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吧。
如此強勢的大漢將軍,他也沒轍啊。
至於那些頭領的兒子,他也知道爲什麼這個漢軍將軍非要他們。
還是防備自己。
自己一個人的兒子好說,但是那麼的部族頭領的兒子,他敢肯定,這裏面不是所有人都是硬骨頭,敢瞎帶路的。
心中暗歎。
崇平那裏希望在漢軍到達之前解決了吧。
刺奴看着烏鱧搖禾終於識相了,笑了。
“馬四!”
刺奴的一聲吆喝,後面冒出一個聲音:
“在呢監軍!”
刺奴盯着烏鱧搖禾,笑着道:
“去跟隨這位縣令去縣裏的糧倉,湊夠大軍半月所需的糧草!”
“對了,帶上軍醫。”
然後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防人之心不可無,太子殿下教導的,烏鱧搖禾縣令可不要多想!”
馬四一聽這事兒,急忙的稱諾。
這可是個好差事啊。
烏鱧搖禾怎麼敢說個不字。在馬四和三百騎兵的裹挾之下,去了縣衙大倉。
終於清靜了。
其餘人開始穩步的朝着城中走去,打算快速的通過卡瓦城。
順便等待那些頭領兒子們。
蘇武看着霸道的刺奴,心中一陣的感嘆。
當年自己不也是這樣的嗎?在匈奴那面搞風搞雨,還摻和人家的單于之。
只是自己失敗了,在北海放了那麼多年的羊,而刺奴成功了。
他仔細的分析了一下自己失敗的因素。
看着眼前的大軍終於明白了:
“特孃的,當年自己帶的人少啊。”
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當時低調一點是不是就不會有這樣的下場了。
這就是大漢人的驕傲。
身後有着一個強大國家的底氣。
爲何要低調?
只會覺得自己帶人帶的少了。
那個提劍斬人家國王的大漢官員也不是如此嗎?
勿動!
動就滅國!
我們只看到了他在別國的囂張,卻沒有看到,就在邊境,已經有數萬大漢將士在那裏等待了。
你說說,小國的上上下下,怎麼敢動啊
剩下的只有感動了。
感動大漢天使幫助自己斬下了無道國王的頭顱,感謝大漢天使還自己國度一個朗朗青天啊。
也就是一個多時辰的樣子,烏鱧搖禾帶着各個部族的頭領,以及頭領們的兒子來了。
刺奴完全忽視了這些人喫人的眼光。
就那麼坐在戰馬上。
只是有個小插曲,刺奴卻是不知道。
就在一個時辰以前,卡瓦城一處越人的頭領府中,越人頭領聽聞了城主的話,也是驚懼異常。
不得已的打算讓自己的兒子去頂雷。
可是一找,才發現。
兒子早特麼的不見了。
頓時大怒,怒斥奴隸一皮鞭抽在了奴隸的身上:
“說,我兒子去哪裏了!”
奴隸哪裏知道。
只能求饒。
眼看着都要被虐待至死,頭領纔不再鞭笞奴隸。
一咬牙,一跺腳:
“來人!去把我家二兒子帶去!”
不多時一個乳臭未乾也就是七八歲的頑童被帶了過去。
也真是被逼急眼了。
刺奴看着眼前的一幕,笑着問道:
“怎麼還有稚童?”
烏鱧搖禾爲難的解釋:
忽然刺奴,想起來了。
昨晚上不是抓了一個嗎?
應該就是這家的吧。
呵呵的笑道:
“行了,讓這個稚童回去吧,只是帶個路。那個越人兒子在本將這裏。”
這也是刺奴內心的真心想法。
如果崇平沒什麼事兒,這些人也就是帶個路。
這一手也算是防着點。
他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
不然直接屠了這裏,誰又知道?
大軍上路了,刺奴的三千精銳走了。
朝着崇平郡城去了。
那裏是漢人的城池,都是從先秦或者後來遷徙以及遺留在這裏的漢人組成的城池。
一般漢人官吏也不想去別的小城當一個空頭的老大。
那些茹毛飲血的部族他們也不適應。
大多數時間都是留在崇平城。
卡瓦城這面,烏鱧搖禾看着遠去的大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暗道,命保住了。
說着又急忙對着身後的親信吩咐道:
“快!沿着山路抄近路去崇平!”
“告訴徵氏姐妹,停止對崇平的一切行動!”
“大漢來人了!”
親信也走了。
健步如飛的鑽進了深山老林。
烏鱧搖禾,心中充滿了無力,我南越想要崛起就這麼難嗎?
這支漢軍究竟是從哪裏來的啊。
看着天,心中不住的期盼:
“希望一切還來的及吧,不然禍事來了啊。”
身後的越人頭領,不甘的對着烏鱧搖禾說着:
“城主,就這麼的讓他們帶走了我們的下一代嗎?”對於沒有人的時候,他們還是習慣稱爲城主。
他們感覺憋屈啊。
烏鱧搖禾自嘲的笑了一下:
“不然呢?你去追回來?”
頭領們一聽,頓時語塞。
臉上充滿了尷尬,他們要是敢的話,就不會交出去了。
這不是形勢比人強嗎?
烏鱧搖禾一看這些人的表情就知道,暗罵一聲一羣蠢貨,南越就是多了你們這樣的人,才一直會被人欺負。
當初被秦欺負,後來被趙佗欺負,現在又被大漢欺負。
何時是個頭啊。
但是,現在還要用這些人啊,話也不好說得太過分,溫聲的又說了一句:
“不就是孩子嗎?再生就是了。”
“現在你們要做的是,馬上去發動各自的勇士,準備吧,沒準未來就是一場大戰。”
說完,烏鱧搖禾就搖搖頭走了。
此時的崇平城,作爲漢人城池,他們在南越這塊土地是有着特權的。
只是此時卻顯得陰雲密佈。
一羣看起來滿頭都是白髮的老人,正在郡守府商量着什麼。
只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陰晴不定,顯然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爲首的一位老人,雖然滿頭的白髮,但是卻精神碩碩,瞪得圓鼓鼓的眼睛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位狠人。
那身上的疙瘩肉,也能說明一些東西。
虎目對着下面的人問了一句:
“南越是要造反嗎?”
聲音冷冽。
下方一個身穿漢朝常服的老人拱手道:
“郡守,城內可戰之兵不足一千啊。還都是當初咱們一起來的老兄弟了,剩下的年輕人都還是乳臭未乾的小子們呢。”
“咱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