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祖父是漢武帝 >第104章 嚴實的心思
    春林一聽就知道這位爺心情不咋地,道了一聲諾,然後麻溜兒的就跑出去了。

    宮外,五經博士正在等着。

    嚴實如同一個老僧一樣入定的站着,站在太常令的後一位。

    其餘人都按照次序,錯後半步站在嚴實的身後。

    嚴實是博士祭酒,相當於教導主任吧,多少是有點實力的。

    而太常令則算是校長,只是這個校長還擔任着別的職務。

    此時六人在門外等着。

    除了太常令和嚴實,其餘幾人交頭接耳的討論着。

    “嚴祭酒,這次您和太常令無論如何也要把太子的這股風氣給剎住啊,南方怎麼折騰咱們管不着,那不過是一片蠻荒之地罷了,但是咱們北方可不能亂來啊。”

    “是極!”

    “此舉,必定會讓天下讀書人心中鬱憤啊。”

    嚴實就這麼聽着,也不搭話。

    太常令都沒說話呢,自己說啥。

    就這麼聊着,春林從宮門處出來了,一路小跑,笑着道:

    “各位辛苦了,在下剛剛去通稟陛下了,只是陛下現在並不想見任何人,諸位還是先行回去吧!”

    春林雖說是笑着,但是言語之間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確實表達的明明白白的,。

    明確的告訴幾人,皇帝不想見你們。

    別覺得春林這樣自稱,逾越了。

    實際上,春林有這個資格,因爲春林也擔任着職務呢,不比九卿低到哪裏去。

    他的官名叫中常侍,只是在劉據還是太子的時候,有一批老人叫着總管,叫習慣了。

    如今更是爲了跟春林攀關係,就這麼叫着了。

    但人家實際上,也是秩比兩千石的高官了。

    用現在的話來說中常侍已經高級宦官了,漢朝末年掀起腥風血雨的“十常侍”即此官職。

    太常令聽到春林的話,疑惑的問了一句:

    “陛下可還是因爲上林苑一事心情不好?”

    只是心中嘀咕,這個持續的時間也太長了吧。

    太常令也是個老頭子了,看上去就是個食古不化的老古板,他是九卿之一,專門掌管着禮儀祭祀,很有地位。

    春林笑意依舊,只是卻搖搖頭:

    “這個,不好說啊!”

    他算是知道其中內情的,但在陛下身邊當內侍,就要把嘴巴管住了。

    太常令聞言,滿臉的失望。

    猶豫的對着後面的幾人說道:

    “不如,咱們改日再來吧!”

    其餘幾人也是無奈,人家皇帝都說不見了,他們還有啥辦法。

    只好跟春林打個招呼之後,就離開了。

    春林回去稟告以後,劉據又覺得自己行了,跟史皇后吹了兩句:

    “皇后看看,這不就是行了!”

    史皇后其實心裏很無語的,但是爲了夫君的面子也不好反駁。

    他總感覺事情不會這麼的簡單就結束了。

    果然,以後的日子,每天這幾個人都會來宮門外等着,搞得劉據不厭其煩。

    尤其是一連七日以後,太常令終於感覺到不對了。

    在宮門外久等也等不來皇帝召見,對着嚴實道:

    “嚴祭酒,陛下是不是在躲着我等?”

    頓時後面的幾人淚流滿面,紛紛拱手。

    您終於反應過來了。

    其實嚴實在第三天就感覺不對了,就算是被太上皇訓斥了,也不可能連國家大事都不管了啊。

    更何況,這幾日皇帝誰都召見,唯獨就他們幾個得不到召見。

    明擺着,這是不想見自己等人。

    至於爲何不想見,肯定也是聽到風聲了。

    而自己的這個老古板上官,居然到現在才反應過來,簡直了。

    “太常令,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我等見不到陛下,那絕對是不行的啊,一旦這個政策實行下去,我等豈不是成了天下讀書人的罪人了?”

    太常令,捋着鬍鬚做思考狀,不住的點頭:

    “此言有理啊!”

    在宮門外來回踱步:

    “那依嚴祭酒之見,應該如何才能讓陛下見我等?”

    渾濁的眼睛裏露出了一絲的清明和求知。

    知之爲知之嘛。

    嚴實猶豫了,太常令有點反常啊。

    但是上官求教,他也不好不回答,正好心中有着幾分的打算。

    就拱手說了句:

    “不然我等召集士族子弟,或者這些日子云集在長安的讀書人一起來宮外靜坐,等待陛下召見?”

    他想的有點簡單,覺得自己一兩個人陛下不見,這麼多人總不能都不見吧?

    後面一位博士補充道:

    “咱們還可以把太學中的一些學子也一起帶過來,這樣影響就更大了,陛下必定會見我等!”

    智珠在握。

    太學學子代表着各方勢力,有各個郡國前來求學的士族官家子弟,也有一些寒門子弟得到機緣得以來太學求學的。

    這麼多人,影響力就大了。

    太常令聞言不住的點頭。

    “好啊,好啊!那此事就拜託給嚴祭酒和諸位博士了。”說完不待衆人反應過來,溜溜的就走了。

    嚴實等人頓時有點發楞。

    一位博士反應了好一會兒才說:

    “祭酒,我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

    嚴祭酒,看着太常令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

    “哪裏不對,都挺對的!”

    “走,回去找人吧!”

    說着幾人就走了。

    太常令跑了以後,這個小老頭才長出了一口氣。

    一連陪着幾人鬧了七天了,陛下還是不見,陛下肯定是有自己的考慮的。

    但是嚴實幾人鬧也就罷了。

    現在居然還要拉着一羣人鬧,這事兒就大了了。

    別看他是個古板的老頭,但是他不傻啊,屁股往哪裏坐,他還是知道的。

    他憑啥能在新朝當上了太常令,靠的不僅僅是的能力,更多的還是政治覺悟。

    他覺得,這事兒太大,他摻和不了。

    所以直接就給了嚴實權利,你愛咋咋的,我不摻和。

    只是,嚴實就傻嗎?

    可以說,心裏明鏡似的,但是他不得不這麼做。

    因爲,他們的訴求不一樣。

    他這個祭酒是爲了傳授知識才來的,他享受的是身爲天下文人魁首的這種感覺,要的是千古留名。

    不是爲了一官半職。

    如今,他要是不站出來,以後誰還會敬他?

    甚至,有人再寫上幾篇文章罵他。

    【嚴實,皇家鷹犬也!】

    這是他受不了的。

    所以在古文派找他的時候,他答應的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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