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好卿家啊,提的建議都是好辦法啊,大漢有你們本宮是放心的。”
聽到劉進的誇獎,幾人心頭也很開心。
只是,聽到劉進說了個只是。
劉進沉吟了一下,有些爲難的道:
“只是...”
目光不斷地在幾人中來回掃視,讓某些人心驚膽顫。
尤其是蘇武,殿下不會坑我吧?
劉進吧唧吧唧嘴說道:
“只是,這麼大的事情,總需要一個能臣來辦啊,在坐的都是大漢的中流砥柱,誰能爲本宮分憂啊。”
嗯?
一下,衆人全明白了,合着之前都是鋪墊啊。
甚至有人想到,殿下是不是早就想到了各種問題了?
問,只是隨口問問,主要的是想找一個辦事兒的人?
桑弘羊一聽這話,老老實實的當起了他的泥菩薩,不說話誰也不看,反正不是我。
我是丞相,我得主持大局呢。
霍光若有所思。
金日磾眼中冒出精光,好像要自告奮勇。
史玉則是縮着脖子不說話,他剛從益州回來,想歇兩天。
夫人前幾天還跟他說想再要個孩子。
不去,堅決不去。
一時間,有些冷場了。
其實劉進也糾結,最合適的人選肯定是霍光金日磾組合,兩人一文一武,甚至可以說霍光全能,西域那麼一大攤子事兒,霍光肯定能支應起來。
只是身份使然,霍光單獨掌控那麼大一片地區不合適。
霍光只能輔助。
只是霍光輔助,誰當老大啊?
這就是個事兒了。
史玉行,可是剛剛從益州回來,劉進也不好意說你要不再去西域發光發熱幾年?
驢也不能這麼用啊。
至於桑弘羊其實也不錯,各方面都夠資格,可人家是丞相不好搞啊。
長安擴建肯定他得主持大局。
所以,今日在這裏的,有一個算一個,蘇武最合適了。
雖然官職低,可資歷夠,也有外派經驗,十好幾年異域經驗,最關鍵是他單身!
資歷尚比霍光要深,畢竟人家蘇武武帝時期就是中郎將出身了,霍光那時候還是小小弟呢。
只是吧,蘇武也是剛回來,陰差陽錯在南方兜圈子一大圈,最後官都給擼了,當了個所長,劉進有點說不出口呢。
這不,等着蘇武自告奮勇呢。
“本宮糾結啊,不知道誰能分憂啊!”
目光卻不斷飄向蘇武。
這下子傻子都知道了劉進是屬意蘇武啊,一個個看向蘇武。
蘇武被看的有點尷尬。
最後實在扛不住了,站出來眼巴巴的道:
“臣願爲殿下分憂!”
“只是,殿下臣只是一個小小的中郎將這個不合適啊,臣推薦執金吾和金日磾將軍,兩位都是肱骨之臣,必不會讓殿下失望的。”
劉進聽完哈哈大笑:
“哎呀,蘇武你既然有爲大漢分憂之心,本宮怎麼會因爲一個官位就棄之不用啊。本宮這就向陛下請旨封你爲平陵縣侯,擢升西域臨時行營總管,專門處理此次西域大小事務,另外本宮再徵辟你二子入羽林軍如何?”
風賞張口就來。
這才拖到了現在。
至於平陵侯這個爵位,是蘇武他爹的。
如今封給了蘇武,也算是告慰蘇家一門忠烈的表彰。
說歸說鬧歸鬧,該封賞的時候,劉進絕對不吝惜。
而蘇武的兩個兒子,長子蘇元,是原配所生,也就是跑了的那娘們,二子蘇通國則是混血兒,之前未與蘇武回國,因爲沒找到。
後來匈奴徹底遠遁,才終於被接回國的。
劉進讓蘇武的兩個兒子入羽林軍相當於給了個晉身之資,足以看出劉進的看重了。
劉進說完,店內一衆人羨慕的看着蘇武,侯爵啊,沒軍功封不了的,就這麼出現了。
還是太子殿下親自封賞的。
意義不一樣啊。
不過,誰都知道,困守苦寒之地十幾年,沒幾人能做到。
也釋然了。
蘇武被一連串的封賞給搞蒙圈了,此時腦袋暈乎乎的,直到桑弘羊偷偷地給了他一腳,蘇武才醒了過來。
“臣,謝過殿下大恩!”
聲音有些哽咽。
以前的所有委屈,都沒了。
此時他只想爲殿下效力。
跪在地上,胸膛拍的蹦蹦響:
“臣願爲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西域臣必定爲殿下打造成鐵桶一般,誰想從西域過去,先從我蘇武的身體上跨過去!”
是了,榮譽給了,官位給了,連兒子都安排好了。
還有啥不滿足的。
劉進大叫一聲好:
“就知道你不會讓本宮失望!”
然後又道:
“霍光爲副總管總理行政區域劃分一事,輔助蘇武,金日磾爲副總管監造邊防城池一事,幾位,拜託了!”
“另外,此去要多聽博望侯張綿的建議,張綿在西域多年,經驗豐富,很多地方能給你們不錯的建議。”
說着劉進給幾人行了一個躬禮。
而聞言的幾人,紛紛起身迴應:
“爲殿下分憂,是臣等的榮光。”
君臣退去,劉進並沒有特意的封賞張綿,張綿總要回來的,這次之後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都要把張綿調回來了。
倒是幾人走後,劉進單獨召見了刺奴。
刺奴如今也是獨當一面的人了,劉進想看看刺奴有沒有什麼自己的想法,這孩子他挺喜歡的。
刺奴進來先是按照奴隸的禮節拜見主人,然後就跪在那不動。
劉進知道勸不住他,也就不在意了。
讓刺奴坐下,然後才說道:
“刺奴啊,被蘇武連累當了所長,不會怪本宮吧?”
劉進調笑了兩句。
別說,刺奴一聽蘇武,就火往外冒。
這個豬隊友,他是服氣的透透的了。
那麼多年,活到了豬身上了。
深吸一口氣做了一下表情管理,臉上露出笑容:
“不氣!刺奴對殿下的任何安排都沒有異議。”
劉進看着刺奴的表情,當場就忍不住樂了。
“呵呵,好了,這對你來說也是歷練,行軍打仗什麼意外都可能發生,好在結果是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