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知遠聽着皺起眉毛,難怪看見妻子新買的裙子上面有泥點,原來是被人惡意弄的。
“思思,你就是太善良了,總是被你堂姐欺負,但是你放心,既然我已經跟她退了親,那是絕不可能舊情復燃的。”
沒想到,這個謝清姿現在都還放不下自己,竟然還使出這麼惡毒的手段對妻子。
謝思思垂下的淚眸閃了下:“知遠,你真好,我相信你。”
“但其實堂姐也不是故意的,她可能就是太嫉妒了,所以才幹出這種事,還學着我去城裏賣喫的……”
趙知遠越聽越氣,胸膛都起伏了下:
“什麼,她還搶你生意,還派人壞咱家店裏面的名聲,還派小孩子搶走你上山辛苦採的草藥,還搶了家裏給你回門的禮品。”
簡直是不可理喻,怎麼會有如此狠毒的妒婦,不是都已經說清楚了。
她謝清姿被別的男人從河裏衣衫不整的救起來,已經名聲掃地了。
從此,婚約解除,橋歸橋路歸路,誰都不要打擾對方。
現在趙知遠對以前自己能看上謝清姿,那簡直是瞎了眼纔會這麼做。
要不是看她有幾分姿色,又是村裏的一枝花,要不然就那清高傲氣的脾氣,哪個男人能受的了她。
還是她堂妹謝思思好,溫柔善良小家碧玉,雖長得沒那麼出衆,但從小就是村裏的好孩子,總是給待的家裏帶來福氣。
趙知遠拍拍流淚妻子的肩膀,用手帕爲她擦淚:
“你放心,我絕不會就讓你這麼被欺負,一定會爲你討個公道來!”
“不用,我……我沒受委屈…”
謝思思嘴角露出一絲不明顯的笑意,她知道只要每次這麼說,丈夫就會站在自己這邊。
“傻瓜,別這麼善良,我會保護好你的。”
趙知遠抱住謝思思,現在越發覺得沒娶謝老大家的,娶了謝老二家的纔是正確的,果然還是他娘說的對。
狐媚子娶不得,只會給家裏帶來禍害。
“啊切~”謝清姿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旁邊的三個小孩都圍了過來。
“娘,你沒事吧,別嚇我們!!!”
她摸了摸三個小蘿蔔頭的腦袋,笑了笑:“沒事,我可能就是聞着那個炒菜香有些嗆鼻,所以打了個噴嚏。”
他們母子四人現在在去郵局的路上。
也到了大中午了,附近的街道居民都開始做飯,全家圍木桌一起喫飯,其樂融融的景象。
“那咱們就快點去郵局拿爹寄過來的錢吧,等會咱們也去喫飯!”
蕭澤宇說道,雖然其實家裏現在賣涼菜也有錢了,但爹寄回來的錢是不一樣的。
這也是他爹的心意,哪怕抗大包賺的不多。
但也是爹蕭炎誠含辛茹苦攢的,給家裏人的辛苦錢。
“好~”謝清姿拉着孩子們的手,左手一個小女兒,右手一個二兒子,最大的那個喜歡走在前面。
來到郵局,謝清姿按照信件裏說的辦法拿錢。
到手後,得到一個厚厚的信封。
謝清姿摸了摸份量,猜測應該是一塊五毛的,不然不可能有這麼多,可能是男人爲了衝面子吧。
打開後,她那雙狐狸眸都有些驚奇,纖細的睫毛煽動了下,怎麼是五塊十塊的,還挺多的。
她拿起來數了起來,其中也參雜了些一塊的舊票子。
“娘,有多少呀?”蕭澤順特別好奇,仰着個頭恨不得他來數了,不過他不認識數。
因爲他爹說了,只要錢來了,就讓自己隨便喫。
謝清姿用手拍了下二兒子腦殼,怎麼總虎頭虎腦:
“你這小子,能不能別這麼心急,沒看見你娘我還在數,反正缺不了喫喝,反正有錢咱們就在外頭喫!”
“好耶,萬歲!”
蕭澤順聽見這話,就像是潑猴從五指山上跑了出來,興奮得不行到處亂跑。
謝清姿現在數錢也數的順溜,因爲賣涼菜天天都要數錢,不然就少了數或多了數,也不知道。
“誒,你爹竟然寄了六百七十塊錢,這不對勁吧!”
也太不符合常理了,這個男人才出去多久呀,就一個月多一點點,而且據說啥都沒帶。
“娘,你看裏面還有信呢,那上面寫的是啥?”
蕭澤宇對錢到不在意,只在意他爹的情況,不會是爲了寄這麼多錢,賣腎賣血了吧。
謝清姿也覺得這個丈夫不可能有這麼大本事,肯定有緣由寫在信裏。
她馬上打開信紙,仔細讀了起來,直到看見要“還債”這兩個字眼,才徹底明白。
原來這六百七十塊裏,有三百塊需要拿去還蕭家老宅那邊人的債。
這是之前用來給腿治病花得錢。
其實還剩下兩百塊一起放在了這六百七十塊錢裏。
而他蕭炎誠也找碼頭的工友借了點,才湊齊了這麼多錢。
謝清姿拿着這錢,突然感覺沉甸甸的。
這個便宜丈夫還是有點責任心的,沒想着要佔妻子便宜,自己不僅還錢,還給了有三百七十塊錢的生活費。
心中也寫了,讓她買點禮品給岳父岳母,也給自己這個新娘子多買幾件新衣裳。
說不用省着錢,別瞧不起他這個破獵戶,該買就買以後還會寄錢。
謝清姿把錢都塞回信封,然後放在貼身衣裳裏面藏着,畢竟數量有這麼多,萬一被人搶了那就完蛋。
這八十年代治安都沒有後世那麼嚴格,偷竊搶錢尤其張狂。
她喊上三個孩子,跟他們說了爹寄來很多錢,今天就去最近的一家有名國營飯店喫飯。
就當享受享受,難得有這麼次機會,不回家自己費時間功夫做了。
三個孩子們都知道爹賺了錢,而且還記掛着他們,臉蛋上都很高興,走路都開始蹦蹦跳跳。
可以放心喫好喫的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