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再習慣習慣!

    言外之意可不就是再親親!咬咬!

    鍾毓現在所說所做和自己一貫維持的嬌弱單純的形象可是完全不沾邊。

    偏偏這廝還沒有一丁點的悔改之意,依舊還是用一雙水盈盈的目光看着雲季,眼波流轉之間盡然是一片純純的撩撥。

    輕撫的姿態,單純至極的眼神,分明是兩種極端的氣質,如今卻雜糅在鍾毓一個人的身上,非但沒有突兀之意,反倒是叫人慾罷不能。

    保守的男人現在實在是有些遭不住,耳朵上面的紅色更甚,那眼神裏分明帶着閃躲。

    平復了好久纔回答了鍾毓:“這樣不好。”

    這說辭讓鍾毓差一點就笑出聲來。

    還真是……誠實的很……

    無論是身體上的反應,還是言語上面的迴應。

    鍾毓現在終於捨得放過雲季了,撤了撤身子,姿態上也不再相逼,言笑晏晏:“好,那就聽先生的。”

    剛剛女人的動作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根羽毛往男人的心尖上面輕輕一撓,這瘙癢雖然轉瞬即逝,可的確叫人抓心撓肝。

    即便是最後撤了回去,但還是不可避免得帶來了一系列的副作用。

    現在雲季整個人都是躁的。

    好在理智戰勝了衝動,他還能繼續忍。

    雲季直直地看向了鍾毓,溫柔的詢問着:“還想玩什麼?”

    若是細聽,一定不難發現男人聲音裏面的啞意。

    鍾毓打了個哈欠,腳腕處隱約傳來了一陣痠軟,許是因爲累了,這語氣軟軟像極了在撒嬌:“先生,我有些累了。”

    她的眉宇間的確散着幾分疲態,雲季自然是心疼的,商量着:“那我們現在回去吧。”

    鍾毓點了點頭。

    這種時候,她又要開始作妖了,看着男人,故作可憐的晃了晃身子:“先生,我走累了,怎麼辦?”

    其實她完全可以走,但是呢,現在就是不怎麼願意。

    對於鍾毓,雲季自然是縱着的,即便是清楚的知道這人是故意的,可是他卻甘之如飴:“我揹你好不好?”

    鍾毓笑眯眯地點着頭:“好。”

    她十分從容地爬上了男人的結實寬厚的背,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雲季的身上總是縈繞着一種淡淡的香氣,似是某種草藥的清香。

    很好聞,也很讓人安心。

    鍾毓閉上了眼睛,說話時聲音裏帶了幾分含糊:“先生,我想睡覺。”

    雲季溫柔的嗓音輕輕地鑽進了鍾毓的耳朵:“嗯,好,睡吧。”

    “嗯……”

    男人放緩了自己的步子,讓背上的人睡得更穩當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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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毓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牀上躺着了。

    很好,不是自己的牀上,是在雲季所住的廂房。

    其實鍾毓還覺得挺驚訝的,難道她父母沒有瞧見?

    要不然怎麼會讓她在雲季的牀上?

    “獅獅,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晚上十一點】

    “我家先生呢?”

    【在你爹地的書房呢】

    “嗯?什麼時候過去的?”

    【一回來就過去了】

    【宿主,怎麼,你要過去看看嗎?】

    鍾毓搖了搖頭。

    雖然她很想過去,但是這估計得是男人之間的話題,自己過去多少是有些不合適了。

    算了,在這裏等等吧。

    大概是因爲在牀上的緣故,鍾毓等着等着居然再一次睡了過去。

    她睡的正香,居然被系統的驚呼給吵醒了:【宿主,宿主,有情況!有情況!快清醒一下!】

    鍾毓正迷糊着,翻了個身,有些艱難地撐起了眼皮,問着:“怎麼了?”

    【咱這邊好像失火了!!!】

    !!!!

    因爲這一句話,鍾毓已經徹底醒了過來。

    怎麼回事!

    怎麼睡了一覺還睡出火來了!

    系統那邊還在着急忙慌的提醒着:【宿主,你還愣着做什麼!快點衝出去啊!】

    鍾毓將自己用棉被裹了起來,順帶着潑了一身的水,然後快速地往外面衝。

    不對,現在身體的感覺不太對勁。

    火勢很大,這似乎是有人故意放的,鍾毓現在所在的廂房周圍被熊熊燃燒的大火包圍着,顯然是想要將鍾毓給困住。

    許是剛剛起的急了,再加上週圍煙氣侵入,鍾毓只覺得自己頭昏腦脹的,身體都有些不受控制。

    不對!

    這感覺不對!

    她好像是被下了藥!

    現在這身體完全不受控制!

    鍾毓的身體在不斷地變軟,整個人完全提不起一丁點的力氣。

    她想要施展符文驅逐這火勢,但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着實是困難了些。

    火勢愈大,房頂都開始搖搖欲墜,搖曳的火舌朝着鍾毓所在的方向逼近。

    氣溫和煙氣的浸染之下,鍾毓的一張臉被漲得通紅。

    【宿主,宿主,你還好嗎?】

    這火勢對系統倒是沒有一點的影響。

    但是它發現了自家宿主的異常,現在急得團團轉。

    【宿主,宿主,你現在快點使用臨時buff吧!】

    【再不使用你真的要命喪於此了!】

    鍾毓咳嗽了兩聲,因爲身體的痠軟,現在整個人身體都已經在地上躺着了。

    呼吸越來越困難,眼皮也是越來越重。

    鍾毓現在想要說話,但是開口都變得格外困難。

    系統現在都快要被急死了!

    它現在沒有辦法主動幫助鍾毓,沒有宿主的指示,它沒有辦法使用自己身體裏面的能量。

    宿主沒有發出聲音,它沒有一點的辦法。

    除非……

    那是最後的辦法了!

    系統仍舊還是沒有放棄,開始在鍾毓的耳邊着急地大喊着:

    【宿主,你說話啊!宿主,你別睡,你快點說話,快點給我發指令啊!】

    鍾毓知道系統的迫切,可是她現在真的……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什麼都做不了,這樣的無力感莫名叫她感覺到有些熟悉。

    像是有一羣惡犬拉扯着鍾毓的身體,似乎是想要將她往十八層地獄裏面拽,她想要掙扎,卻無能爲力。

    在某一瞬間,鍾毓的的意識似乎是飄在了遙遠的某處。

    那裏也有個她,有個對現實同樣無力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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