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一世的匈奴有多麼的囂張,龜茲國主太清楚了,每次來收糧的時候都是龜茲國的災難日。
看到喜歡的漂亮的姑娘直接就帶走,白喫白喝白玩!
他們是敢怒不敢言。
可今日,如此兇狠的匈奴,就在眼皮子底下被輕而易舉的殺了!
他們怎麼能不害怕!
這個城門他敢不開嗎?
只能希望漢軍不像匈奴那樣的野蠻了。
浩浩湯湯的羽林軍騎兵,分出了大概有五百多騎踏着攝人心魄的步伐走進了龜茲國。
龜茲國主早就在城門處等着了。
看到騎着戰馬,一看就知道是領頭人的劉進面前,急忙按照大漢的禮儀鞠躬雙手放到頭頂交叉:
“龜茲國主,見過將軍。”
劉進挎着漢劍,手裏拿着帶着金邊的馬鞭,輕輕揮動:
“龜茲國主是吧?去你的王宮。”
拿不準劉進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絲毫不敢拒絕,急忙帶着一羣大臣領路,街上的百姓看着國主親自帶路不由的紛紛站到了街道兩旁。
任誰都知道這不是龜茲的兵,但是也不是匈奴的兵。
有些許的好奇。
王宮裏,劉進當仁不讓的坐在了金碧輝煌的王座上,別說,別看龜茲國建設的不怎麼樣,但是王宮還是很氣派的。
看來哪裏的當權者都一樣啊。
只是劉進正在摸索着王座上的一顆祖母綠的時候,一箇中年人卻站了出來,嚴肅的道:
“將軍身爲漢臣坐在我龜茲國的王座上,不覺得不妥嗎?”
言語間的意思就是,雖然那你身爲大漢的將軍,但是這樣就坐在一個國家國主的位置上,也不合適。
是一種逾越!
這讓劉進很好奇。
這個中年人雖然是穿着西域服飾,帶着一個包頭一樣的帽子,但是仔細看起來還有幾分大漢文臣的風骨。
而且言論也挺大膽啊。
露出一絲的好奇,輕笑道:
“你叫什麼名字?我坐在這怎麼就不妥了?”
他對這個人挺感興趣。
中年人不卑不亢的道:
“尼瑞摩!”
但是這一幕卻嚇壞了龜茲國主,這可是一位殺神啊,你惹他幹什麼啊。
急忙拱手道:
“將軍息怒,此人是我國的禮法官,平日裏最慕的就是大漢的文化,不是有意頂撞您的!”
在龜茲國主的想法裏,不就是王座嗎,坐了就坐了,誰讓人家勢力大呢,你能咋着。
可是沒想到這個尼瑞摩居然站出來挑破了,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但是身爲國主,他還挺喜歡尼瑞摩的,這才急忙的解釋。
劉進擺擺手,撇了一眼龜茲國主,淡淡的道:
“你從哪裏看出來的我生氣了,你一邊去,沒你事兒!”
龜茲國主被懟的無話可說,只好站在一旁。
尼瑞摩此人卻臉上露出一抹慍怒:
“將軍雖然是大漢的將軍,但也要注重禮法,我龜茲國雖小,但是國主也是一國之主,對應大漢也算是王爵侯爵,如此王座將軍就這樣坐上去,就不怕消息傳回大漢就不怕被你們的皇帝訓斥嗎?”
“放肆!你可知......”
但是還沒說完呢,就被劉進打斷:
“霍雲!”
用言語制止了他!
霍雲氣鼓鼓的道:
“將軍!”
劉進搖搖頭。
然後對着尼瑞摩道:
“嗯,按照你的說法確實不合適,但是不知道你可聽說過一句話?”
尼瑞摩冷哼一句:
“洗耳恭聽!”
在他的心裏早就把劉進當成了匈奴那種不通禮法的混球了。
不然怎麼能幹出如此逾越的事情。
在他看來,雖然我是小國,但是也得有骨氣。
劉進呵呵一笑,還挺有脾氣,有點意思但劉進的眼神卻越發的銳利:
“你可聽說過一句話,大國之臣相當於小國之主這句話嗎?”
尼瑞摩聽到劉進的話氣得大喘氣:
“怎能如此霸道無理!”
這已經是他能想到最過分的話了。
面對尼瑞摩的指責,劉進冷哼一句:
“霸道無理?不服氣嗎?”
尼瑞摩頂上劉進的眼神,絲毫不退讓。
“不服氣也給我忍着,以後這是西域的準則,什麼時候你們能制定規則了,再跟我談什麼霸道不霸道的問題吧!”
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突然想起了,這個笑呵呵的年輕將軍剛剛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殺了數百的匈奴,一時間膽子小的都要站不住了。
龜茲國主心裏更是苦澀。
這個愣頭青喲!
尼瑞摩不服氣,但是劉進現在可沒工夫搭理他了,對着張綿道:
“這個人有點意思,給我帶着。”
張綿自然稱諾。
“龜茲國主有意見嗎?肯割愛嗎?”
龜茲國主哆哆嗦嗦的道:
“全聽將軍的。”
劉進這才滿意的笑笑:
“好,那咱們就說點正事兒。”
“爲了避免匈奴來犯,以後龜茲國我漢軍會駐軍在這裏,還會遷移一些漢民過來,還望龜茲國主照應,當然作爲補償我們也會用更低廉的價格給龜茲國的百姓供應比較緊缺的物資,這個事兒龜茲國主覺得怎麼樣?”
面對劉進的問話,龜茲國主,怎麼敢不同意啊。
這事兒人家只是通知自己,也不敢拒絕啊。
“將軍說得對!”
劉進接着道:
“另外,我們漢軍保護你們龜茲國,你們總得付出一點軍費對吧?以後龜茲國按照大漢的賦稅交給輪臺的使者校尉,這個沒問題吧?”
龜茲國主擦擦冷汗,急忙道“將軍說得對!”
不論是啥條件,現在都得答應,不過劉進還真的小看了龜茲國主了,其實他心裏也有小九九。
給大漢交稅,還能有漢軍保護,雖然失去了主動權,但是最起碼不用給匈奴錢糧了。
這事兒其實給誰都差不多。
劉進看到乖乖寶寶龜茲國主這麼聽話,笑着道:
“放心,我大漢有自己的軍紀絕不會跟匈奴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