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聽你的。”
謝清姿這才放心,然後趕緊拿出那包藥粉,小心仔細的幫男人的傷口上都撒上,還忍不住囑咐幾句:
“這藥可金貴了,你可別到處亂跑,到時候藥效就沒這麼好了,這幾天,你都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裏。”
謝清姿想起自己爲了這瓶金瘡藥,那可是把積分都兌換出去了。
“好,我知道了。”
蕭炎誠那雙鳳眸緊緊的盯着女人,隨後摸了摸謝清姿的臉。
“媳婦,我都按你說的聽話了,那可不可以親一下?”
謝清姿就知道蕭炎誠色心未減,眼神看自己還那麼熾熱,沒辦法只好隨了他。
“行,你要是聽我的話,老老實實不出去,把傷養好了,就可以親。”
說罷,謝清姿主動的摸住了蕭炎誠下巴,如蜻蜓點水一般碰了下薄脣。
“親完了,我走了,還要給孩子們做晚飯呢。”
獨留,躺在牀上的蕭炎誠眼神哀怨摸着嘴角。
似乎對這麼簡單的獎勵不滿意,覺得實在是太快了。
孩子們房裏,蕭澤宇正在屋子裏踱步走着,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大哥,你是不是還在怕學校裏會查出我們乾的那事?”
“不是。”蕭澤宇搖搖腦袋開口道,他其實是在思考,爹就這麼躺在房間,也不像平時一樣出來,不會是受了傷吧。
尤其是想到那刀上面的血。
看來爹真的可能在外面乾的打打殺殺的活,根本就不是送貨。
蕭澤宇趕緊把藏在炕下面的蛇皮袋子拿出來。
蕭澤順正躺在炕上,等着開飯,完全不理解大哥蕭澤宇到底每天都在思考着什麼,總做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
蕭澤宇在袋子裏找了半天,拿出了一根根鬚很長的山參出來:
“找到了!”
蕭澤順差點打瞌睡了,一下子驚醒:
“啥找到了,啥找到了,老師找到是我們乾的了,別懲罰我……”
蕭澤宇沒搭理蠢蠢的二弟,覺得跟他解釋也聽不懂,說的也白說。
接着他拿着這根山參,偷偷摸摸的去父母屋裏了。
蕭炎誠本來趁着沒人了,就躺在牀上睡着了。
突然就聽到了哭的聲音,微微擡了擡眼睛,竟然發現是平時最愛冷着臉的大兒子,破天荒的在這裏哭了。
“澤宇,別哭了,你怎麼了。”
蕭澤宇本來把山參放在炕邊上,接着偷偷趁蕭炎誠睡着,掀開了被子看了看,立馬眼眶就溼潤了:
“爹,你怎麼瞞了我們這麼大的事,要不是我猜到……”
蕭炎誠趕緊攏了攏被子,沒想到大兒子竟然會突然來看,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澤宇,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別哭了,你爹我扛得住。”
蕭澤宇難得情感這麼外露,紅着眼睛看着他爹。
“之前您出去打工的時候我就不放心,沒想到現在您回來了,還這麼不讓人放心。”
蕭炎誠抽了抽嘴角,發現有的時候孩子太聰明,也不是很好。
“我沒事了,你娘已經給我換了藥,不是什麼大事,小孩子不用管,你放心吧。”
蕭澤宇感覺把自己帶來的山參拿過來:
“爹,這是我在山上意外採的,拿過來給你補一補。”
蕭炎誠爲了安撫好大兒子的情緒,也就趕緊收下了:
“行,爹知道你的孝心,我會拿來喝的。”
“不過,澤宇,你可得記住,剛剛看見的事,千萬不要告訴弟弟妹妹,別說爹受傷了這件事。”
蕭澤宇點點頭:“爹,你放心吧,我懂的,我絕對不會告訴弟弟妹妹的。”
蕭澤宇知道爹是不想讓弟弟妹妹們擔心,肯定蕭澤順和蕭丫丫只會跟着乾着急。
父子倆說了會話,蕭澤宇就保證好保密着走了,保證會把嘴封的嚴嚴的。
——
次日,集市上,賣魚鋪子的老闆正在殺魚,給魚剃鱗片,時不時的吆喝着:
“新鮮的草魚,鯉魚,快來買喲,都是今天剛到的。”
佩蘭此時來到這裏,膽戰心驚的東張西望了下。
接着被拍了下肩膀,轉頭就是謝清姿:
“你說的人什麼時候來呀?”
佩蘭此時願意來幫謝清姿抓住背後那個幕後指使,主要是因爲自己的工資還在老闆娘手上,她還想要拿到。
“放心吧,老闆娘,那人之前跟我約定的就是清早見,肯定就會來的。”
謝清姿來的時候也特意僞裝了下,給自己帶了頂草帽,穿了件以前土土的衣服,鄉村婦女打扮,避免被認出來。
看着佩蘭說道:
“行,我再等一等,不過等會那人來的時候,你得幫我拉住她,我倒要看看這個人是誰。”
“好,老闆娘我的工資會給我的,對吧?”
佩蘭也不是真心願意把幕後指使供出來,主要是爲了自己幹了這月的工資,那個是在店裏幹了不少活的,不能白白就這麼被趕走。
“會給你的,只要你幫我抓住這人。”
謝清姿淡淡的說道,接着目光不經意掃過了一個帶頭巾的女人,她立馬就識趣走開佩蘭身邊。
假裝是來附近買東西的,隱入了周圍的人羣中。
那個戴頭巾的女人,在周圍找了半天,才找到了在魚鋪子附近佩蘭,着急忙慌的問:
“咋樣,我要的配方拿到了沒有,都等了你幾個月了,還想不想要錢了?”
佩蘭咬咬牙,點了下頭:
“我拿到了,不過可是很不容易,你們得先把答應我的錢給我。”
佩蘭決定好了,不僅要拿到謝清姿手裏的工資,還有從安排自己來的這女人手裏拿到那些錢。
這樣還可以讓她們兩虎相鬥,自己漁翁得利。
“先把東西給我看看,再講錢!”
帶頭巾的女人聲音有些蒼老,眼睛裏有精光,說話精打細算的,似乎不喫佩蘭這一套。
必須要看到東西后,才肯給錢。
佩蘭猶豫了片刻,拿出已經準備好的本子,接着遞給了帶頭巾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