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有兩個侍衛,人高馬大,她想直接逃出去肯定是不行的,必須要智取。
“兩位大哥。”慕容芝蘭推開門笑眯眯地道,“我想出去方便一下。”
“公主,您可別爲難我們。”侍衛拱手,“主子說了,不準您出這個門,要方便,屏風後面,要別的,屬下也可以給您買。”
“本公主可從來沒有在臥房方便過。”慕容芝蘭惱怒地道,“實在不放心,可以跟着我去就是了!”
兩位侍衛對視一眼,他們也知道公主是主子最心疼的妹妹,不敢得罪,但是主子的命令他們也不敢違抗,一時有些爲難。
“那不然這樣……”其中一個侍衛退一步道,“屬下給您準備另外一間屋子,如何?”
“也好。”慕容芝蘭點頭應了,只要能暫時離開這件屋子,她就可以隨機應變,“你們帶路。”
侍衛立刻殷勤備至地在前面帶路。
兩人一前一後跟着慕容芝蘭,她實在是沒辦法脫開身。
就在這時,她突然瞧見旁邊有間屋子,餘光瞥了眼前後兩人,他們都沒注意到。
於是,她直接故作昏倒,直接用力撞開了旁邊的門,並迅速將門關上,正打算從後窗逃走時,就瞧見窗邊站着個人。
正是在她身前的那個侍衛。
“公主。”那侍衛似笑非笑地道,“這裏不是皇宮,屋子沒那麼大。”
慕容芝蘭十分尷尬地從窗戶上下來,準備從正門出來,就看到屋內正有一雙眼睛盯着她。
“你是……”慕容芝蘭看着她很熟悉,片刻之後纔想起來,“那個靳國公主!”
靳北嫣嘴裏被塞着爛布,說不出話,只能重重點頭。
慕容芝蘭立刻上前將她嘴裏的破布取出來,小聲問道:“北嫣妹妹,你怎麼被我皇兄抓到這裏了?”
“我也不知道。”靳北嫣搖頭,“我只是去街上買東西,和婢女被迷昏,醒來就在這裏,都不知道是誰抓得我們。”
聽她還沒見過慕容鄴,慕容芝蘭總算是放心,若是沒記錯,她的母親對於這種事十分看重,若是被皇兄污了清白,那可毀了!
“芝蘭姐姐,你不是要和盛二哥成婚了,爲何來了這裏?”靳北嫣奇怪地問,“你皇兄爲什麼要抓我?”
“北嫣妹妹,你且安心待在這裏。”慕容芝蘭將破布又給她塞了回去,“別跟侍衛起衝突,我會想法子救你出去。”
也救她自己!
靳北嫣雖然對她不瞭解,但知道她和周念十分要好,便信得過她,便頷首示意自己等着她。
此刻,侍衛正好推開門進來,看到她們兩人在說話。
侍衛問:“公主,你與她相識?”
“在大越皇宮見過。”慕容芝蘭淡淡道,“她之前和我有些過節,我趁機取笑取笑她而已。”
見靳北嫣低着頭,侍衛不疑有他,躬身道:“公主還請隨屬下回去,若是主子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慕容芝蘭故作不耐煩地道,“我不過是看到她落難,來看看罷了,催什麼催?”
回到自己的屋內,她問侍衛:“我皇兄呢,我要見他,我有話跟他說,你快點帶我去。”
“公主就別鬧了。”侍衛卻不肯透露慕容鄴的行蹤,“主子若是要見你,自然會來,公主且等着就是。”
說完,侍衛放下給她的飯菜,轉身就要離開。
慕容芝蘭突然又叫住了他:“那個靳北嫣,之前她得罪過我,你告訴皇兄,我要她來我身邊伺候我,這樣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侍衛沉默了片刻道:“此事屬下定會跟主子稟報,公主且安心等着。”
“等着等着等着!”慕容芝蘭發脾氣道,“你就會說讓我等着,堂堂公主,你竟敢這麼對我,我要告訴皇兄,讓他處置你!”
侍衛卻只是沉默着將飯菜擺好,拿着食盒轉身就出去了。
想來定然是慕容鄴吩咐,隨她怎麼鬧,都不要理會。
慕容芝蘭沒了法子,也不能將自己餓死,她只能低頭喫飯。
喫着喫着,慕容芝蘭突然有了法子,她將正在喫飯的碗摔碎,拿着碎了的瓷片,狠了狠心,往自己的手腕上刺去。
刺破肌膚的疼痛感登時襲來,她忍不住痛呼出聲,卻還是狠心扎的更深了些。
聽到痛呼聲,侍衛忙推門進來,看到這一幕,震驚不已,慌忙讓人趕緊去找大夫前來。
侍衛帶着大夫來時,慕容芝蘭已經昏了過去,他嚇壞了,讓大夫立刻去給她診脈。
另一個侍衛焦急地問:“主子可是說要照顧好公主,若是公主出事,我們兩個……”
“沒事。”和大夫一起來的侍衛安慰他,“公主不會有事的,你不要亂說。”
兩人眼睜睜地看着大夫診脈,給慕容芝蘭處理傷口,之後又寫了方子,這才鬆了口氣。
大夫走後,他們又找來了個婢女,照顧公主。
慕容芝蘭晚些就醒來了,可看到婢女,就將藥碗砸了,說什麼也不肯喝藥,口口聲聲喊着要去死。
兩個侍衛沒了法子,想到她說要靳北嫣來伺候自己,他們商議之後,只能將靳北嫣帶過來。
“滾出去!”慕容芝蘭瞧見靳北嫣進來,摔了杯子,“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兩個侍衛慌忙將靳北嫣推進去,他們則關上了門。
想着公主有了出氣之人,應該會好起來。
“嫣兒妹妹,你沒事吧?”見門關了,慕容芝蘭這才輕聲問,“他們有沒有爲難你?”
“我沒事。”靳北嫣說話時,聲音都哽咽了,“你爲了幫我,竟然這樣對自己,芝蘭姐姐,我……”
“不說這些。”慕容芝蘭爲她拭去淚水,“我們兩個都要藉機離開這裏,待在一起纔好商議法子,這段日子就委屈你,先做我的婢女。”
“不委屈。”靳北嫣搖搖頭,強忍着淚水,“我會好好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