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鳶當着裴展的面,明目張膽地去看別的男人。還是一個剛剛全方位壓制他,惹他上火的男人!

    雖然這是人家的自由,但是卻讓裴展覺得自己男性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於是他做出了一個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動作。

    男人擡起了自己的胳膊,攤開手掌擋住了袁鳶的視線。

    這動作有點蠢,還有點莫名其妙的。

    袁鳶滿頭問號:“裴隊長,你這是在做什麼?”

    “袁隊長,我我……”

    裴展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的行爲。

    袁鳶:???

    兩個人維持着這樣姿勢維持了好久,就在袁鳶有點不耐煩的時候,裴展腦海中突然迸發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有了!

    “袁隊長,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袁鳶是個專注於搞事業的女人,聽到這樣的話斷然是不可能拒絕的。

    原本告罄的耐心又重新回來了,對裴展道:“好。”

    裴展內心得意,他甚至還朝秉遲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

    結果……

    人家連個餘光都沒往他們這邊瞥,這就很尷尬了。

    不過,轉念一想,秉遲不在意對他來說不是正好嗎。

    不在意纔是好事兒啊!!

    於是,裴展收起了自己的心思,收回了自己擋在袁鳶眼前的手,隨手指了一個相對偏僻的位置,道:“袁隊長,那我們去那邊說吧。”

    袁鳶自然是沒有意見,果斷點了點頭:“行。”

    “袁隊長,您請。”

    男人的姿態動作裏面多了幾分明顯的愉悅,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輕快了不少。

    袁鳶看了看男人的邀請姿勢,又瞧了瞧他手對着的方向,嘴角抽了抽。

    裴展不明所以:“怎麼了?”

    袁鳶:“你剛剛指的不是這個方向。”

    裴展笑了笑,並沒有覺得太尷尬,甚至連臉上的愉悅的表情都未減半分,說着:“不好意思,失誤失誤。”

    說完之後,便轉了轉身子,換了另外一個方向。

    這次方向倒是對了。

    袁鳶越發覺得比賽之後的裴展有點莫名其妙。

    不會是剛剛攻擊把人打傻了?

    面對袁鳶明顯怪異的眼神,裴展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出聲問道:“袁隊長,你爲什麼會這麼看我,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我覺得你有點奇怪。”

    裴展臉上的表情一秒變得正經了起來,詢問:“哪裏奇怪?”

    這個嘛,要是讓袁鳶說的話,她還真的說不出來:“就是感覺有點不對勁。”

    裴展心道,他現在那自然是不對勁的!在經歷了剛剛那一場比賽之後,自己這所受到的刺激可不是一星半點。偏偏啊,這情緒還不能叫別人看出來。他再怎麼着也是小隊的隊長,還是要面子的,打死都不可能主動說出口的,更何況這情況本來就不好解釋,只能一個人在心裏默默憋屈。

    面對袁鳶的疑問,裴展打死都不可能解釋的,“袁隊長,這是你的錯覺的,我可沒有一點的不對勁,我們還是去那邊商量一下正經事兒吧。”

    既然裴展都這樣說了,袁鳶自然不會再糾結什麼,點了點頭:“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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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秉遲下臺之後便直奔鍾毓所在的位置。

    因爲剛剛的一番比賽,秉遲臉上的口罩歪了點,鍾毓很自然的伸出了手去給他調整。

    男人十分配合的彎下了腰,完全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鍾毓一邊調整,一邊詢問:“你最後一場比賽怎麼認輸了呀?”

    秉遲的眉毛動了動,反問道:“你希望我贏嗎?”

    鍾毓擺了擺手,十分誠實:“我就是想和你多說兩句話,隨便找個問題問問。”

    “因爲不想打了。”秉遲補充道,“有點無聊。”

    這就是秉遲了。

    面對一個高級異能者還能雲淡風輕地說出無聊這兩個字。

    漫不經心的模樣,實在是有些狂妄。

    可惜人家真的又狂妄的資本啊。

    一個傳說中可以引領喪屍們佔領地球,消滅人類的人物,這實力自然是不容小覷。

    雖然男主也在進步,是爲數不多的高級異能者,但是和秉遲比起來,還是差了點意思。

    男主呢,是正常厲害的男主。

    但是秉遲可不是什麼正常厲害的男人。

    他存在的本身就有點脫離這個世界的正產水平了。

    要不是系統告訴了鍾毓對方就是這個世界的一份子,她都要懷疑秉遲身上有掛,和她一樣有個系統什麼的。

    鍾毓笑道:“不打也沒關係的,反正你肯定可以加入騰虎小隊的。”

    秉遲嗯了一聲,然後叫了一聲鍾毓的名字。

    鍾毓:“嗯?”

    秉遲:“我剛剛很聽話。”

    鍾毓不明所以,肯定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是很聽話,然後嘞?

    秉遲倏地湊近了鍾毓的耳畔,輕輕地吐出了幾個字,他說:“會有獎勵嘛?”

    男人的淺灰色的眸子裏泛着點點晶瑩,折射之下閃着璀璨的光,分明是一本正經的眼神,一絲不苟的語氣,可落在了鍾毓的耳朵裏硬生生多出了幾分意味不明的可愛,像是狗狗在和主人討賞。

    鍾毓壞心眼地也湊近了男人,語氣婉轉動人,嬌笑着問:“你想要什麼獎勵呀?”

    在她身體主動貼近的那一刻,秉遲便覺得自己無論是心理上還是身體上都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服和滿足的狀態。

    他還是很喜歡鐘毓的靠近,所以靠得更近些,他會更喜歡的。

    於是秉遲問了一個問題:“嘴巴還痛嗎?”

    蘊藏着這個問題背後的含義鍾毓可是清清楚楚。

    前不久她因爲嘴巴疼拒絕了秉遲要親親的行爲,沒想到過了這一陣兒之後,他非但沒有忘記,這心思甚至還愈演愈烈,這都成了求獎勵了。

    鍾毓只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發燙。

    秉遲的視線再次落在了鍾毓頭頂上的那朵小花上。

    他一直都在關注着這朵小花,對它的變色行爲也有了諸多的猜測,其中一種猜測就是這朵花的花色是隨着鍾毓的心情而變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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