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妃怎麼這個神情?”蕭靖初得意地笑起來,“本太子不過是讓她給擦擦鞋,又沒有讓她去殺人放火,你着急什麼?”
“大皇子,你別欺人太甚!”何氏怒聲道,“本宮怎麼說也是你父皇的妃子,她是本宮外甥女,你若是敢羞辱她,本宮不會讓你好過!”
“就憑你?”蕭靖初不屑地撇了撇嘴,“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跟本太子如此說話,來人,掌嘴!”
他的命令脫口而出,絲毫沒有看到旁邊幾個內侍突然黑掉的臉。
新任太子妃的姨母,誰敢當着太子妃的面掌嘴,活膩了?
蕭靖初的命令落地,卻沒有人上前,他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轉身就給了內侍官一耳光。
內侍官立刻跪在地上,捂着臉一聲不吭地匍匐着。
“大皇子最好還是認清楚你現在的身份。”周念輕蔑地瞥了他一眼,“若是今天你讓開這個門,我倒是可以跟太子殿下說說情,讓你以後好過點,若是不讓開……”
她的威脅,讓蕭靖初惱羞成怒,捲起袖子就打算自己親自動手,給她一個耳光。
可這個耳光還未打下去,他的手就被反制住,不由得痛呼出聲。
“敢對本太子的人動手,大皇兄還真是膽子大。”蕭靖塵冷笑着道,“還想做什麼?”
隨着他的聲音落地,蕭靖初的手臂“咔嚓”一聲,直接斷了。
蕭靖初沒想到自己的手剛剛好一點,另一隻手又斷了,他疼得滿地打滾兒,額頭上的汗珠足有黃豆粒那麼大。
“本太子一路風塵僕僕入宮,鞋子髒了。”蕭靖塵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大皇子知道如何做?”
蕭靖初太瞭解他這個六弟,今天他若是不給擦鞋,只怕根本出不了宮。
他只恨自己當初年少氣盛,不肯去東宮,偏要出去建府,怕影響他找女人。
如今後悔不已,若是當初他住在東宮,現在不搬出去,蕭靖塵哪有這麼容易就入主東宮?
他轉身瞪了眼跪在自己身旁的內侍官。
旁邊的內侍官瑟瑟發抖地上前,慌忙伸出袖子綁蕭靖塵擦鞋:“殿下,奴才給您擦。”
“哦?”蕭靖塵的笑陰冷極了,盯着內侍官,“你的意思,你可以代替大皇子?”
內侍官身子一抖,立刻重新匍匐下去。
看着內侍官喫癟,蕭靖初就知道自己今天不擦是不行了,他正猶豫不決,想着要不要蹲下身子。
這時,皇后得知外面的事情,從裏面出來。
瞧見蕭靖初那沒用的樣子,她就氣得腦仁疼,瞪了兒子一眼,轉頭看着對面三人,擡起自己高傲的下頜。
“靖塵,就算是你今天當了太子,本宮也是你的母后。”皇后雙手交握,拿出自己一國之母的氣勢,“你和靖初是兄弟,你如今在宮裏上演兄弟鬩牆,你覺得你這個太子之位坐得穩?”
“皇后想要看什麼?”蕭靖塵根本不理會她,“來人,皇后照顧父皇多日太過辛苦,送她回宮!”
蕭靖塵命令剛下,禁軍就出來四人,直接將皇后母子圍起來。
知道自己今天若是不走,肯定是收不了場。
皇后不得不扶着蕭靖初起身,準備回鳳儀宮。
蕭靖塵卻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蕭靖初,冷聲道:“皇兄莫不是忘了件事?”
蕭靖初強忍着手腕痛,看了皇后一眼,見她也是一副爲難的神情,不得不重新低下頭。
他蹲下身子,用自己的袖子,一點點輕輕擦着蕭靖塵的鞋。
每擦一下,他的自尊就破碎一點,被蕭靖塵狠狠踩在腳下摩擦。
他恨得險些將自己的後槽牙都咬崩了,這才道:“太子殿下覺得,可乾淨?”
“還有另一隻。”蕭靖塵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