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兄啊,你我可是同窗一場啊,我們關係鐵不鐵?”
“是啊,廖兄你想想,你飢渴難耐的時候,是誰,是誰犧牲了自己讓你爽快無比的?”
“是兄弟我啊!”
一聲聲,一句句,和廖維勇攀談起來了。
不要臉的話,不要錢一般的說着。
廖維勇初始還挺享受,可當聽到最後的時候,忍不住了。
神特麼的飢渴難耐。
破口大罵:
“別污衊,我沒有!”
“不就是當初給我一個饅頭和幾口熱水充飢嗎?怎麼到了你的嘴裏說得如此曖昧!”
廖維勇極力的自證清白。
這讓準備看熱鬧,喫大瓜的衆人大失所望!
“廖兄啊,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兄弟的情誼啊!現在太子殿下賞賜的玉筆是不是可以給兄弟瞧瞧?”
“放心,我們只看一晚上就還!”
“對對對!一晚上就行,回頭請廖兄喫燒雞!”
“我請喫烤鴨!到時候大家一起!”
“兄弟我家中別無他物,但家資還是有些,犍爲最好的酒樓,只要廖兄開口,咱們同去!共敘同窗之誼啊!”
廖維勇,抹不開面子。
最終還是同意了。
只是還是有些戀戀不捨,太子殿下賞賜的,他還沒仔細瞧一瞧的呢,這就轉手了。
不過好在只是一天。
心中一嘆!
罷了!
“好!廖某不是小氣的人,三天!大家隨意的看!但是不能弄壞!”
“什麼喫食就免了,同窗說這個外道了。”
一下子,衆人大喜過望!
“當然,當然!太子殿下親自賞賜的,我們也就是沾一沾這喜氣呢。”
“誰敢弄壞啊!”
“不過,這個飯還是要請的,不因爲玉筆,只爲我們同窗能一起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今夜就去!”
一行人吹吹打打,牛逼吹得山響!
廖維勇迷迷糊糊的就被帶走了。
一場晚宴過後,酒足飯飽,一羣人各回各家!
當然,都是在郡守府周圍,臨時的落腳點。
有兩個學子,是比較相熟的,帶着幾絲的酒意,吹着微風,較廖維勇他們要慢了幾分。
一個個頭稍微矮一些的男人,大概也就是二十左右,另一個則是沉穩高大了許多,看上去有三十多歲的樣子。
現在的進修院,由於不是階梯式的教學,而是直接招收的學子,所以學子的年齡,就如同後世的老三屆一樣!
老的有四十左右,年輕的十幾歲剛剛繼承祖業的也有。
這就導致了,有的人思想成熟,有的人思想幼稚。
毫無疑問,個子矮小的那個就是幼稚的,因爲他問出了幼稚的話。
睜着已經有了醉意的眼眸,隨意的說道:
“太子殿下賞賜的玉筆,又不是給他們的,他們至於這麼熱情嗎?真是沒見過世面的!”
這話一出,個子高一些那個,甩了一下頭,冷呵呵的說了一聲:
“老二啊,你小子真是個木頭腦袋,你家裏怎麼讓你繼承的小吏這份祖業的?”
老二聽到老大哥說話,也不氣惱,嘿嘿一笑:
說着,還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腦袋、
高個的老大哥微微搖頭:
“老二,我勸你還是把混喫等死的念頭去了,現在不同以往了,咱們有了上升渠道了,沒準哪天小吏都會成爲香餑餑!”
老二滿不在意的說道:
“大哥,你可拉倒吧,咱們這小吏的身份啊,窮人羨慕的要死,可真正的貴族誰看的上?就那些流官都看不上咱們。”
當然心裏又補了一句,老子也看不上他們。
老大看着這個不成器的小老弟,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孩子,敲了一個腦瓜崩!
“還別不信,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說,你真的以爲這羣人是想要借太子殿下那個玉筆嗎?”
說完又怕老二想不通,補充了一句:
“用你那大腦袋,好好的想!再想想平日裏咱們上頭那些大人的舉動。”
老二跟着老大慢慢的走着,腦瓜子不住的轉,想着今日的種種,突然靈光一現:
“大哥,這些人是在找由頭巴結廖維勇?”
說完,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都是小吏,一輩子也升不了官,上不了檯面,巴結誰啊、
這也是之前的小吏的政治生態!
反正老子也不會升官,那就當個滾刀肉,看你順眼幫你乾點活,不順眼你也別煩老子。
可今日這羣人吃錯藥了?
老大聽到老二的話,這才滿意的笑了一下:
“還算你不是太笨,雖然談不上巴結,但是也想結個善緣,不然他廖維勇憑什麼讓這麼多人請喫飯,借玉筆?”
“借玉筆只是個由頭!”
“因爲大家誰都能看出來,太子殿下有雄心壯志,進修院就可以看出來,有了進修院沒準小吏也有了更好的發展,而廖維勇正是咱們這些人裏第一個得到太子殿下重視的人。”
“你說他們要不要結交,要不要稍微的巴結一下?”
“畢竟沒準哪天就高升了呢?”
老大說完,老二眼珠子瞪得滾圓!
這裏面有這麼多的道道呢?
我怎麼不知道啊。
你們好像都知道,都有默契,就老子一直在那喝酒喫菜?
不過他可不敢跟老大論老子,論年紀老大當他老子還差不多!
“大哥,以後還請您多提點小弟一二!”
他想明白了既然大家都開始不擺爛了,他也得上進點了。
自己年輕資歷經驗都不夠,不如緊緊的抱住大哥的大腿。
老大聽完老二的話哈哈大笑,指着老二說道:
“你啊!老子不想提點你,跟你說這個幹什麼?”
“老二啊,其實你不笨,只是經歷少,以後記住少說,多做,咱們太子殿下能看見!”
“只要太子殿下看見了,那什麼都有了。”
說完,兩人就朝着住所走去。
是啊,天下熙熙皆爲利來,誰會無緣無故的請你喫飯?
誰又會無緣無故的巴結你?
只不過都是爲了一個利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