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鍾毓一出現,他們兩個人便感應到了。
一種熱血沸騰,心潮澎湃之感,還特有食慾。
這感覺準沒錯的。
兩個人竊竊私語了好一陣。
那邊的秉遲察覺到了這倆人的不老實,淡淡地往這邊掃了一眼,給予了警示,低頭和鍾毓說了點什麼,兩個人便消失在了胖乎乎和瘦高高的視線範圍內。
瘦高高一臉的難以置信:“胖乎乎,我們是被嫌棄了嗎?”
胖乎乎像是點了點頭,又很快搖了搖頭:“我覺得是你被嫌棄了,我沒被嫌棄。”
“你放屁!”
“你才放屁嗎!”
“……”
兩個人吵着吵着又再次扭打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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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確定沒有尾巴跟過來之後,秉遲纔開口問鍾毓:“你的臉疼不疼?”
許是因爲男人聲音小了點的緣故,原本清冷的聲線都帶着些許的溫柔。
鍾毓懵了一下。
哎?
“剛剛你看到了?”
秉遲點了點頭:“看到了。”
本來是想要出手的,奈何沒來得及。
鍾毓很快反應了過來,雖然秉遲看到了,但是結合剛剛的那個問題,他並沒有真正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以爲她真的被打了巴掌。
被誤會受了欺負,這敢情好啊!
鍾毓可不會放過這麼一個裝可憐的大好機會,眼睛眨了眨,那淚意立馬就醞釀完畢了,可憐巴巴的看着秉遲,聲音嬌嬌顫顫:“疼——”纔怪!
“我看看。”
鍾毓臉上還帶着口罩,秉遲想要她摘下口罩看看情況,這也是他把人叫出來的原因。
鍾毓又趁此機會想要作妖了,她墊着腳,把自己的臉湊近了幾分,調子顫顫,語氣軟軟,聽上去像是在撒嬌:“你可以幫我摘下來嗎?”
秉遲愣了下,一時間並沒有有所動作。
兩個人之間距離很近,近到秉遲能夠看到鍾毓瓷白細膩肌膚上細小的絨毛,還有在她眼底自己的倒影。
她的那雙眼睛很漂亮,彷彿森林深處的一汪清澈的泉水,帶着一種不諳世事的澄澈和單純。
即便是知道這是裝得,可這心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去相信。
秉遲看着她,手不由自主地慢慢擡起。
從身側,到半空,再到鍾毓的耳畔。
男人的體溫比正常的人類的溫度要低,在接觸的鐘毓的肌膚時,她感覺像是碰到了一塊冰冰的玉石。
觸感很好,就是有點涼。
秉遲的動作並不快,一個簡簡單單摘口罩的動作花費了約莫兩分鐘。
等到摘完口罩之後,男人倏地湊近,十分認真地去查看鐘毓的臉頰。
白嫩無暇,完全不像是被打巴掌之後。
秉遲的頭頂已經開始冒了問號。
內傷?
鍾毓那邊又演上了,輕輕地點了點自己臉頰處的某個位置,然後開始斯斯哈哈的喊着疼。
“秉遲,這裏好疼啊——”
秉遲信了,更確切的說,他根本就沒有懷疑過。
“我可以試着幫你緩解一下疼痛。”
鍾毓要的就是這個結果,搗蒜似得點着頭:“好的,好的,你來吧!”
最後一句話,語氣裏帶着少許的激昂,差點暴露了本性。
秉遲挑眉看了眼鍾毓。
她十分識趣地逼近了自己的嘴巴,眼睛溼漉漉的,眼神裏都透着乖巧。
男人伸出了手,然後用手背貼在了鍾毓半邊的臉頰上。
她掌心有點涼,但鍾毓還是覺得帶着一種沁人的溫柔。
摸摸臉哎——
較爲親密的肢體接觸哎——
有點幸福,還有點得意,鍾毓已經想笑了。
但是現在這情況多少笑出來不太合適,作爲一個病號。
於是鍾毓忍着笑,那點小心思又開始活躍了。
她將秉遲的另外一隻手拉住貼在了自己那半邊臉頰,理直氣壯:“這邊也疼。”
這操作有點騷。
秉遲着實是沒有想到,接連着眸色都不自覺染了幾分沉色。
系統也覺得沒眼看。
【宿主……】
你咋一點都不知道矜持了呢!就不怕把人家給嚇跑嘛!!!
系統的後半句話還沒說出來,鍾毓就發出了一聲,“嗯哼?”
犯慫的系統立馬把原本要說的話給憋了回去,語氣也在一瞬間變得諂媚討好了起來:【宿主,你真的好膩害呢——這簡直就是人類之楷模!】
宿主界的一股泥石流!
嗯,確認過了,這就是鍾毓想聽的話,瞧瞧那眼底的笑意都加深了。
現在兩個人的動作十分曖昧。
秉遲雙手捧着鍾毓的臉,兩個人的目光相互交纏,似乎有東西在空氣中炸裂,奔騰。
鍾毓的眼神裏帶着盈盈的笑,那爪子甚至還不老實地想要往男人腰上摸。
她現在是真的不知道矜持爲何物,總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對秉遲動手動腳。
秉遲哪裏會察覺不到她的意圖,但是卻沒有一點要躲開的意思。
他現在心知肚明,他喜歡鐘毓的靠近,更喜歡和她接觸,距離越緊越好,姿態越親密越好。
所以,對於鍾毓的主動,他不僅不會拒絕,還十分期待。
鍾毓開始耍些老套的手段,哎呦了一聲,身子往前挪動了下,那手啊,順勢就抵在了男人胸腹的位置。
趁此機會,還上下滑動了下。
硬的!
絕對!有腹肌!
鍾毓十分肯定!
但凡是長了眼睛,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知道鍾毓現在就是在光明正大的耍流氓。
可偏偏啊,就有人心甘情願的受着,甚至那手臂都在剛剛彎曲了一下,拉進了兩個人的距離,也徹底方便了鍾毓上下其手的動作。
這叫什麼!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一個樂意折騰,一個就樂意受着。
對於此情此景,系統是真的覺得沒眼看。
按照如此趨勢,下面該幹什麼了?
要馬賽克的環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