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三番起鬨挑唆的女人叫周英,她之所以對周福家的事情這麼上心其實融了私心在裏面。
周英不服氣的辯論:“我相信大家都有眼睛,村長,做人最起碼要不偏不倚吧?你好歹是我們村的村長,不能什麼事兒你都慣着他周福吧!”
“還是說你和周福之間壓根就有交易!你磨磨唧唧的所有行爲就是在故意保他!”周英站上她所謂的道德制高點抨擊村長,有不有理不清楚,嗓門是真的大。
老村長被氣得渾身發抖,擡手指着周英:“你……你……”
“呦,說不出來話了?我看你就是根本無話可說了。”周英趾高氣揚地乘勝追擊,同時,部分無腦的村們開始倒戈向周英的陣營。
他們吵他們的,她們劃分她們的。
狗咬狗什麼的,勉強屬於一出好戲了。
“周英,你別太過分了。就你和周福的那些破事,年輕的一輩不清楚就算了,你真當我們這些年紀大了一點的全都死透了啊。”周才衝到老村長面前和周英對峙。
這樣才熱鬧嘛。
這不,一來二去的,能搜刮到不少陳年往事。
雙兒一開始根本不想聽這些個聒噪的人類在她耳邊逼逼叨叨,她已經操控了海洋,下一秒就能把這些愚蠢的人類全部捲進去清醒。
周英眼神飄忽,緊張道語無倫次:“都已經二十六年了,你們還拿當初那件事情來噁心我,真能倚老賣老。”
如果真的放下了,又怎麼會連時間都記得這麼清楚。
周英氣急,連聲音都提高了好幾個度:“是他周福有眼無珠辜負了我的情感,我現在心底只有慶幸,如果當初是我嫁給了他,那麼死在海里的人就是我了。”
“他周福就是個剋星!災星!但凡和周福沾邊的人統統都沒有好下場。”周英仰頭大笑,精神狀態不容樂觀。
周英不僅針對周福,說出來的話更是一句比一句難聽。繞是雙兒再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也忍不住先給人拍落海底。
轉變發生的太快,周才還來得及反應和他對吵的人就不見了身影?
循着水波的痕跡,周才的目光重新落回到雙兒這邊。
吵得太認真了,忘記了還有兩尊身份不明的妖……姑娘。
親眼見證過雙兒的本領後,村民們明顯比衝動的之前冷靜了很多。
雙兒不動,他們不動,甚至連大氣都不敢亂出。
老村長作爲代表和雙兒進行談判:“我們沒有惡意,周英的個人行爲和村民們無關,請兩位見諒。”
人比人,果然會嚇死人。
別看老村長畢恭畢敬,隨便瞄一眼他身後的村民,有幾個是能真心誠意服氣的?
較真的話呢,絕對無一倖免。
雙兒沒有搭理老頭,隨着她周遭的水波累加,村民們逐漸明顯感覺喘不過起來,像極了被大海遏住咽喉。
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怎麼就承受不住了呢?
“請……請兩位高擡貴手!”村長頂着壓力敢怒不敢言。他在拖時間,能多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指尖雀躍到忽隱忽現的傀線傳送着平安,巳顏留意到遠處歸來的小點身影,左手接觸到雙兒的肩膀,收斂了她的人魚形態。
沒有到必須撕破臉的時候。
“你幹嘛?幫他們不幫我?”雙兒小聲抱怨。
下一秒,她就理解了巳顏。
“咱家門口怎麼這麼多人?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周祿撓着腦袋穿過了茫茫人海,當他看見燒得精光的房子後,整個人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周福倒是沒顧得上管房子怎麼樣,第一要素是檢查雙兒有沒有受傷。
沉咎奔赴巳顏,道:“我來晚了。”
“不晚,很及時。”
周福出現後雙兒必然不會繼續再亂來。
老村長正打算提醒周福注意懷裏的‘女兒’,突然發現雙兒已經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又重新換上了人的皮囊僞裝。
巳顏冷笑着圓場:“我和雙兒原本在海邊等你們,看見家的方向着了火我們就先趕了回來,多謝村長以及各位村民的幫忙。”
村長人老成精,有臺階立馬就跟着順勢往下走。
“抱歉了小福,沒能保住你家。”
村長帶頭隱瞞,村民們當然不會不識相的自討沒趣。
“您已經很照顧我了,房子沒了可以再建新的,大家都沒事就行。”周福對身外之物這類東西看得比較開,在他眼裏死物永遠不及活物有價值。
村長爲了保護周福邀請他們到他家去住,周福接受了村長了好意。
雙兒抽空和巳顏小聲說道:“他這是什麼意思?引狼入室?”
巳顏沒好氣的敲了雙兒的腦袋:“你可真會用詞形容自己。”
“你能聽懂不就夠了。別扯開話題,快說。”雙兒威脅道。
可惜,雙兒的威脅對巳顏而言毫無震懾力。
“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他想什麼我哪能一清二楚。”巳顏將雙兒推到周福跟前,打斷了雙兒無休止的問題。
“阿顏什麼時候這麼沒耐心了?”沉咎輕笑地開口。
巳顏將人拽到一旁:“人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是想我對別人有耐心,還是對你?”
“我。”
沉咎斬釘截鐵的選擇自己。
巳顏攤手道:“那不就得了。”
迴歸正題:“今天出海遇到突發情況了?”
沉咎點頭:“回來的時候被困進了迷霧。”
“感覺和我們來時的那片迷霧有異曲同工之處。”沉咎將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
巳顏點了點頭,簡單地將她這邊的事情和沉咎交了底。
“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沉咎上下左右細細打量,生怕有所遺漏。
巳顏將人推開:“沒有。”
“雙兒受了點傷,我沒有。”巳顏肯定的回答。
沉咎這才作罷。
“難怪當時雙兒看向村民們的眼神恨不得將他們給生吞活剝了,原來是經歷了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