。
“啊,這……”關大姐一聽柳忠國要看,臉色忽然有些尷尬起來。
“柳採購,您這是要收嗎?”
“對,我自己比較喜歡這類老物件兒,收來玩玩兒。”柳忠國點點頭笑着說道。
“柳採購,您這能出多少錢啊?”關大姐繼續問道。
“關大姐,我沒看到東西不好與您說啊。
而且年份淺了我也不一定會收。
但是您放心,我看了後出價也是您願意就賣,不願意就算了。”柳忠國繼續說道。
“可是那東西是我們兩口子用來那個的,味兒大。”關大姐壓低了聲音。
“哪個?”柳忠國一時間有些懵。
“哎呀,就是尿壺。”關大姐說道。
“額……”柳忠國一時間也無言以對,但東西還得看呀。
於是他接着說道:“關大姐,方便我進去看一眼嗎?”
“也成,你先進來吧。”關大姐把柳忠國請進了屋後,就去臥室裏拿東西去了。
關大姐剛拿到門口,柳忠國就看出來了。
這是清代的白胎青瓷夜壺。
而且竟然還是男用與女用相對應的一套。
柳忠國趕緊高興地說道:“關大姐,我出十塊買您這一對夜壺怎麼樣?”
“十塊!”馬大姐也驚到了,這夜壺竟然能賣這麼多錢?
“對,十塊,您願意賣我就收了。”柳忠國說道。
“賣,賣,賣!這十塊錢夠俺家買好多肉了。”關大姐立刻高興地說道。
“那成,咱們先說好了,等我回去的時候我再來找您拿。”柳忠國說道。
他總不能拎着兩個夜壺在生產隊裏招搖過市的繼續收購雞蛋吧。
人家不得拿什麼奇怪的眼光看他纔怪。
“好,那我也給您先洗洗。”關大姐笑着點點頭。
夜壺這玩意兒隨便拿個什麼盆就能對付了,也不是非得要這玩意兒。
但是十塊錢都夠他們家喫上一個月了。
柳忠國在與關大姐說好後,便繼續往其他家走去。
現在正好是中午休息的時間,他才能順利的去各家採購東西。
興隆公社因爲離城裏太遠,也很少有其他廠裏的採購員過來採買。
所以大家對於柳忠國的到來都十分的熱情。
而且這個公社竟然還不小,所以每次柳忠國來,都還沒辦法走完。
“張伯。”柳忠國又敲響了一戶人家的房門。
“汪汪汪!”隨着柳忠國敲響了房門,一條大狼狗兇悍的叫聲也隨之響起。
沒等一會兒,一個臉上帶着些兇相的大伯就笑着打開了房門。
“小柳,快進來。”張伯笑着說道。,然後又吼了那狼狗一聲。
“大黃,吼什麼吼,閉嘴。”
“嗚嗚。”大黃嗚咽了兩聲,便閉嘴了,十分聽話。
這張伯很喜歡打獵,從他滿屋的皮毛就能看出來了。
柳忠國每次來張伯這裏也不是爲了收雞蛋來的。
而是爲了他手中的那些野味。
總有些人好這一口不是。
前幾年被抓的被抓,逃走的逃走,也就是這一年纔剛剛開始恢復。
“張伯,這次您又打回來什麼?”柳忠國好奇地問道。
前兩次他收了幾隻野兔,帶回去可把領導高興壞了。
“蛇。黑眉錦蛇。”張伯咧嘴一笑。
“蛇!”柳忠國倒是沒想到。
他自己雖然不怕蛇,但是卻是沒喫過蛇肉的。
“怎麼樣,要不要,好喫得很。”張伯說道。
“這次運氣好,抓了兩條,我自己已經喫過了,不然我可捨不得賣你。”
“要,怎麼不要。”柳忠國說道。
先收回去看看廠裏要不要吧,不要他就自己弄來喫。
他還怕家裏的那幾個女人不敢喫呢。
畢竟大多數女人好像都挺怕蛇的。
“對了,張伯,您平時去山裏能捉到鳥不。”柳忠國問道。
“鳥,啥鳥?”張伯問道:“這鳥沒啥肉啊,喫着不好喫。”
“這……鳥的品種太多了,我想要那種看上去比較少見的鳥。”柳忠國想了想。
“類似紅隼、禾花雀之類的吧。”
“禾花雀很少見?”張伯看着柳忠國,有些詫異。
這種鳥兒不都是成羣結隊的出現嗎?
“額……”柳忠國忘了,現在這些鳥都還不是珍稀動物,不能這麼說。
“張伯,您就捉那些長得好看的鳥就行了。”最終柳忠國說道。
“你怎麼收啊?太便宜了我捉着費事兒。”這就是張伯一直都不怎麼捉鳥的原因。
一般很少人喫鳥肉,而且一隻鳥也沒幾兩肉。
“兩塊一隻如何?”柳忠國想了想說道。
“但除了是第一次捉來的品種,我確定了不要後,您再捉來可就不收了。”
不然要是每次捉來的鳥都不是他需要的珍稀品種,他收來不就是完全虧本嗎。
據他所知,四九城周圍在今後會成爲保護動物的鳥類,大概有一百多種呢。
而全部鳥類則是有五百多種呢。
不過,現在要真是想集齊,還真有點異想天開了。
主要是,他還得靠系統來判定這些野生動物到底是不是珍稀動物還是有些麻煩。
畢竟這珍稀動物園裏出現的圖鑑是收集到了纔會在上面出現。
“兩塊還成。”張伯點點頭說道。
“成,下次我進山就專門給你捉鳥去。”
“好勒,謝謝張伯。”柳忠國笑着說道:“一定要活的!”
如果不是進山捕捉這些野生動物太費時間了,他倒是想專門去捉。
現在也只能趁着有空閒時間的時候到處逛一逛。
唉,這個年代還是交通太不方便了,而且因爲工作的關係只能在這附近轉悠。
等柳忠國與張伯說好後,他再去將這個生產隊裏的其他家裏的雞蛋收完後,就打算回去了。
不過走之前他也沒忘了,在關大姐家去拿那倆夜壺。
雖然關大姐說她已經洗過了幾遍,但這味兒還是衝得很。
大概是醃久了吧。
柳忠國將錢付了之後,就提着兩個夜壺走了。
走了幾步看着周圍沒人就趕緊收進了空間。
味兒太沖,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