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進穩坐釣魚臺,在郡守府與陳宥微逗弄。
頗爲自在。
而相比於劉進,城中的當地大小家族可不平靜!
隨着昨夜傍晚時分,劉帛明和胡勤回去以後的動作,讓他們這些當地的家族都收到了或多或少的風聲。
因爲就在昨日,他們突然發現,自己家族培養或是直接進入軍中的子弟都被莫名其妙的理由給看管起來了。
整個郡尉大營,直系兵馬就有五千,這裏面的兵馬,以前的當地家族,一家可能不算什麼,可加在一起能控制多半。
更遑論有胡勤這個家族子弟在當郡尉。、
如果不出現極端的情況,他們能瞬間控制住整個犍爲郡!
只是後續的問題他們解決不了,而且各個家族的關係錯綜複雜,他們也不可能形成這樣的默契。
可就在昨夜,天好像突然變了。
胡家!
作爲現在最有權勢的家族,當然這是犍爲之內,可謂是春風得意。
各種生意做的那叫一個大啊!
小到針頭線腦,大到軍用器械,他們都有摻和!
這些年可謂是喫的盆滿鉢滿
!
大漢的軍用器械並不是全都是由朝廷鑄造的,很多的小家族,生意人都會做這個買賣,只是這個買賣的成本挺高的,一般人玩不轉。
大漢只是控制了銅等金屬,至於製造是可以自己製造的。
只是不能私自用罷了。
就比如弩,那就不是可以隨意玩的。
敢私自用,弄你丫的。
曾經漢武帝劉徹還因爲有些小家族製造的兵器不合格,導致了匈奴戰役的失利,狠狠的查抄了一批家族呢。
發了不小的財。
而告明令也算是武帝喫到了甜頭才搞出了這麼大的陣勢的。
胡家的廳堂之內,一羣老頭子愁眉苦臉的,相視無奈:
“大哥,胡勤是你的孩子,你親生的兒子,怎麼現在咱們安插進去的人突然都被抓起來了啊。”
他是胡家的二族老。
也是胡勤的二叔!
而他說那個被抓的,就是他兒子。
在軍中是個強人!
掌控着精銳的郡兵!
可就在昨日,二族老的兒媳婦突然來哭訴,說丈夫一夜未歸!
去軍中打聽,索性平日裏處的不錯的一個士兵告訴了他,二族老的兒子被抓了。(至於怎麼處的不錯,咱們也不知道,咱們也不敢問!)
反正消息是知道了。
這下子她可坐不住了,平日裏雖然她很討厭丈夫,可以知道那是她的頂樑柱啊。
聽說被抓了,那叫一個着急啊。
這就來找老公公了。
也有了面前這一幕。
胡家的上任族長,現在的大族老,胡勤的父親,皺着眉神色凝重的問道:
“這事兒真的?”
二族老一聽鬍子都快拽斷了:
“當然是真的,我兒媳婦就在門外!”
胡家大族老聽完,覺得老二不敢瞎說,吩咐下人去把胡勤的媳婦請過來了。
不多時,一個款步而走的女人,恭敬的給二老行禮。
“兒媳見過父親,舒服!”
大族老顧不得別的,直言問道:
“昨夜我兒可曾回家?”
胡勤媳婦迷茫的看了一眼公爹,不敢隱瞞:
“稟告父親,沒有!”
“可有話帶到?”
胡勤媳婦還是搖搖頭。
大族老眉頭更深了。
沒回來,也沒話!不應該啊。
自己的弟弟被抓了,他還能不知道了?
而且還是在他的軍中。
突然,二族老突然說道:
“會不會,胡勤也被抓了?”
大族老臉上露出了一絲的怒意:
“老二,動動你的腦子,老大作爲郡內最大的官,誰能抓他?真當是五千郡兵是擺設嗎?”
就在幾人說話間。
胡勤用行動告訴他們了,那五千郡兵確實不是擺設!
作爲大家族,胡勤知道自己的底細啊,足足派來了一千的郡兵,直接就給胡家圍了。
這驚得守胡家堡的護院都嚇傻了。
尤其是那一幅幅明晃晃的箭頭,在一張張的制式長弓的弦上,準備蓄勢待發的樣子。
嚇得護院的頭領一步滾了三個臺階的跑去報信。
邊走邊喊:
“大族老,不好了,郡兵把咱們家給圍了!”
.......
正在議事的大族老還有二族老以及胡勤的媳婦都是懵圈的狀態。
什麼情況?
郡兵圍家?
開什麼玩笑,知道犍爲的郡尉姓什麼嗎?
姓胡!
那是他的兒子!
坐不住的他,直接就去門口踢了一腳正張皇失措的護院大罵一聲:
“我看你是失心瘋了吧?不知道咱們族長我的兒子正是犍爲郡尉嗎?”
“郡兵圍家,你也想的出!”
從始至終,大族老就不信!
可是,護院還是那副樣子:
“真的,真的,大族老,你快去看看吧?最少得有一千人,領頭的正是族長最受寵的親衛,小的見過他!”
大族老徹底的愣住了。
自己兒子的親衛,帶着人個自己家圍了?
他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要是自己兒子被抓了,最受寵的親衛那必然也沒什麼好下場,可現在卻帶着人圍自己家,這特麼的什麼意思哦。
大族老腦子已經不夠用了。
快速的到胡家堡的門口的牆上,看着下面刀光赫赫,還有那全副武裝的郡兵,他嚇得腿都軟了。
對着二族老道:
“老二,扶我一把!你給我問問桑彪那個混蛋,他這是要幹什麼?”
二族老比他大哥也強不到哪裏去,但是知道自己必須問,爲了自己的兒子啊。
壯着膽子,大喊一聲:
“桑彪,你是我胡家族長的親衛,今天圍住胡家,這是幹什麼?你是要造反嗎?”
桑彪,也就是胡勤的親衛。
聽到二族老的話,腆着臉一笑:
“二族老啊,您也別爲難彪子啊,彪子也是奉命行事,郡尉有令,不得不從啊!”
二族老哆嗦一聲的說道:
“郡尉可曾換人了?”
他覺得好像是胡勤也被抓了。
但是桑彪卻呵呵一笑:
“沒換人,還是胡郡尉!”
臥槽!
這讓整個胡家人都受不了了,你特孃的沒換人,族長派親衛帶着兵圍住自己家是幾個意思啊!
“把那個逆子,給我叫過來!”
大族老,一聽自己兒子還是犍爲的郡尉,一下腿也不軟了,腰也不痛了,往日的風采又回來了。
中氣十足的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