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路,五行缺你。”蕭靖塵在她耳邊輕聲呵氣,“只要你肯給,我就能補好。”
周念面色驀然紅了,蕭靖塵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這些葷段子,如今說話越發肆無忌憚。
就算他們已經是老夫老妻了,她依舊十分羞澀。
“你從哪學來的?”周念故意板着臉問,“難不成你去了勾欄瓦舍,和那些登徒子學的?”
“的確是和人學的,卻不是勾欄瓦舍。”蕭靖塵嘆了口氣,“是在我家娘子坐月子時,看的那些畫本子裏學的。”
他想不通,她當時看畫本子時,分明看的津津有味,怎麼他說出來,她卻看起來好像不太喜歡?
“你!”周念沒想到他居然偷看自己的話本,“堂堂太子殿下,居然偷看話本,叫人知道,好沒羞!”
“我還有更沒羞的事情等着你。”蕭靖塵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方纔不盡興,咱們回去繼續。”
周念身子打了個冷顫,這麼久沒有與他親密,方纔她走過來這一路,雙腿都打着擺子,再來她只怕是要在牀榻上躺上幾天了。
她慌忙奉上自己的親吻,將他親的七葷八素之時,低聲道:“夫君,就饒了我這一次,下次給你補上?”
“那可不行。”蕭靖塵不喫這一套,“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好好補償我就是。”
周念發出了哀嚎之聲,這個可惡的蕭靖塵,怎麼就油鹽不進呢?
次日清晨,周念睡到中午才醒來,果然是下不了牀了,渾身像是被車碾過似的疼。
初一將早飯給她端來,她吃了之後,索性繼續睡,一直睡到黃昏,才覺得有了些力氣。
她醒來也沒看到蕭靖塵,也不知道他今天去了宮裏,到底做了什麼。
百無聊賴地跟女兒玩了半個時辰,纔看到蕭靖塵回來。
他一進門就將周念和女兒一同攬在懷中,笑容比進門是溫柔了許多。
周念溫聲問:“今天進宮,是不是不太開心?”
“誰能對着蕭靖聞的假仁假義,還能開心的起來?”蕭靖塵輕聲道,“不過,只要進門,看到你和女兒,我就開心了。”
周念笑起來,抱住他的腰身問:“女兒從出生到現在,還沒起名字,我們是不是要想想看,給她起個什麼好名字?”
“她是大越未來的長公主,起名字自然是要十分慎重。”蕭靖塵卻暫時不肯給女兒起名,“不如你先給她起個小名,這樣也能讓我們叫起來方便些。”
“也好。”周念想了想,其實有個字已經在她心中徘徊了很久,“就叫她琬兒吧,這個字,有祝福孩子未來幸福平安之意。”
她不想自己的孩子未來是什麼長公主,身兼什麼樣的責任,她只想自己的孩子盡所能地去開心幸福就好。
蕭靖塵頷首:“不錯,就琬兒。”
“琬兒。”他又看着懷中的女兒,“這是你娘給你起的小名,希望你將來平平安安,有了你啊,父王將來也能好好地打天下!”
可偏偏這個時候,有人要十分不長眼色地前來。
正是蕭靖聞,他竟然又不請自來。
“六弟,是不是打擾你們一家人團聚了?”蕭靖聞樂呵呵地道,“今天第一天掌管朝政,覺得如何?”
“知道打擾,你還來?”蕭靖塵沒好氣地盯着他,“朝政這種事,你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嗎?”
蕭靖聞一連被他兩個問題問的,面色突變,簡直想要殺了他的心思都有。
用盡了自己的城府,這才笑起來:“六弟還是這麼喜歡說笑,今天我來,是爲了一件事,看看六弟妹是否同意。”
他的目光轉向周念,笑容可掬的樣子,就讓人知道,他沒有打什麼好主意。
“三皇兄說吧。”周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將孩子交給乳母抱走,“我是否同意,取決於你說的事情是什麼。”
這兩夫妻還真是一樣地冷淡,讓人無所適從。
蕭靖聞笑道:“不過是之前六弟那個妾的事情,秦夢予昨日又鬧着要自殺了。”
“她自殺,關我何事?”周念端起茶杯,一副送客的神情,“何況,殿下早已休了她,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她自殺,難不成還要讓我們衛王府認下這個罪名?”
“六弟妹誤會了。”蕭靖聞笑容更深了些,厚着臉皮坐着,只當周念就是喝茶,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那個秦夢予,也是可憐,丞相一直寵着,不忍心讓她喫苦,這段日子一直將她養在家裏,奈何她一直心悅於六弟,不願意嫁給旁人,只能一直等着。”
“那不是挺好的?”周念沒有絲毫鬆口的意思,“她心悅於誰,誰就得娶她?那我倒是聽說,這段日子在上京,心悅於三皇兄的姑娘,倒是不少。”
蕭靖聞登時瞠目結舌地看着她,轉瞬便別過臉去看向蕭靖塵。
誰知,蕭靖塵非但沒有阻止周念,反而笑盈盈地看着她。
他實在是想不到,區區一個女子,竟然將蕭靖塵完全拿捏住,根本連個妾的位置都不給其他女子。
“六弟妹啊。”蕭靖聞依舊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你這樣的話,傳出去於你名聲有損,說你善妒,將來你是要做大越國母的,名聲容不得半點受損。”
“誰會知道我善妒呢?”周念看着蕭靖聞,“今日之事只有我們三人知道,若是有第四個人知曉,三皇兄以爲,會是誰傳出去的?”
蕭靖聞徹底閉嘴了,不願意跟她多說,直接起身就往外走。
走到門口,他直接喚方纔身邊陪着的那個小廝進來。
“既然是六弟府上的人,自然是由六弟來決斷。”蕭靖聞眼中有冷意,“人我是給你送來了,若是再送回去,傷了君臣和氣,也傷了老臣的心,你看着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