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屋裏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嗎?喂,許飛宇你開門呀!”另外一個也顫抖着聲音說道。
這番動靜鬧得樓下的人也都紛紛出門過來查看。
他們心裏都在猜測,許飛宇估計是因爲馬麒麟的死被嚇得精神失常了。
不過礙於基地長在這兒,誰都不敢這麼說。
許飛宇驚恐地盯着窗外,此時通訊器又發出滴滴聲,“還我命來”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兩鄰居耳朵貼着門上,隱隱也聽到了屋裏的索命聲音。
“是馬麒麟!馬麒麟找許飛宇索命來了!”
“馬麒麟的鬼魂!”
“什麼玩意兒!”許衡山扒開兩人,裏面什麼動靜都沒有,“這世上哪有鬼魂一說!”
他擺擺手走到一邊,掃了眼過來看熱鬧的人,皺了皺眉頭。
住樓下的人也架不住好奇貼在門口聽,清晰地“還我命來”的聲音傳來。
嚇得他們腿都軟了,忙退開去,“真的有鬼!是馬麒麟!”
“許飛宇不是說馬麒麟是修岑殺的嗎,怎麼會跑來找他?”
“難道事情的真相不是許飛宇說的那樣?殺了馬琳琳的人就是許飛宇?”
“……”
這麼一討論,整棟樓的人都被驚醒,紛紛圍攏在許飛宇門口。
“許飛宇你開門啊!”
“這到底怎麼回事,一天天都鬧得不安寧!”
“……”
付曉華看了眼許衡山,點了幾個人撞門。
而門內的許飛宇,聽到外面的聲音,已經顧不得害怕了。
他知道自己的祕密要是暴露了,後果有多可怕。
他顫顫巍巍地關了通訊器,打算先藏到臥室去,再擇機拆解。
剛進屋,就看到窗外那人影又趴到了臥室的窗戶外。
許飛宇咬牙切齒,把通訊器塞到牀下,再站起來,外面什麼都沒有。
他大着膽子走到窗口,憤怒輸出,“有本事別跑啊!混蛋!”
過了幾秒,外面沒有動靜。
突然,就在他要轉身了,那道人影又出現在窗口。
小奸細經不起激怒,罵人的話脫口而出,小日子語一頓輸出,牀底下又傳來索命的聲音。
與此同時,外面的人破門而入,剛好聽到他罵出的小日子語。
所有人傻眼了。
這年頭,不是說不能有人會小日子語,但脫口而出罵人的話是小日子語,這就挺奇怪了!
許飛宇愣愣地轉過頭,看着站在門口的一堆人,面部不停抽搐。
知道難逃此劫,他心裏只有一個念頭——
毀了通訊器再自殺!
然而,就在他剛有動作,付曉華舉木倉,“不許動!”
許衡山上前,直接把人給摁了捆起來。
許飛宇耷拉着腦袋,不反抗不做事。
“不會吧!他難道就是奸細?”
“之前不是說斃了兩個嘛,怎麼還有啊!”
“太可怕了,咱們基地還有沒有奸細啊!”
“他們潛伏在基地,究竟有什麼意圖?”
“……”
明明天黑之前,這些人都已經信了謠言,以爲修岑殺了馬麒麟,基地長包庇修岑。
而今,他們完全忘了這一茬,懷疑唾棄許飛宇的奸細身份。
江柚在家瞅着接收器傳回來的畫面,跟修岑說話,【要不咱們也露一面?】
許飛宇這貨,有點心機,會玩弄人心,但是不禁嚇。
付曉華要是沒點手段,想要撬開他的嘴怕是有點難度。
修岑在付曉華那棟樓的樓頂,聞言想了下,【現在還不能露面。到現在這事兒也只驚動了這一棟樓的人。】
【那好吧,你快點回來。】
【好。】
他收了用來嚇唬許飛宇的充氣娃娃。
這玩意兒,改造一下用來裝神弄鬼有奇效。
修岑戴上夜視鏡,借力起跳,從頂樓返回家裏。
付曉華考慮到江柚和修岑告訴他的情況,立即指派了幾人進屋搜查。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把整個屋裏都搜了一遍,牀底下搜出了一臺通訊器。
沙發底下搜出了手木倉。
鐵板釘釘的證據擺在面前,衆人震驚的同時,都表示出鄙夷唾棄。
最憤恨的就是受他欺騙的兩鄰居。
兩人生怕以後的生活受到許飛宇這事兒波及,當場質問,“許飛宇你是小日子人,你竟然騙我們?”
“是你說馬麒麟是修岑殺的,基地長知情但是包庇修岑,你騙我們?人是你殺的!”
許飛宇看着面前蠢笨如豬的二人,冷哼,“話可不是我說的,是你們自己要這樣想。”
“那也是你誘導我們往那方面想!”兩人氣得跳腳,同時又有些心虛。
要知道,後來那些事情確實是他們嘴裏傳播出去的。
兩人緊張地看着付曉華,當即認錯,話裏話外都是自己不小心被矇騙,罪魁禍首是許飛宇。
付曉華哪裏看不出這些人的心思。
只是事情沒有發展到那一步,倒是不好嚴厲懲罰他們。
“基地有哪些人是受到欺騙,有哪些人是想趁機擾亂基地秩序,我心裏清楚。都散了吧,以後再說!”
圍觀的人紛紛散去。
許飛宇,被付曉華許衡山帶回他們家。
許飛宇知道事已至此,他那些擾亂基地的計謀已經完全失效。
他冷笑着盯着付曉華,“是誰想的主意?借鬼神之說恐嚇我?你們倒是有本事!”
窗外飄來的人影姑且能夠理解,但是通訊器發出的聲音,不是輕易就能辦到的。
可惜,他無法再跟帝國聯繫,把這一情況彙報上去。
付曉華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許飛宇,我問你,你這臺通訊器是做什麼用的?你所在的組織究竟在謀劃什麼?”
許飛宇當然不會回答。
乾脆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付曉華瞅着他這副樣子就有些生氣,許衡山一幅老神在的樣子,搖頭晃腦地表示他不信,不懂審問技巧。
兩人比劃着嘴型吵架,最後還是許衡山被氣得跳腳,一聲怒吼,“付曉華!”
石破天驚一嗓子,震得許飛宇一激靈。
許飛宇咬緊牙關,忍無可忍,“你們兩個老不死的,莫名其妙就是一聲吼,不嫌煩嗎!勞資耳朵都要被你們震聾了!”
他這一罵來得莫名其妙。
付曉華和許衡山四目相對。
他們本來是冷戰來着,不想跟對方說話,就用寫字的方式交流。
這莫名其妙一聲吼也是被對方氣到了,可這許飛宇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