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
換一個角度看待這個問題的話,他也能從小奸細身上學到點東西。
話術,確實挺不錯!
許飛宇接着又安慰,“放心吧,這件事應該就會到此結束了。”
那兩人還是有一肚子疑問,“可……修岑憑什麼這麼做?”
許飛宇反問,“厲害的人,做事還需要理由嗎?”
頓了幾秒後,又接着道,“你們不要忘了,他和江柚是基地長無論如何都想留下來的人才!”
“好了,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已經告訴你們了,請回吧!”許飛宇不給他們繼續追問的機會,下了逐客令。
兩人被推出門,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站在空蕩蕩的樓梯間,只覺得後背涼颼颼的。
兩人趕緊回屋。
許飛宇從貓眼看到兩人回去,輕蔑地笑了笑,罵了一句小日子語,大意就是說那兩人是無知的蠢貨。
修岑看到這裏,老實說,也有點不能忍了。
那一撥人是蠢壞蠢壞的,可到底也是華國人,他小日子有什麼資格罵!
修岑轉了轉脖子,也跟着江柚一起擼鐵。
江柚看他過來,瞪大眼睛,“不看了?現在什麼情況了?”
她說着,就要過去查看接收器。
修岑沒有攔她,橫豎現在只有許飛宇一人在屋裏呆着,沒什麼不能看的。
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還是把自己的分析講出來,“以我的猜測,估計很快就有不少好奇的人要去造訪許飛宇,或者許飛宇的鄰居。”
“同時很快,我殺了馬麒麟,付曉華知情但是包庇我的消息會流傳出去。”
相信嗎?
即便是天災末世,流言的速度也是不容小覷的。
江柚點點頭,順着這個情形分析下去,“於是很快,就會有大批量人聲討我們和付曉華。”
倘若基地一半的人受到煽動,也有將近百人。
如果整個基地都信了這流言,那麼即便是有木倉,也不能抵擋。
小奸細還真是有一套。
但是,他怎麼可能會成功呢?
江柚捏了捏眉心,“修岑,咱們必須反擊!要讓他以爲自己成功了,以爲自己在雲端,但很快就會重重跌落。”
修岑好整以暇看着江柚,“知道你點子多,說吧,想要怎麼做?”
江柚擺擺手,“腦子裏一時間有太多念頭了,我捋捋再告訴你!”
修岑笑着點頭,繼續擼鐵。
江柚則盤腿坐在沙發上,時不時點頭又搖頭,又掏出紙筆,寫寫劃劃。
看得出來,針對許飛宇,她是上心了。
很快,修岑的猜測得到驗證。
一天之間,有不少前來拜訪許飛宇的人,都被他婉轉拒絕了。
那些人只能轉而去他隔壁。
很快,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整個小區的人都知曉了。
五樓。
付曉華看着許衡山,“看到了吧,不管什麼時候,人們對於刺探別人的隱私都是無比興奮積極的。”
“你說,爲什麼許飛宇只邀請了那對鄰居進屋?後來再有人了,他避而不見,讓那些人只能去鄰居家?”
許衡山訕訕,沒有開口。
這番情形看來,許飛宇確實有很大問題。
不過這不代表江柚修岑就是清白的。
付曉華看着他這表情就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的,他食指點了點許衡山,隨即在紙上寫着——
許衡山還想再爭辯,話到嘴巴,又生生嚥了下去,然後奪過付曉華手上的紙筆,在上面寫了大大的兩個字——
放屁!
付曉華用口型比着——
粗俗!
許衡山轉過頭,懶得理他。
付曉華笑着搖搖頭,哼着小曲回他的臥室,那得意洋洋的勁,許衡山看着生氣。
生氣了怎麼辦呢?
當然是控制不住一聲怒吼,“付曉華你不要太過分!”
這分貝大得,讓樓下偷聽的許飛宇趕緊摘了耳機。
許飛宇那個氣啊!
特麼的,一天天就是這些毫無營養的對罵!
就不能曝出些有含金量的話?!
而此時,隔了好幾棟樓的六樓。
江柚喫過晚飯以後,正用按摩椅按着腿,正好看到這一幕,簡直樂歪了。
許飛宇偷聽遭報應了吧。
活該!
不過她針對許飛宇讓他倒黴的計劃差不多也可以實施了。
馬麒麟死的那天晚上,不是付曉華不是她跟修岑,那就只能說明,小奸細手上有木倉。
小奸細,讓你栽跟頭之前體會一下中式恐怖。
最後自己暴露。
……
當天晚上,許飛宇睡得迷迷糊糊,聽到窗外有噼裏啪啦的撞擊聲。
他猛地驚醒,從沙發跳起來,就看到一道人影正不斷撞擊着玻璃。
對方耷拉着頭,因爲霧霾的緣故,他看得不是特別真切。
不過那姿勢和動作,無不是在說明,他要破窗而入。
許飛宇瞬間嚇得魂飛魄散,差點尖叫出來。
再定睛一看,才發現那人穿着馬麒麟的衣服!
這世上沒有鬼神一說。
許飛宇強自鎮定下來。
忽然,外面的人影對方擡起頭,嘴裏開始吐出鮮血,順着那張白如紙片的臉流下來。
與此同時,他的通訊器也發出滴滴滴地噪音。
伴隨着的還有馬麒麟的聲音——
還我命來!
還我命來!
還我命來!
許飛宇嚇得連連後退,額頭冷汗直冒。
又過了幾秒,聲音消失,窗外的人影也消失不見。
許飛宇壓下心中的恐懼,不斷暗示自己,都是錯覺,都是錯覺!
他冷靜下來以後再想,覺得肯定是有人再捉弄他。
於是小心翼翼跑到門口,想透過貓眼看點什麼。
本來外面黑黢黢的什麼都看不見,結果正當他想鬆口氣的時候,外面猛然出現一張臉,正好是剛剛外面撞玻璃窗的那張臉。
這回,嚇得他直接尖叫出聲,後退的時候撞到凳子直接摔倒了。
這番動靜,驚醒了樓上的付曉華許衡山,還有對面的鄰居。
幾人趕緊穿衣服準備查看。
付曉華和許衡山到的時候,許飛宇的鄰居已經在敲門了,“沒事吧?剛剛怎麼了?”
許飛宇看着屋裏沒有來得及收起來的監聽器通訊器等等,只在門後說道,“沒事,做了個噩夢嚇醒了!沒事的!”
他話音剛落,又看到那人影緩慢地從下面爬上來,又開始了撞窗動作。
許飛宇不想尖叫的,明知道肯定有人故意捉弄他,可還是嚇得發出恐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