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劉進正帶着僅存的一千騎兵和張綿朝着離着輪臺城最近的西域國家,龜茲國進軍。
說起龜茲國離大漢也算是近的了,算是雅利安人種的分支。
距離輪臺不遠。
曾經號稱西域第一大國,行政中心在延城,領土包括今天的輪臺、庫車、沙雅、拜城、阿克蘇、新和六縣市。
只是現在輪臺等地已經陷入了大漢的掌控,所以國土面積也是急劇的縮小。
綜合實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只是據張綿所說,龜茲國的衰敗跟大漢有一定的關係,更大的關係還是在於匈奴,每年都需要給匈奴供奉。
如今實際能控制住的地區只有延城附近,全國人口大概在八萬人左右。
不要以爲不多,在西域來說這已經是大國了。
還有不少村級的國家呢,這一點漢書裏還有清楚的記載,幾百戶就可以成一個小國。
不多時的時候,狂奔的騎兵朝着染血般的殘陽方向慢慢停止。
不遠處一個城牆大概有四米左右高的城池出現在眼前。
只見城牆上的守軍看到這支騎兵的時候,驚慌的喊叫:
“快!快去通知國主,好像是漢軍!”
一個驚慌失措的看着像是領頭的官兵穿着很有西域特色的鎧甲朝着城內跑去。
不多時,劉進也慢慢的來到了城下大概幾百步意外的距離。
“籲!”
輕聲吆喝一句,攬住戰馬的繮繩。
戰馬整整齊齊的在這裏停了下來。
劉進努努嘴:
“霍雲,去就說大漢羽林軍路過此地,想進城休息,讓他們國主出來搭話。”
“諾!”
一個紅色鎧甲的小將,拎着一柄長槍,打馬就走。
看着霍雲利落的動作和沒有絲毫遲疑的樣子,霍雲成長了。
當初那個攔着自己不讓自己進軍營的小郎官,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已經成長爲合格的戰士,更是一個合格的親兵了。
只見霍雲在距離城牆二十步的距離的時候,對着城頭高聲喝道:
“大漢羽林軍路過寶地,速開城門!”
這話說的讓城頭的將領聽得是一陣的羞怒,太囂張了,大漢的部隊又怎麼了?
但又不敢發作,看着城下的這一隊騎兵,守城將領的臉上浮現出震驚的神色,不僅是他,就連守城的士兵臉上的震驚都掩蓋不住。
入眼望去這些火紅戰甲的騎兵跟周邊的黃沙環境產生了鮮明的對比。
通體紅色的戰馬,紅甲!
沒錯,顏色幾乎都是一個顏色的,沒有一根的雜毛。
而戰馬背上的士兵更是氣勢驚人,火紅的戰甲統一的着裝,無一不在告訴他們,這是一支精銳!
不僅如此,身上還都被兩把弩機,側面掛着不下三個箭袋,一個是斜挎在士兵的腰間,另外兩個則是放在戰馬的兩側。
財大氣粗!
這是龜茲守軍第一個印象!
第二印象就是嚇人!
至少一千的騎兵,全部列裝的都是一樣的戰馬,這得需要多麼強大的國力,就算是大宛那種盛產馬匹的國家也得掂量一下。
誰不驚懼這樣的實力。
守將的臉上無比的難看,他知道這羣人來者不善,同時心裏也犯嘀咕,漢軍不是在輪臺被大宛圍着呢嗎?
但是此時容不得他考慮這麼多了。
“原來是漢使,我家國主最近偶感風寒,怕是不能出來見風,還望漢使見諒!”
霍雲雖然單槍匹馬在城牆下對峙,但絲毫不懼:
“偶感風寒?今日怕是你們國主就算是馬上出殯也得擡出來,我家將軍懷疑你們和匈奴有勾結,據說販賣了不少糧草給匈奴,速速讓你家國主出來,不然我們手中的傢伙不是喫素的。”
說着掏出弩機,對着城頭上的旌旗就是三連發。
咄咄咄!
非常精準,旌旗的杆子都被震得直晃悠。
霍雲是算準了這羣龜茲國的人不敢動手,這纔有恃無恐!
彈丸小國,這要是敢動手,只有一個後果,那就是滅國!
顯然,城內的將領很清楚這一點,面對如此囂張的霍雲,竟然硬生生的把這口氣忍下去了:
“城下的這位兄弟,你稍等片刻,我已經上報國主了。”
這事兒已經不是他能左右的問題了,具體如何處置,那要看國主如何處置了。
不是他慫,沒本事,實在是龜茲兵太少,八萬國民能有多少士兵。
全國不過五千的士兵,這還是算上了平日裏幾乎不訓練,負責治安的小卒,不然更沒多少。
而城下的這些人,一看就是漢軍中的精銳。
總結就是三個字,惹不起!
霍雲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在城下晃悠,不斷地觀察着城頭上的防衛情況,做着最壞的打算。
城內,龜茲國主,急忙招來國相進行商議。
“臣拜見國主!”
興許是受到一定的漢文化影響,這些禮儀有的頗有大漢之風。
龜茲國主着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哪裏還顧得上這些虛禮,急忙的扶起來國相:
“國相,出禍事了啊,剛剛守軍來報城外最少一千漢軍精銳騎兵在外叫陣,指名要本國主出去啊,這可如何是好啊。”
國相臉上劃過一絲的無奈,早在之前國主爲匈奴運輸販賣糧草的時候,他就勸說過,他們離大漢太近了,不是大宛那樣的邊陲之地。
早晚要出事兒。
可是匈奴刀子和蜜糖一塊來了,國主妥協了。
早就奠定了今日之事了。
“國主,爲今之計您還是出城見一見爲好!匈奴我們惹不起,大漢我們更惹不起啊。”
能把匈奴攆的到處跑的大漢可不是什麼軟柿子。
一千騎兵這才哪到哪啊。
國主來回踱步:
“國相認爲本國主出城會有生命危險嗎?”
他在擔心自己的小命,出城被漢人殺了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國相認真的想了一下斟酌了措辭:
“臣認爲不會!大漢速來自詡爲禮儀之邦,這等事情應該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