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崇尚的一貫是清淨,性子也本來就是孤僻。
這樣的熱鬧的場面他以往甚至都會有些排斥。
但是現在因爲鍾毓在自己的身邊,一切都顯得不同尋常了起來。
只要是陪着鍾毓,他可以做任何事情,任何……
鍾毓像是有感應似的回過頭,一雙水淋淋的眸子就這樣直直地看向了雲季,粉色的脣一張一合,在說些什麼。
周圍的驚呼聲,再加上煙花綻放的聲音,導致雲季並沒有聽清楚鍾毓說的話。
男人擰了擰眉,低頭想要靠近鍾毓再聽一遍。
誰知道還沒等雲季有所動作,鍾毓便完全轉過身來,正對着雲季,雙臂很是自然地環住了男人的脖子,將自己大部分的重量全都放在了男人的身上。
雲季出於身體的本能,緊緊環住了鍾毓的腰,有些疑惑。
下一秒,鍾毓踮腳靠近了雲季的耳邊,氣息撲灑,灼熱又撩人。
這一次雲季聽得清清楚楚,鍾毓說得是:先生,我喜歡你啊,真的好喜歡好喜歡。
分明是一句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情話,可是這威力都建立在講話人的鐘毓的基礎上成百上千地增長着。
一記重錘砸下,狠狠地敲在了雲季的心口上,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震撼和心動。
男人手中的力道在不斷地加大,甚至病態地想要將鍾毓的血肉和身軀全部刻在自己的骨子裏面。
可是雲季的心底又不斷有一個聲音在反覆提醒着他,不可以,不可以,力氣太大會傷害到她的……
在如此矛盾的兩種心理的折磨下,男人的動作都在反覆被拉扯調整。
可是……鍾毓覺得只是說這樣一句話還不夠呢……
那邊還在繼續着,她看着男人的耳垂緩緩的勾起了脣角。
不得不說,這男人是真的絕,身上的每一處都是放佛是造物主的恩賜。
那耳垂分明就是在誘惑着鍾毓咬上去。
一旦這衝動涌上,就有點壓不住了,她想要咬一下試試。
鍾毓慢慢靠近……
再靠近……
當耳垂上傳來的溫熱溼潤的觸感時,雲季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要僵硬成了一塊木頭。
這種地方本來就敏感,再加上這樣毫無徵兆地一個刺激,簡直就是要命啊!
男人的呼吸明顯一滯,喉骨間已經不受控制地溢出了一聲悶哼,性感又撩人。
這動作分明持續的時間很短,可是對於雲季而言卻難捱地緊。
時間彷彿被不斷地拉長,再拉長,他所受的考驗和折磨更是如此。
神經緊繃,整個人就像是一張弓,分明已經被努力拉開了,可是拉弓的人還在不斷地扯着弓弦。
這根弓弦隨時都有可能斷裂崩潰。
他怕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阻止鍾毓的動作,可是卻又沉溺在這種刺激的親近之中。
在這樣糾結的情緒下,男人的身體更加緊繃了。
鍾毓放佛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開始反覆折磨着他的耳朵。
親眼目睹了男人的耳朵逐漸被充血的紅色所佔據。
“鍾毓……”
要是再繼續下去,雲季實在是不敢保證在發生些什麼。
在自己徹底失控之前,他叫了鍾毓的名字。
這表情和這種稍帶着理直氣壯的語氣着實是有些不搭。
分明是一隻小野貓搗了亂,使了壞,到了最後卻可憐巴巴的故作無辜,用自己柔軟的肉墊子拍你,放佛剛剛的一切都不是自己做的似的。
實在是狡猾至極!
雲季紅着耳朵,現在甚至都不太好意思去看鐘毓的嘴脣。
他能怎麼樣呢?
又捨不得責備鍾毓。
而且這種親近,他……他也是喜歡的……
享受想要放縱的人是他,最後控制不住叫停的也是他。
分明他纔是可惡的那一個啊……
就在這時,煙花聲已經逐漸小了下來。
雲季的話也終於說出了口:“這樣……在外面……叫別人看到……不好……”
男人的聲音帶着點吞吐,儼然是一副害羞不敢言的模樣。
耳朵紅紅,像極了受了欺負的純情小狗狗。
哦,對。
現在的先生情緒十分穩定,不是走火入魔時刻愛親近的時候。
這種場面下親近,他會害羞的。
畢竟現在先生保守。
鍾毓怎麼會不知道呢,就是因爲知道,所以才生出了這樣惡劣的心思的。
她可向來不是什麼好人呢。
雲季越是不好意思,她就越是想要使壞。
【宿主,你形象崩了啊!】
【你可是柔若不能自理的矜持的大家閨秀!】
【嬌弱可憐的美女子!】
【不是喜歡動手動腳的女流氓啊!】
經歷過一陣馬賽克之後的系統已經控制不住想要吐槽了。
鍾毓倒是淡定的很:“情難自禁,身體本能。”
【……】
【宿主,倒也不必把老色批的本性說得如此好聽】
系統現在恨不得把白眼給翻到天上。
鍾毓臉皮厚,尤其是在系統面前,一聽它這麼說,便十分坦蕩地承認了:“你說的對。”
【……宿主,你真的是……】
“嗯哼?”
這語氣,壓迫和威脅瞬間襲來。
系統果斷認慫,話鋒一轉,原本吐槽的話就徹底換了:【哈哈哈,宿主你真的很誠實呢!真讓人喜歡呢!】
【天底下像宿主這樣誠實的人已經很少了呢!】
鍾毓十分理直氣壯地接下了這句誇獎:“我覺得也是。”
系統呵呵笑了兩聲。
那邊鍾毓又開始演了。
女人垂下了眼簾,故作一副委屈的模樣,拖着怯怯顫顫的嗓音說着:“先生,你不喜歡嗎?”
“如果先生不喜歡……我不會再那麼做了……”
在一旁的系統聽着簡直要嘴角抽搐了。
呵呵呵,大佬要是不喜歡,除非天上降紅雨!太陽從西邊出來!
果不其然,那邊雲季答話了:“沒有,沒不喜歡。”
男人紅着耳朵解釋,“只是還有些不習慣。”
鍾毓回覆的很快:“那先生要不要再習慣習慣?”
流氓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