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想辦法破壞聲吶，阻止周邊海豚游過來，還不如一步到位，恁死小日子，再毀了他們的船。
修岑輕輕一笑，“你說。”
“咱們空間囤了不少炸彈手雷，送給小日子船隊如何？”
江柚只是這麼一提，修岑便明白她的意思。
小日子的船隊大大小小加起來共有九架，其中一半都是木製船。
木製船，送他們燃燒彈最好。
至於另外幾艘，一頓轟炸下來，船體必定受損。
沒了船隻，他們即便一時苟住性命，長久待在海水中也必定沒命。
計謀很好，不過要精準投放炸彈不是件容易事。
修岑提議，“用直升機吧。”
一投一個準，最是省時省力。
江柚點頭，趁着這片海域還沒有海豚被吸引過來，立即行動。
遊艇開得再遠些，放出郵輪，修岑則拿出直升機。
武器全部準備好，兩人上飛機，藉着夜色往小日子的船隊飛去。
投放炸彈之前，把飛行眼調走，免得被誤傷。
直升機飛到船隊上空，趁着船隊之間還沒有分散太開，江柚把炸彈一顆顆扔下去。
修岑則開着飛機繞着船隊飛行。
扔了兩圈炸彈，爆炸聲此起彼伏，火光爆發。
船隊上的人驚慌失措，“不好了，有敵襲！”
“警戒！警戒！”
小日子人亂作一團。
江柚跟修岑商量，“來都來了，澆點汽油？”
修岑自然沒有意見。
江柚從空間放出油桶，拎開油桶蓋子，推下直升機。
有了汽油加持，火光沖天。
船隻一艘接一艘熊熊燃燒。
負責這次行動的指揮官，氣急敗壞，一邊躲避逃命，一邊拿望遠鏡查看。
周邊海域啥也沒有，天上也看不出所以然。
不過他敢肯定，這些襲擊都是天上來的。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來歷和目的，就衝這手段，是想把他們全部弄死無疑。
指揮官下令，“通知所有人穿上潛海設備，棄船逃命！”
“可是……”手下想着他們艱辛捕捉的海豚，這麼多食物，就這麼丟了，多可惜！
然而，迎上指揮官冰冷的視線，手下什麼話都不敢再說，只能冒着危險出去通知所有人棄船逃命。
都是沒有辦法的事。
本來遭遇突然襲擊，大傢伙一顆心就懸得老高。
又聽到棄船逃命，船隊倖存下來的人心惶惶，匆忙換上簡單的設備，猶豫着要不要跳海求生。
待在船上是死，跳海興許還有一線生機。
江柚和修岑在天上把小日子的動向看得清清楚楚。
江柚還想再投放幾顆炸彈，把他們一併解決，被修岑阻止了，“他們泡在海里活下去的可能很小，先等等看吧。”
外面氣溫很低，距離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
跳船的人入海就凍得直打哆嗦。
等他們下船了，攻擊好似便停止下來。
一羣人摸不清楚狀況，入海以後跟指揮長那邊也失去聯繫。
沒辦法，怎麼求生只能全憑自己。
而此時，質量最好最堅固的那艘船裏，指揮官和他最親近的手下並沒有下船，而是躲在船艙裏。
跳船的隊員們就是指揮長走的一步探路棋，以此試探襲擊者的反應和態度。
見攻勢停下來，兩人暗暗鬆了一口氣。
“等天亮就好了。”指揮長開口。
手下沒敢多說一個字。
而此時天上，江柚已經把飛行眼調回來，所有人的說話聲都被清楚地傳上來。
江柚玩味一笑，“小日子人骨子裏就是卑劣自私的。”
爲了自己苟活，毫不猶豫背叛同行的隊友。
修岑翹了下脣角，“所有船隻都毀了，聲吶也失靈，我們先回去吧。”
江柚點頭，“好。”
修岑開着直升機回到遊輪上，船隊上空則由飛行眼盯着。
該收的東西收起，重新回到遊艇上，江柚這才放出小海豚。
對小海豚而言，前方船隊的毀滅就在一瞬間。
它看不懂這個事實，不過清晰地感受到危險已經消失，那種討厭的又讓它靠近的聲音已然不存在。
它發出歡快地聲音。
雖然沒有看到它求救的兩個人類是怎麼做的，不過它就是知道，是他們救了它。
小海豚沿着遊艇遊着，忽然一個調頭，又遊走了。
修岑笑着解釋，“它聽到同類的聲音了，這一回是趕去跟它們匯合的。”
“也好。”江柚鬆了口氣。
她跟修岑忙活到現在，緊繃的心情微微放鬆。
小日子們這纔剛剛開始喫苦頭，等天亮了，他們再解決那些個苟活下來的不遲。
“睡一會兒吧。”修岑牽着她的手進入船艙。
兩人簡單洗漱以後，相擁躺下。
這一覺，他們睡得還算踏實。
天亮了，是被小海豚地啾啾聲吵醒的。
江柚和修岑起牀來到甲板上。
周圍海域是一圈海豚。
想必昨晚小海豚跟它們匯合以後，好好交流過。
海豚們紛紛發出相似的聲音，似乎在感謝他們的幫助。
族羣裏資格最老的還游到遊艇跟前，探出頭，跳起來跟江柚和修岑碰了下，才帶着族羣離開。
小海豚朝江柚修岑調皮地滋水，就像初見那會兒一樣。
江柚朝它揮手，“好好活着！”
目送小海豚跟隨其他海豚族羣離開，江柚忍不住落下眼淚。
修岑看着她，輕輕將人擁進懷裏，“放心，它們都會好好活着。”
爲了轉移她的注意力，修岑又道，“先看看小日子們現在怎麼樣了。”
提起這個，江柚整理好心情，起身拿起接收器。
只見小日子的船隊經過晚上的折騰，好幾艘都已經沉了。
還剩下的兩艘還可以穩穩當當飄在海上，不過再經不起任何折騰。
而海面上的小日子，有抓了木板當求生工具，想要划走的，有沒扛過低溫已經掛掉的。
總之，肉眼可見的還有五個活口。
再加上躲在牀裏的兩人，還剩下七人。
要料理這七人，再簡單不過。
然而江柚不想這麼簡單的放過他們，“修岑，我們就盯着那幾人如何？”
斷絕他們求生的後路，任由他們艱難又絕望的存活着。
修岑一笑，“好。”
橫豎在海上飄着日子簡單，有點事情盯着也算添點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