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雲季的狀態不對勁,所以才格外沒禮貌了些。

    步齊宣誤會也是正常。

    鍾毓無奈的同時還覺得有點好笑,這簡直就是個烏龍事件啊。

    “齊宣哥,這個就是救我性命的先生,雲季。”

    “也是左左的師父。”

    鍾毓簡單介紹了下雲季的身份。

    沒張嘴?

    這男人沒張嘴還是怎麼着?

    怎麼還叫小毓兒介紹?

    步齊宣對雲季的印象又差了好幾分。

    就在這時候,旁邊的左左冒出來了一句:“看吧,我師父是不是長得比你俊朗!”

    “師父和師孃是不是很般配!”

    “我就說師父和師孃乃天作地和的一對!”

    少年語氣明顯帶着得意,那下巴簡直要翹到天上去。

    步齊宣:……

    雖然事實的確如此,但是被這樣說出來,多少是有點刺激人了。

    步齊宣哼了一聲,沒和左左一般見識。

    他是大人了,不能和一個孩子一般計較。

    步齊宣沒怎麼在意這句話,但是聽到這句話的雲季卻有了反應。

    男人的手原本是擱在在鍾毓的腰間,衣衫尚薄,他能清晰感受到手下女人腰窩的凹陷。

    左左的話刺激了步齊宣,但是卻取悅到了雲季。

    是,他和鍾毓就是天作地和的一對。

    鍾毓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

    男人的手指彎了彎,指節在鍾毓那凹陷的腰窩處輕輕撓了撓。

    鍾毓的身體格外敏感,就這一下,差點就要控制不住呻吟出聲了,得虧及時忍住了。

    這怎麼回事啊,怎麼還隨便亂戳呢!

    很容易出事兒的!

    雖然藏在衣衫之下,但是男人的這個動作卻帶着一種偷情的禁忌感,又許是因爲猝不及防的緣故,還格外刺激。

    反正現在鍾毓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子有點軟,要不是在雲季的懷裏,她怕是要直接倒下,心跳也不受控制地極速跳動着,撲通撲通恨不得直接跳出胸膛。

    雲季收了收自己的胳膊,將人抱得更緊了些。

    鍾毓撩起眼皮,瞪了一眼雲季。

    但是這眼神之中不見分毫凶氣,在別人看來甚至還含着幾分春意。

    這落在了步齊宣的眼裏就成了打情罵俏。

    好,很好,簡直好的要死了!

    居然當着他的面打情罵俏!

    他家小毓兒,那麼矜持,那麼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怎麼會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肯定就是這個什麼雲季給帶的!

    把他家小毓兒給帶壞了!

    雲季在步齊宣心底的印象再一次被拉低。

    這短短几分鐘,步齊宣看向雲季的眼神之中已然多了幾分不滿的忿忿。

    他現在不是很喜歡這個妹夫。

    但是他怎麼說也算是長輩,看在鍾毓的面子上,步齊宣不好多說什麼。

    雲季不主動,他主動行吧。

    男人正對着雲季,同樣簡單介紹了自己:“謝謝你救了小毓兒的性命,我是雲季,小毓兒的哥哥。”

    步齊宣的態度算不上友好,但是還勉強維持着基本的禮貌。

    一秒。

    兩秒。

    十秒。

    二十秒。

    ……

    約莫半分鐘後,步齊宣都沒等到雲季的反應。

    !!!

    ???

    很好,連個眼神都沒施捨。

    他長得是不能看,還是怎麼着啊!

    居然看都不看一眼!

    步齊宣是真的生氣了。

    而云季在他這裏的好感已經拉到了最低值。

    他現在單方面宣佈,不承認這個人當小毓兒的夫婿!

    這種沒禮貌的人,他堅決不同意!

    其實……

    鍾毓努力了。

    剛剛步齊宣在打完招呼之後,她就已經在悄悄努力了。

    拽了拽男人的衣角,眼神示意他回話。

    但是雲季並沒有懂她的意思,不僅沒往那方面想,還完全曲解了。

    沒錯,現在男人的眼裏只剩下了鍾毓一個。

    暫且別說步齊宣了,就連雲季的親徒弟左左,他都沒怎麼在意。

    除了鍾毓,別人與他無關。

    而鍾毓示意的眼神和那些小動作雲季盡數攔下,只當做親暱。

    步齊宣的怒氣已經肉眼可見的在上升了。

    鍾毓:哎呦……已經開始頭疼了……

    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本來鍾毓覺得可以含含糊糊的帶過去,不必要將雲季現在的情況給光明正大的說出來。

    可是現在,事情發展越發不對勁了。

    雲季不配合,步齊宣不理解。

    完全不受控制啊!

    沒法子,爲了避免事態再度惡化,必須得解釋了,即使是當着雲季的面。

    鍾毓剛要開口,就被左左給打斷了:“師孃,我來解釋吧。”

    少年實在是憋不住了。

    雖然看着步齊宣氣呼呼的模樣很好玩,但是自家師父要是被一直誤會下去的話,這不利於師孃的迎娶啊!

    畢竟步齊宣可是他家師孃的哥哥,這關係在哪裏擺着呢。

    要是他摻和摻和,反對反對,那師父迎娶師孃的難度可就大了。

    他這個做徒弟的,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必須把這種不利因素給扼殺在搖籃裏!

    鍾毓點了點頭,也好,她正愁不知道怎麼說呢。

    左左有點嫌棄,扯着一臉不明所以的步齊宣往前走。

    被迫拉走的步齊宣滿頭問號,“解釋什麼啊?”

    這是打什麼啞迷呢?

    左左也不知道將人拽到了哪裏,眨眼的瞬間,人就沒了。

    這邊只剩下了雲季和鍾毓兩個人。

    沒了其他人的干擾,雲季的動作更爲得寸進尺,開始不老實地俯身想要親鍾毓。

    在前兩日的冰室裏,男人這種動作十分平常。

    就像是狗狗在撒嬌,去蹭主人的脖子,找存在感。

    這樣的小親親,小抱抱,鍾毓也習慣了。

    可是!

    現在這環境變了啊!!

    這不是在冰室!!!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還面臨着左左和步齊宣隨時會回來的情況。

    這樣的動作多少是有點不合適了。

    鍾毓後仰着脖子,想要躲,聲音裏帶着點抖:“不……不……不要……先生……”

    男人似乎是沒有聽到,依舊還是自顧自進行着自己的動作。

    微涼的脣和溼熱的呼吸落下的瞬間帶來的是身體的戰慄。

    鍾毓只覺得一陣酥麻自尾脊骨升起,直達太陽穴。

    麻了啊!人要麻了啊!

    不行!停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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