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裏面請。”徐掌櫃側身朝裏面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我們進去坐下來慢慢談。”
從櫃檯前經過的時候，徐掌櫃朝小二吩咐了一聲：“叫人沏一壺好茶，再送幾盤上好的蜜餞進來。”
……
廂房裏。
粥粥就着茶水，一小口一小口的喫着蜜餞。
“辭軒老弟。”徐掌櫃笑着將一杯茶推到了蘇辭軒的面前，笑盈盈的道，“你們手裏的果醬方子，你打算怎麼賣？”
“一千五百兩！”
想了想，蘇辭軒舉起手做了一個動作。
聞言，徐掌櫃的動作一頓。
他朝蘇辭軒看了一眼，臉上的笑意淡了不少：“辭軒老弟，你們突然決定將手裏的方子賣出，是因爲發現有不少人正在效仿吧？”
“他們的味道雖然不佳，但勝在便宜。”
“而且這才幾日，他們就已經研究得八九不離十了。”徐掌櫃輕嘖了一聲，手指輕輕在鬍子上摩挲着，“你們一開口就要一千五百兩，未免有些獅子大開口了吧？”
“徐掌櫃，這段時間出了其他家在研究，你家應該也同樣在做試驗吧？”蘇辭軒笑着，頗有些笑不達眼底的樣子，“要是真的那麼輕易能夠研究明白，您也不會繼續跟我們採購了。”
“最重要的是百花蜜餞的果醬價格比其它家高了三倍都不止！”頓了下，他不甚在意的聳了聳肩，“我早上過來的時候，聽說之前的野果醬已經所剩無幾了。”
“徐掌櫃，等他們研究明白的時候，那一千五百兩，您早就已經賺回來了！”
聞言，徐掌櫃頓時哈哈大笑了：“其實跟剛開始的時候相比，野果醬的銷量已經開始下滑了！”
“辭軒老弟，這一千五百兩的價格確實有些過於高了。”
“我們之前合作得愉快，我也不想壞了我們之間的情分。”他用手指沾了水在桌子上寫下了一個數字八，“這已經是我能給出的最高價了。”
看着徐掌櫃一臉篤定的樣子，蘇辭軒稍稍有些遲疑了。
“辭軒老弟，其實這八百兩加之前說好的果醬分成，你們到手的銀兩也不好了。”
見狀，徐掌櫃乘勝追擊的道：“現在我們各退一步！以後要是還有其它合作的機會，一切都好說，不是嗎？”
見蘇辭軒眉頭緊鎖着，粥粥將嘴裏的蜜餞嚥了下去：“徐掌櫃，我之前跟您說過，除了野果醬，我們也能制其他的果醬！”
“例如桑葚、柿子……”
“不過這些果醬有時節性，我們暫時不能做。”她將雙手撐在桌子的邊沿，笑盈盈的道，“要是你們用一千五百兩將這張方子買下，我可以將其它制果醬的材料全都告訴您。”
“不管什麼時候，百花蜜餞都能夠搶佔先機！”
“到時候等其它蜜餞行有樣學樣的時候，你們已經賺得盆滿鉢滿了，這樣不好嗎？”
聞言，徐掌櫃窒了下。
“當然，若是徐掌櫃捨不得，那我們只能找其它蜜餞行談談了。”粥粥朝蘇辭雨使了一個眼神，“二鍋，我們走吧！”
眼見他們要走，被勾得心思蠢蠢欲動的徐掌櫃連忙伸手攔了下去：“一千五百兩就一千五百兩！”
“只要你們願意把手裏的方子賣給我，我可以把分成提前結算給你們。”
粥粥勾了下脣，神色裏劃過了一抹得意。
“徐掌櫃，方子的事，我們就這樣說定了！”蘇辭軒笑着轉頭看了一眼，倏地拱了拱手，“除此之外，我們還有另外一件事想要相商。”
“你們說。”
“徐掌櫃，我們已經找好了幾處有野果的地方，到時候我們摘了野果送過來，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收購？”
目前，野果醬引得不少蜜餞鋪子爭相效仿。
按照這個趨勢下去，野果怕是要被採空了。
再說了，收購野果子需要幾個錢？
現在賣一個人情給他們也好，以後有什麼事，多少都能想着他。
“沒問題！”心裏一轉，徐掌櫃一口答應着，“你們有多少野果儘管送過來，我全部都收購！”
“不過……辭軒老弟，以後要是再有合適的方子，你記得找我談談。”
“只要合適，價格不是問題。”
“沒問題！”
蘇辭軒笑着，滿口答應了下來……
小半個時辰之後，粥粥和蘇辭軒揣着兩千多兩的銀票從裏面出來了。
“粥粥，徐掌櫃真的用一千五百兩的價格買下了我們的方子？”蘇辭軒飄忽着目光，整個人顯得有些雲裏霧裏的，“粥粥，你掐我一下，我怎麼覺得在做夢一樣？”
粥粥偷笑了下，用力在蘇辭軒的臉上捏了下。
“嗷！”
蘇辭軒大叫了一聲，痛得險些原地跳了起來。
“是真的！”他用手揉着有些發燙的臉，嘿嘿的傻笑着，“我們真的賺了這麼多銀子……”
“當然是真的。”粥粥抱住了蘇辭軒的手臂重重點了點頭，脆生生的道，“二鍋，我們以後會賺更多銀子的！”
“再過一陣子，我們就可以買一套大宅子了！”
……
時間一晃而過。
小喬氏將衣服做出來之後，又細細檢查了一遍，這才送給到了粥粥的面前。
粥粥一拿到衣服，就直接送到了周府。
“這衣裳可真好看。”管事婆子看着托盤裏的衣服，眼睛裏的光芒微閃着，“粥粥，可惜今日夫人去赴宴了不在府中。”
“沒關係的，我就是想要提前送過來給夫人試試，要是有哪裏不合適的，也來得及修改。”她將手裏的托盤塞給了管事婆子，“管事奶奶，我先回去了。”
“要是周夫人有哪裏不合適的，你記得來巷子裏找我。”
“知道了。”管子婆子一臉慈愛的看着粥粥，“你在這裏等着，我讓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粥粥搖了搖頭，甜甜的笑着，“我回去的時候想要給家裏買點東西！管事奶奶再見！”
朝管事婆子揮了揮手，她轉身就跑開了。
拐了一個彎之後，她直接循着胭脂鋪子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