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一直蟄伏在長生鎮,想弄清楚背後之人意欲何爲,背後之人很是謹慎,好像知道我存在似的,一直沒有露出馬腳,我只好想辦法探查,裝作長生鎮的青壯年,住在一個農戶家,果不其然,兩天之後便有神祕人來抓人。”
影煞閉着眼,忍着痛,“當時我爲了能潛入他們內部,故意不敵,他們餵我吃了渾身痠軟混沌的藥,被他們轉運到了一個地方,隱約之中,我強撐着聽到血祭字眼,暗狼見我兩日未與他聯繫,在那些人將我二次轉移時,在路上冒死救下了我。”
“他給了我服了解藥,他交代我冒死回來找王爺,告知王爺,長生鎮貓膩甚大,或許有專門對付王爺的計謀,讓王爺千萬不要貿然前去,我們兩人兵分兩路,我一路被追殺,半路才甩掉那些人,立即馬不停蹄來阻止王爺。”
冷辰聽後,劍眉豎起,“血祭?”
影煞點頭,“嗯,那些失蹤的人必定存在某些規律,這長生鎮必定有什麼寶物或者祕密,讓那些人如此挺而走險。”
這時候郎中來了,影煞將暗狼交代務必交給冷辰的信交給冷辰。
冷辰交代噬魂先帶影煞下去包紮傷口,喫飯填肚。
人都出去了,冷辰才展開暗狼的信,信上告知突厥的可汗不明原因發病,身體抱恙,幾位王子奪位之戰一觸即發,已然成內亂趨勢。
可汗年輕時在寧昭國曾與一女子相愛,誕下一子,現流落在外,可汗舉力尋找,欲將這位王子尋回,其他王子也暗中查探,想將這位流落在外的王子暗殺在外,並不想多一個人跟他們爭奪王位。
信中說明,稍加挑撥離間,突厥必定內亂,他們便暫時沒有精力在邊境北地生事,王爺也暫時不必來邊境北地。
信末提醒,“小心長生鎮有詐。”
冷辰冷俊的臉上盡是陰鷙,原來長生鎮只是暗處之人的一個局,要誘他去自投羅網?
所以他應該回寧城,從長計議?順便先查查那個狐仙的詛咒。
寧城。
蕭晴晴找到了蘇淺所在店鋪,到時已經人山人海,她擠不進去,只能在邊上看着。
燕北敖自然也到了,也只是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遙遙站着,命李庚去買冰淇淋。
蕭晴晴看到了燕北敖。
見他目不轉睛毫不掩飾的看着蘇淺,那樣的眼神她太過熟悉,自己看他不就是這樣的眼神。
原來他喜歡的是如此傾國傾城的樣貌。
燕北敖對蘇淺其實是感激之情多一點。
權勢滔天,又韜光養晦的男人,每一步都行走在刀尖,對身邊的人淡漠提防,充斥着敵意。
他是沒想到一個毫不相識的陌生人,能見他發病,隨手施救。
他看着冷辰求娶她,他甚至想過,若是冷辰能真心實意的對她好,那麼,他只要這樣遠遠的看一眼也行。
自己現在身份敏感,處處受限,又處處不如人中龍鳳的冷辰,憑心而論,他內心裏覺得像冷辰那樣冷情的男人,一旦動情,必是終身,會是一個癡情種。
他親眼目睹冷辰看向蘇淺的眼神。
是那種摒棄全世界,眼裏只有她一人的決然。
之前他們每次遇見,冷辰的眼神都是淡漠疏離、冰冷陰鷙,毫無溫度和感情可言。
可是遇見蘇淺以後,冷辰的眼裏竟莫名有了柔色。
每次蘇淺有生命危險時,能義無反顧救蘇淺於水火的是冷辰。
有了這樣的覺悟,燕北敖纔沒有對蘇淺和冷辰出手。
他的身份太敏感了,現在突厥的幾個王子恨不得他就這樣暴斃在外面。
蕭敬和蕭福敏銳的察覺到了月傾城和燕北敖的存在。
燕北敖他們自然是知道,想跟他們王爺搶王妃。
這從未謀面的月傾城,動機就不太單純了,蕭福留了個心眼,當即派人去查。
很快,冰淇淋賣完,人羣散去,蕭晴晴才進店裏。
蘇淺拉她坐下。
不動聲色給她又把了把脈,“晴晴,你小時候就這麼胖嗎?”
蕭晴晴搖搖頭,七八歲時她還是一個粉雕玉琢招人喜歡的小姑娘,“沒有,我8歲時容貌很出挑,並不胖。”
蘇淺點頭,不動聲色,“你們家廚師手藝很好,我饞你們家飯菜了,明日你不要驚動任何人,將你的喫食偷偷分一半給我可好?作爲交換我也讓你嚐嚐將軍府的喫食。”
蕭晴晴笑眯眯的,“好啊,小事。”
蘇淺心中已有主意。
夜。心悅客棧。
因白日天氣晴朗,天氣很好,晚上月明星稀。
月傾城站在窗前,擡頭看天上那輪皎潔的月。
離歌來報,“太子殿下,那女子進了袁將軍府。”
月傾城腦海浮現蘇淺身影,“原來是將軍府千金,這位袁將軍也是一名虎將,在寧昭國僅次於冷辰,有自己的袁家軍,聲名在外,手段雷霆,兩個兒子是寧昭國少將軍,也是出類拔萃,相當出衆。”
離歌少見月傾城如此溢美之詞。
“去傳陳國師。”
不一會,陳國師來到,陳見虔誠行禮,雙手闊袖舉於頭頂,“參見太子殿下。”
月傾城轉身,指着天上那輪明月,“現明月高懸,是占卜好時機,國師儘快卜算,確定璇璣星方位,看那裏是否棲息着鳳凰。”
陳見早就做好了準備,點頭。
他讓離歌去給他拿蒲團,他又拿出那副神祕莫測的大龜殼,拿出他特製的圓草環,拿出一個有着詭異紋路的香爐,拿出一個骷顱頭。
屋內焚起占卜特用的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