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呀,可真孝順,知道幫爹孃的忙。”
“我們家孩子呀,就是膽子小,今年不敢去上學,不然應該跟你們一樣都在畢節小學上學。”
蕭澤順聞言,看了眼坐在那裏不說話的小女孩,她瘦瘦小小的身板,穿着泛舊的短襯衣,眼神又十分怕生,怯怯地縮着腦袋。
他好奇問了一句: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呀,不要害怕,我不是壞人。”
小女孩先看了眼自己娘,看她讓自己說話後,才趕緊開口:
“木依依。”
她聲音特別小,就跟剛出生的小貓一樣喵叫。
蕭澤順一下子沒聽清,掏了掏耳朵,啊了一句:“你叫什麼呀,聲音太小了?”
旁邊的阿姨面色不悅,瞪了眼小女孩,拍了一下她的背:
“人家問你話,你畏畏縮縮的像什麼樣,就不能大點聲,我怎麼能生出你這麼個孩子呢!”
木依依害怕的縮了縮腦袋,大眼睛泛出晶瑩的淚光,努力地大聲:
“你好,我……我叫木依依。”
蕭澤順看把人家小女孩惹哭了,立馬有些手足無措,慌了神:
“沒事,阿姨,你別打她,是我的耳朵沒聽清。”
木依依娘竟然還笑了下:
“沒事,丫頭片子打幾下沒什麼事,用不着你道歉。”
“還有你別哭了,天天整個喪氣臉,好像誰家裏發喪了一樣,真的是晦氣,到時候你爹還以爲我欺負你了。”
木依依聽着旁邊孃的話,顫抖了一下身體,把淚都擠了回去。
蕭澤順坐在小板凳上看着,心裏有些愧疚,都怪自己多嘴一問。
對上木依依那雙眼睛,可憐的像個小兔子,而且桌子上的涼菜她也沒有喫一口,就只看見她娘在喫。
蕭澤宇:“阿姨,對了,我再給你們加點涼菜吧,就當我送你們的。”
木依依娘笑的跟個花一樣:
“多不好意思呀,小朋友,你可真客氣。”
“依依,快跟這個哥哥說句謝謝。”
木依依像個提線的木偶,附和的說道:“謝謝,謝謝。”
蕭炎誠坐在玻璃櫃裏面,現在沒客人點單了,他也就看了剛剛的事情。
聽見既然二兒子要送別人喫涼菜,也沒有打他的臉面。
主動切了一盤涼菜送過去:
“小姑娘,不喜歡喫嗎,叔叔看你剛剛都沒喫。”
聽到這話,木依依娘眼神變了,抽了抽嘴角:
“對呀,這小孩就是嘴巴刁,不愛喫,她哥哥喜歡喫,我給孩子帶回去喫。”
說着,木依依娘立馬扯着孩子起身,從包裏拿了個鐵飯盒把涼菜都倒進去,覺得不能在這裏呆下去了:
“你哥四年級馬上要放學了,我們去接他去。”
木依依看着剛剛蕭炎誠送過來的一盤涼菜,舔了舔嘴角,但是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眼神又暗淡了下來:
“好,走。”
蕭澤順看的心裏都着急,等母女兩個都走了,坐在自己的小板凳上乾着急:
蕭炎誠心裏也是這麼想,但是既然客人已經走了,又是別人家的家事,旁人也不好管:
“行了,你給我好好收錢,少管閒事。”
——
趙家。
最近謝思思都躺在牀上,面色不太好,氣血不足,就只能靠着謝圓圓來知道外面的事情:
“你說真的,謝清姿家的涼菜店換位置了,不在我們這邊擺了。”
“是嘞,我上次都看見他們把店裏的桌子椅子都搬走了,蕭大哥還開車來了,還找了幾個男人來幫忙搬。”
謝圓圓把自己當時在謝家粉面館看到的情形,趕緊告訴了謝思思。
說這件事主要是因爲,雖然堂姐謝清姿家的店搬位置了,但是自家的生意也沒有變好,反而是越來越差了。
主要是謝圓圓做不成跟謝思思一樣的手藝,然後趙知麗也不幫把手,只知道偷拿店裏賺來的錢。
“現在咱們該怎麼辦呀?”
謝圓圓鼓着膽子問道,稍微透露了一下店裏的情況。
謝思思就算她不說,也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
因爲賺的錢到自己手裏的是越來越少了:
“我不是讓你盯着點知麗嗎,現在謝清姿都不在咱們對門了,生意應該是更好纔對。”
“二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個小姑子,嘴毒的很,我哪裏敢惹她,而且她說這個店有他們趙家的一半,讓我別多管閒事。”
謝圓圓開始訴苦,自己成了店裏的主要勞動,而且沒人幫忙。
“這該死趙知麗,連親嫂子的錢都敢偷,要不是有他哥在,我纔不讓她在店裏呆着。”
謝思思也是咬牙切齒,聽着這句話煩。
早知道當初怎麼也不要趙知遠的錢開店,這下好了,還成了他們趙家的。
“既然謝清姿走了,她們家涼菜滷菜又賣的那麼火,咱們也學着賣那個,看着也挺簡單的,就把菜放點辣椒拌一拌。”
謝思思深知,這店就是自己賺錢的命根子。
自己手上要是沒錢,不僅以後婆家看不起,孃家更看不起。
以前能得到趙母的喜歡,不僅是自己比堂姐謝清姿強,名聲好得多,而且自己能賺錢,經常孝敬老人。
最近謝思思是懷了趙家的孫子,但是待遇自從那次被抓在了劉二狗家之後,還有沒法孝敬趙母很多,在家的待遇就急速下降。
雖然趙知遠在家時,婆婆弄菜,倒是雞鴨燉湯都有,但是丈夫一不在家,趙母就冷下了臉,做着普通的飯菜,難得見一點葷腥,隨謝思思孕吐,愛喫不喫。
還說要是做好菜都被她吐了,那就是白吃了,也不知道忍着點。
所以謝思思時不時就病倒了,而且還頭疼得厲害。
“二姐,你的意思就是說讓我們學堂姐那樣,開一個涼菜店嗎?”
謝圓圓問,她自己沒什麼主意,就聽着家裏最有主意的二姐的。
“對,我之前也嘗過一點她家的涼菜,確實不錯,咱們要是能學到這門手藝,那也賺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