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興許是遺傳了基因,伙食和鍛鍊跟得上,長得與十一二歲的少年人沒什麼差別。
而青年人自然是校長韓浩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劉洵道:“校長可要隨洵兒去看看熱鬧?”
韓浩也許是當了校長了,穩重了許多,噴子精神被收斂了不少,聽到劉洵的話,心頭一熱。
嘿,他可最是喜歡熱鬧的,對於兼任邸報主編之一的韓浩掌握一手新聞,那可是十分重要的。
不過在學生面前還是矜持的說了一聲:
“那就去看看!”
劉洵不以爲意,笑着跟着韓浩走了。
兩人都知道,今天這事兒沒完呢,不僅沒完而是剛剛開始。
不論這人是誰的部下,今日都要給個說法。
最開始可能還是普通的貨物走私問題,走私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給點錢也就出來了,撐死了也就是再遭受一些小責罰,畢竟劉進也不是真的打擊商賈。
只是收收網讓他們知道什麼時候做什麼事兒。
可從刺奴來了以後的那句話,就不一樣了。
商隊之人的一句臭當兵的,刺奴的一句士兵爲大漢流血的言論,把這件走私事件無限的拔高了。
已經上升到了辱軍這一層面。
這也是,爲何劉洵會說刺奴辦事兒成熟了,因爲刺奴知道,此人背後有人,單單的把人抓了,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責罰。
所以挑逗此人,口出狂言,還親自把此人押到紀念碑前。
擴大事件的影響力。
拔高事件的性質。
最關鍵的是想拿身後那人立威,相信這次刺奴要是成功了,絕對有一段時間沒人敢再次偷偷的走私。
想走私的,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板能不能扛得住。
而且,商隊背後之人經過刺奴的一番操作,必須要來撈人,不來那可就傳開了,臉就真的被打了。
這對於貴族來說,可是不可容忍的。
接下來可是精彩的鬥法呢,劉洵可不想錯過。
至於刺奴會不會喫虧?劉洵想都沒想過。
看熱鬧纔是他這個年紀該乾的事兒好吧?
紀念碑前,商隊的那人,在紀念碑前跪着,慘兮兮的,不敢動。
同時已經有人去通報背後之人了。
刺奴就在這裏等着。
此時的齊王府兩個公子哥正在推杯換盞,笑容滿面。
齊王之孫劉澤,拍着身旁的燕王之子劉建的肩膀道:
“賢侄啊,還是你腦子活絡啊,能賺大錢,可是託你的福氣了。”
劉建面對着劉澤的誇讚謙虛的笑道:
“澤叔,這一趟不說多了,怎麼也能爲王府多賺出來幾年的花銷,不過小打小鬧總不是個長久之計,太子殿下的皇家商隊咱們試試看看能不能求一下陛下,讓咱們也能插一手。”
“要是能插上這一手,那可真是發達了。”
劉建的話,讓劉澤心頭一動,要不去求求那個便宜哥哥?
他說的自然是當今陛下啊,劉據了。
別看他劉澤的歲數不太大,與燕王之子年齡相仿,可是輩分高啊。
他的爺爺齊孝王劉將閭,可是高祖劉邦之孫,劉肥第八子呢,
他父親劉壽現在是正八經的齊王,雖然在封地現在已經大不如前了,可富貴和榮譽還是有的。
自己更不用說了,跟當今太子一個輩分,怎麼也算是個正八經的皇親國戚呢,求皇帝這樣一個小事兒,應該不成問題。
“嗯,這事兒得好好謀劃一下。”
算是把這件事兒上了心裏了。
而燕王之子劉建一聽就笑了,知道他動心了。
別看他們家跟陛下血緣關係更近,可真不一定比劉澤說話好使。
劉建的父親是燕王是太上皇的兒子,也是當今陛下的親兄弟。
可由於當初站錯隊,厭惡了當今陛下,所以這事兒只能是劉澤去說。
兩人正說得興起,就聽府內下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頓時劉澤面露不悅:
“成何體統,慌慌張張的。”
下人哭訴道:
“公子,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
劉澤一聽心中更是覺得顏面無光,對着劉建道:
“御下不嚴,倒是見笑了。”
劉建搖搖頭笑道:
“澤叔說得這是哪裏話,你我二人也不是外人。”
劉澤這才虎着臉對着下人道:
“出什麼事兒了?再大的事兒也有本公子呢,本公子不行還有我父王在,慌慌張張的丟我王府的臉,成何體統!”
下人不敢反駁,唯唯諾諾的等着劉澤發飆完畢。
劉澤發泄了一通絕對舒爽了,這纔對着下人道:
“說吧,什麼事兒!”
下人一五一十的與劉澤稟報。,
劉澤聽完,臉都綠了。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早說!”
貨不僅被查抄了,還讓人家打臉了,這要是傳揚出去,自己這個齊王公子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下人委屈。
當初是你不讓說啊。
也不敢反駁,唯唯諾諾的等着。
劉建一聽貨被抄了也急了,這不僅是有劉澤的東西,也有他的東西啊。
這些東西他們也是花了不少代價才弄到的,爲的就是能大賺一筆啊,現在邊關封鎖,據說國外物價都瘋了。
一路猛漲!
可現在貨被抄了,那不是要命了嗎?
相比於劉澤,劉建還清醒些:
“你詳細說一說,是誰查抄了這批貨!”
一般人看到自己和齊王府的腰牌肯定會放行啊。
他覺得事兒有些詭異。
下人也不知道啊,他也是聽報信的人稟報的,支支吾吾的說着:
“好像是個什麼校尉,應該是城門校尉!”
頓時,劉建一拍大腿,暗叫一聲壞了!
城門校尉,劉刺奴,他聽說過。
據說是太子的親信啊。
這事兒不好乾!
倒是劉澤沒什麼變化,依舊是憤怒,甚至已經準備拿上佩劍出門要人去了。
讓自己的人跪在外面算是什麼事兒啊!
見狀,劉建急忙拉住了劉澤:
“澤叔,息怒,息怒啊!”
“那個劉刺奴不好惹啊!”
劉澤滿不在乎:
“不好惹?我還不好惹呢?前丞相還是我家族叔呢,我爹還是齊王呢,會怕了一個小小的城門校尉?”
“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