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卻拉着她的手,對她搖了搖頭。
經過這段時間的瞭解,何氏太清楚自己這個女婿的性子,他肯定是有萬全之策。
這時,蕭靖初已經跪在地上,用衣袖將蕭靖塵的另一隻鞋也擦了擦。
片刻後,他咬着牙突出幾個字:“蕭靖塵,算你狠,咱們走着瞧!”
他放下狠話,立刻有人上前扶着他起身,往宮外的方向走去。
皇后已經被氣瘋了,指着蕭靖塵和周念她們道:“你們如此大逆不道,等皇上醒來,本宮定要參你一本!”
“隨你。”蕭靖塵毫不在意地道,“來人,皇后身子不適,送她回宮,好好照顧。”
他刻意咬重“照顧”兩個字,這意思很明白了。
那些內侍個個服侍很多主子,自然聽得懂,上前“請”皇后離開。
皇后怒氣衝衝地罵着蕭靖塵,卻還是不得不被內侍官帶走。
“靖塵,你怎麼來了?”周念挽着他的手臂問,“是不是怕我受欺負?”
“你能受了欺負去?”蕭靖塵笑着看了眼她手中剛剛收回去的銀針,“他會被你扎的半身不遂。”
周念有些靦腆地笑了,還以爲沒人看到,沒想到蕭靖塵居然看得清楚。
“你不是想看看皇上到底得了什麼病,進去瞧瞧。”蕭靖塵將大門推開,“我與虞妃娘娘在外面等你。”
周念給人看病從不喜有人在旁邊看着,所以不疑有他,邁步走進去。
虞妃卻明白蕭靖塵的用意:“放心,她是我的女兒,如果出了事,我不會將她供出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蕭靖塵卻難得地解釋道,“我只是想說,娘娘若是有什麼難處,千萬告訴我。”
他很清楚何氏在做什麼,所以他生怕她自己不想活,到時周念會更難過。
周念從小就沒感受過什麼父母的愛,如今雖然在他身邊過得很好,可到底不能代替她的父母。
周珉靠不住,何氏絕不能再出現任何事情!
明白他的意思,何氏欣慰地道:“你對念兒果真是一片深情厚誼,我很欣慰,她自小受了太多苦,還希望你一直像這樣待她。”
“這個自然。”蕭靖塵微微頷首,“她是我的妻。”
蕭靖塵頷首,一個字都沒多說,就轉身離開。
何氏感慨道:“當初你嫁給他,我是百般不願,可你偏偏喜歡,如今瞧着,倒是真的不錯。”
“那是,我的眼光何時出錯過?”周念笑着,挽着他的手臂往她的宮中走。
到了她院子裏,將所有的婢女都打發出去,命初一看好門口。
周念才低聲道:“姨母,皇上中的毒沒解,御醫根本什麼都看不出,之後我會給你一種藥,到時你給皇上服下,他就會慢慢好起來,成爲一個半殘疾的人,我想讓他嚐嚐靖塵曾經坐了那麼久輪椅的滋味,但我不會讓他看不見,我還想讓他看着靖塵成功呢。”
“你呀。”何氏輕笑着點了點她的額頭,“自從跟蕭靖塵在一起,倒是變得越發任性,難道不知,皇上身邊,有試藥的內侍官?”
“放心吧,我有法子過那一關。”周念胸有成竹,“娘還信不過我嗎?”
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她叫自己釀,何氏一時情緒激動,竟落下淚來。
“娘,你要保護阿紅自己。”周念幫她擦掉眼淚,“孕中本就多愁善感,你別操心這些事情了,我會做好一切的。”
“不。”何氏卻搖搖頭,“這些事情我會親手做,我的仇,要親手報。”
其實,這只是一方面。
她也怕實情一旦敗露,會連累周念,到時她無論做什麼都沒辦法保護女兒。
她溫柔的手指繞過周唸的髮絲,眼神柔和地盯着女兒:“念念,你知道嗎,我如今很高興,就算哪天我走了,我也能放心你。”
“呸呸呸!”周念生氣地道,“說什麼呢?”
“呸呸呸。”何氏笑着重複了一遍,便將她攬入懷中,“你住進宮裏,我們娘倆就可以經常見面,說說話,真好。”
周念淡淡笑了,她在現代沒有母親疼愛,卻在穿越之後的每一天,都在被治癒。
“虞妃在嗎?”
葉貴妃的聲音突然響起,兩人忙噤聲,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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