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其他的活動。
如今建設大權交給了桑弘羊,他也可以偷偷懶,不然自己一個人還不得累死啊。
最關鍵是,長安拆遷不是個小事兒,也挺難的,總有權貴之人想來這裏求情的,或者求個城外的大宅子的。
劉進心煩,索性也是出去躲一躲。
只是這次走,他卻把爲冀州行省專門設立的軍機處留下了,由於暫時焦不疑還沒有開始動作,還在規劃。
這些人都需要幫忙的。
霍雲也被他外放了出去,去了執金吾衙門,當執金吾肯定是不可能的,執金吾這個官只能等劉進什麼時候登基以後,才能讓霍雲上位的。
但是不妨礙他現在就去提前適應一下,也算是外放積累經驗了,
當了長安的左京輔都尉,按照職位來說算是平調,可要按照實缺來說,這是個肥差。
掌控着長安的治安和刑罰。
可以說,霍雲當了個左京輔都尉,劉進也變相的可以控制住長安的治安,刺奴去了當了城門校尉,這算是把長安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
就算是劉進出行,也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但身邊不能沒有人用,於是,把君兒的哥哥王睿帶上了,上次涿郡事件他表現的不錯。
也算是有勇有謀,留在身邊留用了。
一輛雕刻着瑞獸的車頭,拉着一輛異常豪華的車廂,車廂裏劉進和王睿還有一衆跟隨劉進一塊去視察西域的官吏們,正在商量着什麼。
直到劉進說完:
“行了,你們都回自己的車廂吧,這一路上要注意記錄各地出現的問題,不要怕事情小,只要是有不符合規制的地方,或者民生之事,都要記錄下來,能解決的儘量解決,不能解決的記下來,以後解決。”
劉進擺擺手,衆人退去。
車廂裏只剩下了王睿,還有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衛致說是要好好考察一下西域市場,如今瓷器在大漢飽和了,衛致準備去西域甚至更遠的地方走一走,調查一下市場。
看看能不能賺一筆。
他可是聽說在大宛那頭,還有個貴霜帝國呢,聽那意思是,貴族們都不差錢。
車廂裏就剩下三人了,衛致嘿嘿的笑着:
“進哥,你這車廂是真的豪華啊,啥時候我也能坐上這樣的車廂啊。”
劉進看着衛致的樣子,笑罵道:
“瞧瞧你這個出息,還有沒有個小侯爺的樣子了,對了,我讓你去問問你叔,你問了沒有?”
衛致癱軟的坐在另一邊無奈的道:
“那個老頑固,你也知道的,他死活不樂意啊。”
“我都跟他說了,進哥想讓他去幹點大事兒,可他就是不樂意,非當那個守門的。”
劉進聽着也是無奈。
他跟衛致說的就是衛不疑。
注意是衛啊。
是衛致的叔叔,衛伉的兄弟,也是當初給劉進爺倆報信的那一位,自從局勢穩定下來以後,劉進深知手裏可重用的人不多,一直想讓衛不疑調出來,哪怕出來當個校尉呢。
可誰知道,每次都被衛不疑推辭。
其實他也知道,衛不疑的想法了,衛不疑不出來,主要還是想守着劉據,他跟劉據纔是親的不是。
還有就是給衛致以後走上高位,鋪路,衛致想上來,那衛家就不能有太拔尖的長輩佔着坑。
不然朝野會有別的議論的。
可劉進真的不在乎這個啊,他就就是看重衛不疑的忠心了。
“行吧,既然這樣,那就讓舅舅好好的在那幹着吧。”
“對了,王睿,此行路上,你也要多學習,少說多看!這都是經驗,那些老臣別看都是歲數不小的,可經驗豐富着呢。”
王睿點點頭:
“殿下放心,我肯定好好學習。”
劉進卻笑着道:
“沒人不用叫太子,叫妹夫就行。”
但是王睿不是衛致,終究是不敢逾越。
三人就這樣閒聊着,大概也就是半個月的時間,才慢慢悠悠的來到了玉門關。
路上主要還是在各地考察耽誤了時間。
不過考察也不是什麼收穫沒有。
隨行而來的鐵市長,就發現了問題,並找到了劉進。
鐵市長聞鍾,是個三十六七歲的男子,長得一副好面孔,面白如玉,如果在街上看到,那就是妥妥的美男子。
他這次隨行也是抱着學習和鍍金的想法,特意的跟上官大司農申請參加了這次太子殿下的行程。
沒想到一路走來,真的讓他發現了一個問題,一個正好還是他專業的問題。
說到專業,鐵市長是幹什麼的?
就是掌控鹽鐵的,只是隨着鐵逐漸被天宮院壟斷他這個鐵市長基本上有名無實了。
平日裏也就管管私鹽買賣什麼的。
跟着劉進出來,也不無沒什麼活幹,出來玩一圈的想法。
“殿下,臣發現個問題。特意求見殿下,請求殿下重視!”
劉進這些日子聽了不知道多少彙報了,也沒當回事兒,隨口問道:
“聞鍾是吧?你發現了什麼問題?”
聞鍾聽到太子殿下居然記得自己的名字,激動的行禮道:
“殿下,大漢人口這幾年暴增,導致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是缺鹽了。鹽的市價已經翻了三倍,甚至有的地方,已經出現了短缺。”
鹽?
劉進一聽,問道:
“缺鹽?是有人想囤積嗎?還是產量不夠?”
鹽的問題之前劉進一直沒考慮過,因爲漢武帝劉徹早年時,已經設立了鹽鐵專營了,還讓桑弘羊派了37名專門管理鹽場的官員,大漢也一直沒有爲鹽不足發愁過。
他也就沒琢磨製鹽。
今日,怎麼一聽,還缺鹽了呢?
不應該啊。
聞鍾聽到太子殿下不太相信,急忙從懷裏拿出了一份調查數據並說道:
“殿下,不是商人囤積,而是真的不夠了,現今之際,臣以爲需要趕緊解決,現在百姓還能買到鹽,可是臣怕過些年,有錢都買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