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辰:?

    親子鑑定,每個字都認識,湊起來不認識。

    DNA比對?壓根就沒聽過。

    冷辰一臉狐疑。

    蘇淺知道他不懂,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王爺,等我找好資料,保存在手機裏,給你看視頻,你就知道了。”

    說完蘇淺看了一眼阿狐,走過去,抱起他,不動聲色拿了他兩根頭髮,“阿狐喜歡新衣服嗎?”

    阿狐眼裏的欣喜就要關不住。

    “喜歡呀,當然喜歡,謝謝王爺哥哥。”

    冷辰朝阿狐看過來,因爲聽了蘇淺的話,眼裏的黯然少了一些,重新騰起希望。

    但是這王爺哥哥,是什麼稱呼?

    幾人聚在一起吃了一頓午餐,蘇淺給蕭晴晴把了脈給她開了一些藥膳,並交代她注意蕭詩詩。

    蕭晴晴千恩萬謝,這幾天去蘇淺的店裏,她接觸到蘇淺的這些朋友都沒有嘲笑她,她很開心。

    她也很喜歡阮煙。

    因爲要急着做親子鑑定,也急着要給冷燃他們幾兄弟抽血檢查,蘇淺和冷辰急着回王府。

    而且蘇淺放在冷燃幾兄弟還有駱明那裏的監聽器還沒放來聽。

    總之事情太多了。

    燕王府。

    燕北敖剛打算啓程去邊境北地,就得到消息冷辰毫無徵兆回了寧城。

    這讓他直接放棄了去邊境北地的想法。

    若不是有急事,邊境佈防圖那麼重要,突厥虎視眈眈,各鄰國將寧昭國視爲大肥肉,都想吞併,冷辰不可能匆忙趕回來。

    燕北敖一身月白錦袍立在窗前,看着遠處,“李庚,探到冷辰的消息嗎?”

    李庚低頭,“不知何故,辰王突然折返,只知道他去遠山鎮一路上都在被暗殺,不過他命大,每次都能死裏逃生。”

    燕北敖屈指輕釦窗臺,“突厥那邊呢?有什麼消息,本王的身份沒有遭泄露吧?”

    李庚搖頭,“老可汗身體抱恙,一直想要找到王爺,了卻心願,其他幾位王子對王位虎視眈眈,都在爲日後奪位綢繆,暗下一直在尋王爺,若得到王爺消息,悄悄暗殺。”

    燕北敖呵一聲。

    畢竟少一個人少一份競爭。

    “好得很。皇權之下本就沒有親情,冷辰幾兄弟之間的感情倒是讓本王刮目相看。”

    李庚眼睛一眯,“天下就沒有不想當皇帝的人,王爺要不要以皇位爲誘離間他們幾兄弟之間的感情?”

    燕北敖擺手,他知道那幾兄弟性子,是真不想當皇帝。

    幾兄弟感情相當要好,都聽冷辰的話,想要挑撥,怕是不易。

    就連楊貴妃所生的四皇子冷荀都對冷辰極盡的崇拜,真就唯冷辰馬首是瞻。

    何況,現在蔻蔻許給了冷辰,若自己動了冷辰,蔻蔻一定會憎恨他的。

    他莫名不想讓蘇淺恨他。

    燕北敖擡頭看天,突然不知道自己路在何方了。

    曾經想要對付冷辰,看他拿命護着蘇淺,將他所有溫柔和耐心都給了蘇淺,平心而論,他莫名敢打賭,假若遇到危險,要以命換命,冷辰能毫不猶豫往自己心口扎一刀換蘇淺生機。

    燕北敖陡然羨慕起冷辰來。

    兄弟友恭,畢生所愛在懷,求娶自己心儀女子,父母慈愛,活成寧昭國的英雄,是百姓瞻仰若天神一般的存在。

    不論多少殺手想要殺他,他總是能絕地生還。

    一把寒冥劍,就能讓人聞風喪膽。

    其實冷辰有什麼錯呢?

    自己爲什麼想要對付他,他明明愛民護民,拋開對待敵人手段狠辣來說,他其實很坦蕩。

    若不是自己在暗培勢力讓冷辰有所警覺,冷辰也不會針對他。

    他記得小時候,他們還一起玩來着。

    或許母親的事情另有隱情也未可知。

    若他是突厥遺留在外的王子這層身份曝光,他那些突厥王兄們必定會想方設法置他於死地。

    彼時冷辰,會如何對他,皇上冷天震呢?蔻蔻呢會如何看他?

    他變得在意起來。

    突然想讓自己是一個光明磊落、坦坦蕩蕩的人。

    李庚見燕北敖沉默,喊了一聲,“王爺。”

    燕北敖轉過身,“邊境北地那裏,我們的人將邊境佈防圖盯緊了,若有其他的人也在覬覦邊境佈防圖,立馬來報於本王。”

    是他自己覬覦也就罷了,若是旁的人要想吞掉寧昭國,他多少對這個國家還是有感情的。

    李庚點頭,“知道,已經交代過朝歌。”

    “最近月華國血月臨空詭像鬧得沸沸揚揚,有月華國消息嗎?”

    李庚搖頭,“只知道,他們在找璇璣星,據說那顆璇璣星就在我們寧昭國,不知真假。”

    燕北敖嘆口氣,“將江山社稷繫於一個女子身上,未免牽強。”

    說完他沉默了。

    看來,一切得重新規劃。

    燕北敖看一眼窗外那顆桂花樹,“將母親的事情重新查查。”

    李庚愣了一下,遵命。

    辰王府。傍晚。

    冷辰和蘇淺剛回府,冷燃、冷荀、冷煊三人便結伴到了。

    冷荀因爲在宮裏中過毒,身體還有些虛。

    冷燃在王府門口一看到冷辰,立馬撒開腳丫子便朝冷辰飛奔,那聲音響徹整個王府,一面跑一面喊,“皇兄,你終於回來了,老五好想你。”

    冷辰沉着臉眼睜睜看着冷燃好大一隻朝自己奔來似要熊抱自己的模樣。

    冷辰很嫌棄的偏了一下身子,冷燃撲了一個空,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冷辰拉了他一把,沉着臉訓斥,“那麼大的人了,還這麼毛燥。”

    老四冷荀和老三冷煊在後面笑着打趣,“五弟是對二皇兄頂禮膜拜。”

    蘇淺從屋子裏出來朝三人打招呼,“又見面了。”

    三人一看到蘇淺,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手腕。

    冷燃可憐兮兮,“好嫂子,今日二哥回來了,要不然這抽血就免了吧?”

    蘇淺鐵面無私搖搖頭,“不行。”

    冷辰拉過蘇淺,沉着臉看眼前三人,“你們嫂子扎針技術還不熟練,那手法還得練練。”

    三人面面相覷。

    平時嫂子拿着針扎他們,快、準、狠,熟練得很。

    並沒有不熟練。

    這二皇兄去哪裏得出這樣草率的結論的?

    冷辰看着三人一言齊刷刷看他的眼神,他沉着臉,“看着本王做什麼,本王也是練手的,和你們一樣。”

    冷煊突然笑了,“有二皇兄做陪,值得。”

    冷荀有點虛弱,頓時弱小無助,“今天在宮裏出了點狀況,要不我免了?”

    蘇淺看着他,心裏腹誹,免什麼免,就是你,更是要多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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