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能過問的意思?
周師傅不願意說,粥粥也不能勉強……
蘇辭雨收拾完行李,周師傅行色匆匆的離開了……
他走後,蘇辭雨望着門口的方向,臉上的表情有些說不上來的頹廢。
“三鍋,你怎麼了?”粥粥輕輕在他的衣袖上拽了下,忍不住問道。
“我……”蘇辭雨遲疑了下,目光落在了粥粥的身上,有些甕聲甕氣的道,“我有些擔心師父……”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夠回來。”
平時周師傅雖然嚴肅,但卻待他很好。
現在周師傅要離開,他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等周師傅忙完就會回來了。”粥粥拽着他在臺階上坐下,奶聲奶氣的道,“三鍋,我知道你想要跟着周師傅好好學功夫!”
“這段時間,你先練好基本功……”
“粥粥……”
粥粥正說着的時候,蘇辭雨抿了下脣,突然開口打斷了。
他低斂着眉目,望向粥粥的目光裏帶着說不出來的嚴肅。
四目相對,粥粥只覺得心裏咯噔了下。
“怎……怎麼了?”
遲疑了下,她瞠着眼睛,好不容易纔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師父收到信的時候,我就在一旁。”回想着當時的畫面,蘇辭雨用力將雙手握成了拳頭,臉色的神色有些晦澀不明着,“他當時的臉色一下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我追問的時候,師父一直都一言不發,只是讓我出去。”
頓了下,他長吁了一口氣,望向粥粥的目光有些複雜:“我當時覺得有些不對勁,想要趁着師父不在的時候把那封信偷出來看看……”
“不過我溜進房間的時候,師父已經把那封信焚了。”
焚了?
聞言,粥粥的心裏咯噔了下,倏地瞠圓了眼睛。
周師傅將事情做得這麼縝密,聽上去確實有些不對勁。
不過現在周師傅已經離開了。
就算他們想要打聽,也不知道究竟要從何下手,不是嗎?
粥粥輕蹙着眉,心裏正盤算着的時候,蘇辭雨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粥粥,我有些擔心師父!”
“你能不能去問問高夫人或者周夫人,看看她們知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知道了。”回了神,粥粥遞了一個安撫的眼神過去:“我會找機會打聽的!等打聽到了消息,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粥粥……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出發吧。”就在此時,不遠處傳來了小姚氏的聲音,“馬車已經在巷子口等着了!”
“娘,我馬上就過去!”
……
馬車出了城之後,晨曦趴在窗口張望着。
“哥!”突然,她的眼前一亮,拼命朝外面揮着手,“這裏距離玫瑰園還有好遠,你怎麼在這裏等着了?”
馬車緩緩停下之後,辰安憨憨的笑着:“我等了一個上午都不見你們過來,還以爲出什麼事了!童伯見我不放心,便讓我過來尋你們了!”
一段時間不見,辰安黑了也瘦了,不過臉上的笑容很燦爛明媚。
“辰安哥哥,你在這邊怎麼樣?”粥粥瞠着眼睛,忍不住問了一聲,“要是你覺得在這裏不習慣的話,我去跟童伯說!”
“待會一起帶你回去。”
“不要!”聞言,辰安連忙擺了擺手,嚴肅着神色的道,“粥粥,我很喜歡這裏!而且……雖然童伯看着兇巴巴的,不過待我一直都很好。”
“這幾天,我跟在他的身邊學會了不少東西。”頓了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在頭髮上搔了下,“要是可以的話,我還想要在童伯的身邊多留一段時間。”
聽了這話,粥粥的神色裏劃過了一抹詫異。
看得出來,辰安跟童伯之間確實相處得很好。
如此一來,她也算是放心了……
“辰安哥哥,這是你的事,你自己做決定就好了。”說話間,她朝一旁的晨曦看了一眼,忍不住道,“不過之前晨曦和柳叔叔一直都盼着你能早點回去。”
晨曦低垂着眼眸,表情裏帶着說不上來的失落。
“晨曦……”
“哥哥,你放心留在這裏吧!”晨曦笑了笑,脆生生的道,“只要是你喜歡的事,我一定會支持你的!”
“至於爹那邊……你也不用擔心,我會一起跟你說服他的。”
“嗯!”辰安重重點了點頭,“我們趕緊過去吧!童伯正在地裏等着我們呢!”
到了地方,其他人揹着揹簍去才玫瑰之後,粥粥跟着辰安去見童伯了。
此時,童伯正坐在田埂上侍弄一株玫瑰的幼苗。
“童伯爺爺,我來了……”
“你怎麼又來了?”童伯回眸看了一眼,表情裏帶着不加掩飾的嫌棄,“你們來得這麼頻繁,遲早都要將所有的玫瑰全都薅禿了。”
語氣裏帶着說不上來的心疼。
“童伯爺爺,我這是在給沈琅哥哥賺錢。”粥粥微微有些心虛的蹭了上去,“我跟沈琅哥哥說好了!等過年的時候,我會跟他分銀子的。”
“你以爲我們少爺稀罕……”
童伯神色裏帶着嫌棄的吐糟着。
可是話說到一半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窒住了。
翻了一個白眼,她從鼻腔裏發出了一聲輕哼:“我們少爺完全沒有插手這件事,你能給他分多少銀子?”
“要不是沈琅哥哥給我提供玫瑰的話,我的生意哪裏能做得起來?”粥粥笑嘻嘻的朝童伯舉起了肉乎乎的小手,“我想好了,等過年的時候,我給他四成!”
四成?
聞言,童伯的目光閃了閃:“你這丫頭還怪大方的?但願你會說到做到!”
“一定一定!”粥粥嚴肅着神色,點頭如搗蒜的答應着。
烏溜溜的大眼睛轉了一圈,她將臉往前湊了下,輕聲的道:“童伯爺爺,其實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你。”
“什麼?”
粥粥抿了下脣,語氣裏帶着期盼的問道:“您和辰安哥哥種下的這些玫瑰,什麼時候纔可以開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