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有了鍾毓的囑咐,秉遲在比賽時留了手,他只使用了一種能力,類似於異能者的木系異能。

    那些藤條很細,卻十分堅韌,無論是從防禦還是攻擊,都無懈可擊。

    若是見到過鍾毓使用木系異能,一定能發現這兩個人藤條的共同之處。

    無論是從寬度還是模樣,都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別人或許沒瞧見,但是系統看得可是一清二楚。

    【宿主,你有沒有覺得你男人使用的那些藤條很熟悉?】

    鍾毓點了點頭,爲了確認自己的猜想,她甚至還偷偷摸摸地施展了一下自己的異能,釋放出藤條和秉遲比較了一番。

    嗯,確認了——

    一模一樣。

    【……】

    系統現在只覺得自己就不該多問的,這不上趕着喫狗糧吧。

    唉,做系統不易啊!

    ……

    前三場的比賽秉遲贏得十分輕鬆。

    他們是普通的異能者,和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可比性,即便是秉遲再怎麼收斂自己能力,他們三個人還是沒有什麼招架的能力。

    騰虎小隊的那三名失敗的隊員輸的心服口服。

    人與人之間是有差距的,這不得不承認啊!

    最後一個上場的正是這個世界的男主,裴展,也是這四場比賽選手中實力最強悍的那一個。

    其實袁鳶還是有些擔心的。

    畢竟她清楚裴展是高級異能者。

    雖然秉遲已經成功地擊敗了前三位,但是那些他的手下敗將都是些普通異能者。

    普通異能者和高級異能者存在有質的差距,這個袁鳶深有體會。

    於是在開始之前,她特意提醒了一下鍾毓:“妹妹,裴隊長是高級異能者,你哥哥他……”

    已經贏了三場,進入騰虎小隊也妥了,最後一場比賽其實不比也是完全可以的。

    鍾毓自然是明白了袁鳶的意思,她並沒有明說,只是安撫性地對袁鳶道:“姐姐,沒事兒的。”

    對於秉遲的實力,她根本就用不着擔心。

    甚至這場比賽不用看過程,她都知道結果。

    比賽結束不結束,全憑秉遲的心情,在場能威脅到他的存在好像還真的沒有……

    哦,除了鍾毓。

    見鍾毓臉上沒有一點擔心的意思,袁鳶心裏也有了幾分猜測。

    接下來應該會有一場好戲。

    臺上。

    裴展看着秉遲眼神裏已然都是警惕。

    經過剛剛的前三場比賽,他越發確定了自己的感覺,這個男人的實力當真是深不可測。

    作爲高級異能者的裴展心裏不免有些擔心,自己究竟能在他的手下過幾招呢。

    秉遲其實一點都不喜歡這種所謂的比賽,但是這是鍾毓想讓他做的,他自然是不會拒絕。

    現在他還時刻記得鍾毓在開始之前囑咐他的話,表現適度就好,不必全力以赴。

    所以秉遲一直在應付。

    以往他教訓人一向都貫徹簡單粗暴的原則,因爲他覺得打鬥本身就是一件很浪費時間的事情,所以爲了不在這方面浪費時間,他出手總是快準狠,從來都不會拖泥帶水。

    但是現在,他不能這樣做,他還得裝。

    裝得自己不是很厲害,手下還得有分寸,不能把人打死也不能把人弄殘,甚至還得掌握一下時間。

    當裴展開始攻擊的時候,裴展一直都在防守,還是不是搞幾個空招,讓臺上的局勢看得更猛烈刺激一些。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作爲對手的裴展可是感覺得清清楚楚。

    他自詡爲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對手,但是在真正交手的時候,裴展才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兩個人之間的差距。

    他根本就不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對手。

    自己的攻擊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這個打鬥的節奏也全都是由他一個人帶着的。

    裴展只能被動地去接受。

    踏馬的!

    裴展心裏罵着髒話。

    他感覺自己現在就特莫是個跳樑小醜!

    要不是心裏還有顧慮,他只真的不想打了,甩手就停。

    還比什麼比,根本就沒有什麼懸念!

    他就是現在就是個猴!被秉遲這個男人耍的團團轉!

    臺下。

    袁鳶看着臺上打得“焦灼”的兩個人,不免出聲問道:“妹妹,你哥哥……也是高級異能者嗎?”

    如此攻擊和防禦的能力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普通的異能者,甚至給袁鳶了一種他不止是高級異能者的感覺。

    鍾毓點了點頭:“是的,姐姐。”

    袁鳶真心實意地給了秉遲評價:“你哥哥,很厲害。”

    鍾毓乾笑了兩聲。

    得虧是提前囑咐了秉遲,要不然……

    咦,那情況想想都覺得有點不可控制。

    這不是正規比賽的臺子,所謂臺上臺下距離並不遠。

    所以袁鳶說的話,裴展聽到了,聽得十分清楚。

    對手被喜歡的人誇了……

    裴展這情緒頓時就崩了。

    啊!!!

    打啊!衝啊!!!

    裴展現在腦海中只剩下了這種念頭。

    於是在攻擊時,他的動作裏多了幾分發泄似的情緒。

    秉遲察覺到了。

    於是——

    他用藤蔓牆擋住了裴展的攻擊,直接來了一句:“我認輸。”

    其實秉遲真的沒有什麼別的意思,他就是單純的不太想折騰了。

    裴展:……

    現在他特別想罵人。

    滿腔的怒火現在還沒泄出來,這比賽就要結束了!!!

    偏偏他還不能說繼續!

    這就更憋屈了!

    袁鳶這邊已經宣佈了比賽的結束。

    裴展的一張臉因爲這沒辦法發泄的情緒,漲的有點紅。

    袁鳶有點奇怪,因爲他瞧着男人的臉色不太對勁。

    在他們看來,秉遲就是因爲擋不住裴展的攻擊才認輸的。

    別問,問就是這廝掩飾的太好了。

    所以袁鳶自然是不知道裴展爲何贏了還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裴隊長,你怎麼了?”

    袁鳶走了過去,出聲詢問着。

    裴展深吸了一口氣,擠出了一個乾巴巴的笑臉,回答了袁鳶:“沒事——”

    “我沒怎麼啊——”

    男人很努力地在調整自己的情緒了,試圖雲淡風輕,但是這話怎麼聽都像是從牙縫裏面擠出來的,十分不自然。

    袁鳶更迷惑了。

    怎麼感覺發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情況呢?

    女人將視線轉向了那邊的秉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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