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開心。
回來以後,太子殿下沒有提自己瞎出主意的事兒,想來是已經忘卻了,或者是原諒了自己。
整日裏,陪着夫人逛逛長安的大街小巷,喫一喫街裏的各種喫食,以前覺得難以下嚥的東西,都覺得十分香甜,別有一番滋味。
要麼就是進宮跟老表劉據吹吹牛逼,自己在犍爲和益州都幹了什麼大事兒。
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愜意。
不得不說,史玉這個人雖然爲官的小毛病不少,比如愛拍馬屁,揣測上意,可真的是個有本事的人,不然劉進也不會重用他。
這次益州之行,更是平定了益州,將益州徹底的歸入大漢的統治,不同於之前的遙領了。
當看到太子府邸來傳喚人的時候,史玉心裏咯噔一聲,
鬧啥呢,不會又有事兒吧?
此間樂,不思蜀也。
他現在只想享受生活。
整理衣冠,收拾一下鬍鬚,壯着膽子朝着太子府邸去了,當看到劉進的院子裏,鄭橋歡天喜地的離開時,他有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急忙攔住鄭橋:
“鄭橋,鄭橋,你樂什麼呢?”
而鄭橋看到史玉前來,心裏更樂了,看來殿下要動真格的了,跑回津門準備的心情更加的迫切了。
神神祕祕的笑着對史玉道:“史大夫,幸事啊,你我的大好事兒來了啊。”
他早有耳聞,史玉平定了南方几個地區的事情,響徹了大漢。
這次,殿下在跟自己談話以後,馬上就叫史玉前來,其中深意根本不用猜,指定是要安排這一大員,再次出征啊。
史玉摸不到頭腦,想讓鄭橋說的更清楚一些,只是鄭橋卻搖頭不語:
“見了殿下,您就知道了!”
哈哈!
說完,哈哈大笑就走了。
仰天大笑,出門去呀!
史玉懷着忐忑的心情,朝着劉進所在的屋子走去,到了外面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臣,史玉拜見太子殿殿下!”
劉進還在想事兒,而聽到這個聲音,徹底的被拉回了現實。
然後露出一臉‘慈祥’的笑容:
“史卿啊,此次出征回來,本宮沒有封賞你,不會不開心吧?”
史玉哪敢不開心啊,不追究他責任就夠意思了。
急忙搖頭:
“臣,不敢!也沒有!”
“殿下胸中有溝壑,藏着大漢天下黎民,臣這點小事兒又算的了什麼?撐死了算是將功補過,絲毫不敢貪功。”
“此行順利,皆賴將士用命。”
瞧瞧,劉進心裏不由得暗暗地豎起來大拇指,這話說的真好聽啊。
怪不得,人家古代皇帝都喜歡挺好聽的,也不怪和大人在乾隆在世時,受到恩寵,實在是人家會來事兒,會說話啊。
“不能這麼說,史卿受委屈了!”
史玉慌了,殿下這是想幹啥啊。
焦急的道:
“臣受的委屈哪裏有殿下受的委屈多啊,您纔是爲天下操碎了心的人啊,殿下,請受史玉一拜。”
“好,好!就知道史卿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而是心懷天下的人。”
史玉不敢倨傲,順着劉進的話道:
“爲大漢天下,爲太子殿下效力是臣的福分,即使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啊。”
一句話說完,劉進大叫一聲好。
“既然如此,本宮這裏有個艱鉅的任務,非史卿莫屬啊。”
“南方尚未平定,天下還未平靖,不知道史卿願不願意爲大漢出一份力,帶着將士們爲大漢拿下南方大片的土地,並配合鄭橋搞好港口的建設啊。”
頓時,史玉懵了!
內心都快哭了,他很想說一句,殿下,我說的漂亮話,行嗎?
好好的長安美好日子不過,又要去南方?
肯定不是去犍爲那種建設好的地方,而是一些偏僻的山區啊。
他真的要哭了。
心中抽了自己多少下巴掌,暗罵,讓你嘴賤會說漂亮話啊。
可,他也知道君無戲言呀,都說到這份上了,自己不去行嗎?
那肯定是不行啊。
裝出一副爲萬民請命的樣子,史玉深吸一口氣:
“捨我其誰!殿下,臣必定效死!”
效死?怕是回家要被夫人削死啊。
劉進聽完不住的點頭:
“既然如此,史卿準備準備吧,本宮會爲你配上兩名校尉,共計一萬人馬,讓津門造船廠出大船負責把你們運過去,這回真的不用走路了。”
這倒是個好消息,隨着運河投入使用,和大船的產出,大漢內陸之間和近海投放兵力的能力大漲。
士兵不僅可以乘馳道的專車,還可以乘船了。
“能否給臣幾天準備時間?”
劉進自然點頭。
“史卿的兒子,已經成年了,羽林軍的學校正缺學員呢,這一科,就去吧。”
頓時,史玉瘋狂的點頭。
羽林軍的軍校,什麼時候缺人過啊,那可是全軍的軍官培養基地啊,對就是這個詞。
出來最次都能去軍隊擔任一個小官。
別看一個小官不起眼,可這是太子門生啊,誰都得高看一眼,無論是升遷速度還是待遇那都是賊好。
史玉知道,劉進這是給自己免除後顧之憂。
頓時躬身道:
“臣必定會平定南方,還大漢一個乾淨的疆土!”
辭別了劉進,史玉回去的路上還在想,自己是不是中了圈套了,隨即一笑。
哎,中了又怎麼樣?
不中又怎麼樣?
太子殿下有命令,自己難道敢不遵從嗎?
自己也不是真的一個酒囊飯袋,我史玉,有能力的!
給自己打打氣,史玉回家了。
他要把兒子入軍校的事情說給夫人聽,沒準會少挨幾句罵呢。
劉進搖搖頭。
部署也就這樣了,津門造船廠得抽時間檢閱一下,還要往津門調動一些水性好的士兵,好在大漢的疆域真的大,內陸河並不少。
這不是什麼難事兒。
培養水軍,不是一朝一夕的。
接下來,劉進看着全國現今的輿圖,陷入深思。
這次的管理改革制度,在哪裏實行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