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辰斂眸,“可有姑娘作陪?”
秋水點點頭,“有,喊了兩個姑娘。”
冷辰瞭然,“兩個?”
“嗯。”
冷辰在桌子上坐下,手指輕釦着桌面,“嗯,本王知道了,我們出去一趟,你就在這彈琵琶,給我們遮掩。”
秋水一怔,有些訝然,“王爺是想探消息嗎,秋水可去。”
冷辰擺擺手,“煙花之地,這些男人都不是善類,本王自己去,你好生彈琴即可。”
想到什麼,冷辰改口,“也罷,你找一個藉口,進入六號房間將這個東西放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小心,不要讓人發現了。”
冷辰將蘇淺給的錄音筆遞給秋水,秋水點頭,“我讓薔薇過來撫琴,秋水去去便回,說來這位將軍每次來都要聽秋水彈一曲琵琶,今日也是巧了。”
冷辰點頭。
秋水便出去了,很快,名爲薔薇的姑娘進來撫琴。
薔薇和秋水都是冷辰的人,她們很小的時候便父母雙亡,那日街頭被惡棍欺辱,冷辰出手相救,兩人至此對冷辰死心塌地。
冷辰也曾讓她們離開這煙花之地,她們卻說要報恩留在這探消息,冷辰只得點頭,暗中跟老鴇下死命令兩位姑娘賣藝不賣身以保他們清白。
秋水很快回來,冷辰將她們揮退,這才坐在窗邊喝茶。
赤陌不解,“王爺,咱們這麼大搖大擺的進來,不怕那駱明懷疑嗎?”
冷辰笑了一下,“怕什麼,讓他知道了如何,他能來逛這怡紅院,本王難道不能?發現了又如何,他敢跟本王叫板,本王便敢剝了他的皮,若他真有貓膩,本王上次與他並肩作戰時,計劃被敵軍提前泄露,很有可能就是他的手筆。”
赤陌這才點頭。
冷辰看向窗外,恰好看到買好東西的蘇淺和秋露。
他立馬笑了,洶涌喧囂的人羣,他卻只看到了她。
她開心的和秋露說着話,眉眼彎彎的,冷不丁還扭頭看了一眼這怡紅院。
冷辰心虛一般,趕緊將臉朝裏。
到蘇淺走遠了,冷辰纔回過頭看她遠走的背影,他免不了想,若是她知道他來了怡紅院,她會喫醋嗎,會發火嗎。
冷辰讓赤陌將秋水和薔薇招進來,撫琴彈琵琶,“一時半會,那駱明若與人接頭,也不會那麼快,我們去找其他人,讓秋水和薔薇在這給我們製造不在現場的證據。”
赤陌點頭。
冷辰交代了秋水若駱明走了將那錄音筆收了,給自己留着,晚上會來取。
然後,赤陌和冷辰快速換好衣服,蒙好面從窗子出去了。
兵部侍郎張序今日要出城。
冷辰和赤陌尋了匹快馬去攔截,彼時冷辰已戴上那個瘮人的鬼面。
冷辰夠狂,直接駿馬攔截在張序的馬車前,擋住去路。
冷辰橫刀馬前,抱臂環胸,姿態狂妄。
張序撩簾看到有人攔路,直接開罵,“簡直就是放肆,竟然敢攔兵部侍郎的馬車,不要命了。”
旁邊的護衛立馬抽刀護主。
冷辰冷笑,“張大人最近可做了什麼虧心事?”
張序雙眼骨碌一轉,立馬否認,“你是何人?爲何口出誑語?”
冷辰則是直接下馬,那張鬼面森森然的駭人,張序見冷辰朝他逼近,當即也拔刀直指冷辰。
只是還未來得及出手。
冷辰一個閃移,直接將寒冥劍架在他脖子上,劍閃着幽幽涼光。
感覺到脖子上的冷意,張序瑟瑟發抖,轉而求饒,“大俠饒命,大俠想知道什麼事情,有話好好說。”
“說,那十萬擔賑災糧草現在何處?”
張序裝傻,“什麼糧草?”
冷辰輕嗤,“呵,少給我在這裝蒜,不說是吧,那就去死。”
說完冷辰的劍朝張序脖子移一分,立馬有血沁出。
冷辰陰笑一聲,直接舉劍猝不及防砍了張序的一隻手。
這個張序,他早就一直在調查,妄爲朝官,貪贓枉法,早就該死。
張序倒抽一口涼氣,被砍斷的手臂血流如注,慘叫聲響徹山林。
冷辰卻是又舉起劍,看了一下他另外一隻胳膊。
張序疼得冷汗直冒。
“說,那糧草是不是你和驃騎將軍駱明聯合起來使的手段,要置袁家兩位少將軍於死地?這次不說,砍的可就不只是胳膊,是脖子。”
張序看着那駭然恐怖的鬼面,一哆嗦,再看那刀,已然舉起,他嚇得跌坐在地,“是,是,我說,我說,那糧草是駱明換的,他要嫁禍給袁將軍府,讓袁將軍府滿門抄斬,他好能貪污那十萬擔糧草,一舉兩得。”
“我都說了,你不要殺我。”
“那糧草被藏在了何處,那駱明可和突厥有勾結?”
”這個我不知道,駱明沒有跟我說,只是讓我出人手協助,其他都是他在搞,所以那日朝堂之上,他極力請柬要去支援袁家兩位少將軍,其實是想坐實他們的罪名。”
冷辰周身又寒沉幾分。
“你還知道些什麼?”
張序搖搖頭,“沒有了,不知道了,就這些。”
冷辰冷哼,嗤笑一聲,一刀將他人頭砍下。
赤陌也將那些護衛解決了。
冷辰慢條斯理擦劍,“去,將張序暴屍掛於城門,給那些有異心,蠢蠢欲動的人殺一儆百,以儆效尤,做隱蔽些。”
赤陌點頭。
看到他家王爺行事作風簡直太爽了,赤陌愈發的崇拜起來。
冷辰擦好劍又偷偷回了怡紅院,秋水已在那候着,將錄音筆交給冷辰,冷辰馬上回了王府。
到了明月軒,冷辰打開錄音筆,便有駱明和一名低沉聲音的男子對話。
果然是駱明,好一招偷樑換柱,那十萬擔糧草他竟是想運去給突厥。
聽錄音筆裏的意思,他的背後還有一個幕後之人,他們自然也是提到了糧草所在地。
看來是不太平,有人想將寧昭國的土地全部贈給突厥,想讓突厥塗炭寧昭國的百姓。
呵!
冷辰握緊了拳頭。
冷辰一直在等蘇淺,都沒有見蘇淺來,於是又讓李伯親自去請。
他是不能去的,他去了她鐵定不會跟着他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