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小塊看起來都差不多,一個個整齊的碼在桌上,足足碼了兩排。
“這是……”朱教授皺眉。
其他醫生也都一頭霧水的看着趙婉清。
趙婉清隨手拿起其中的一塊,舉起來方便大家觀察,“這是我爲這次手術的塑形做的練習。”
“這裏的每一塊都是我從市場上買來的豬耳朵裏分出來的,無論是耳頭或是耳背亦或是耳邊的軟骨,我都能將它塑形成爲我需要的形狀。”
此話一出,衆人不禁看向臺上那一排豬耳軟骨雕塑成的鼻翼形狀的白色小塊,有人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翼,又看了看別人的鼻翼對比,發現趙婉清還真沒說大話。
她對於軟骨材料塑形的手法的確很熟練了!
看着衆人眼裏的恍然大悟,趙婉清也勾起了嘴角。
軟骨材料塑形,這是前世鼻綜合手術裏常用的手法。一個醫生墊的鼻子自不自然,很大程度上就取決於他對於材料塑形的手法如何。
同樣,補缺鼻翼的軟骨也需要塑形,雖然和墊鼻樑用到的形狀不一樣,但手法卻是一樣的。
“你們成形外科不愧是精工巧匠的科室啊!”一位醫生讚歎道。
“這個塑形對於手法的精細程度是真的高,也就只有你們成形外科能做了哈哈……”
……
疑慮徹底消除,衆人你來我往,紛紛誇讚起趙婉清和成形外科來。
朱教授對於所有的誇讚都一一接受,絲毫沒有要謙虛的意思。
最後,經過與會領導的投票,通過了趙婉清這臺手術。
趙婉清和朱教授一起出了會議室,也深深的鬆了口氣。
朱教授:“那個,剛纔離得太遠了都沒看清楚……”
他的眼睛若有似無的盯着趙婉清手裏的盒子,意圖不言而喻。
趙婉清大方的遞給他:“那老師你現在看吧。”
朱教授眼睛亮了:“能帶回嗎?讓我回去好好研究研究你都是怎麼塑形的!”
趙婉清:“……”
“嗯,其實,就是多動手,練個十幾個豬耳朵就熟了。”趙婉清毫不保留的傳授經驗。
與此同時,趙婉清也在一邊準備着李年的手術,一邊準備着申請大學的資料。
這個週末,她抽空去趙大弟家看了下自己爸媽,結果撞了個空。
快到中午飯點了,趙大弟的早餐店又忙了起來。
趙大弟一邊調熱乾麪,一邊跟她講:“二姐你還不知道啊?大姐的事快要定下來了,範大哥家裏人今天約了咱爸媽見面,這趟雙方見了面,應該就是商量咱大姐結婚的事吧。”
趙婉清:“這麼快啊?”
上次聽說大姐的事還是過了年,雙方見了家長,纔剛開始正式處對象。沒想到這才幾個月就要商量結婚了?!
“那算了,我回去了,你忙吧。”趙婉清擺擺手。
她本來就是來看爸媽的,沒看着只好回去了。
才走出去沒多遠,趙大弟便看到了去而復返的二姐。
趙婉清:“他們約在哪兒見面?我去瞅瞅。”
趙大弟:“……”剛纔誰說算了來着?
老實巴交的趙大弟自然不敢隱瞞自己二姐,將雙方見面的地方說了個清清楚楚。
趙婉清記下地點,搭了公交車就趕了過去……
同樣是在京城,一個多小時前。
範和平看着換衣服的爸媽,道:“爸媽,你們要出門啊?怎麼穿這麼正式啊?今天有活動?”
範母看着女兒好奇的眼睛,笑道:“嗯,今天跟你小叔對象的父母約了見面。”
範和平嗖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聲音都擡高了八度:“小叔他對象?!我也要去!”
範母:“這……”她有些爲難的看了看丈夫。
範衛疆整理好制服外套,淡淡的朝女兒掃了一眼:“你去什麼?”
範和平低聲道:“我也想去見一見,我還沒見過新小嬸呢……”
“談婚論嫁,你去合適?”
範和平:“……”
打發了聒噪的女兒,範衛疆帶着夫人出了門。
兩人出門坐的是小汽車,才走出沒多久,後面就跟上來一輛自行車,一直遠遠的跟着,騎車子的人還用圍巾蒙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