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官職不高,可被賜予了皇姓,可見一斑了。
還想勸說,想想還是算了,劉澤的脾氣他知道,典型的貴族公子哥,從小就沒有喫過虧,在封地也是個玩樂精通的主,如今來到長安也改變不了,只是,你爲啥是非得跟太子的人犟啊。
心中有了退意。
劉澤都快走到了門前,看到劉建沒有跟上來,回頭疑惑的問了一句:
“劉建,過來啊,咱們一起去把人要回來。”
劉建尷尬的笑了笑:
“澤叔,突然侄兒感覺身體有些不適,有些頭眩,還是先回府休息一下再去找澤叔。”
此言一出讓劉澤大喫一驚,堂堂燕王的兒子,居然如此慫?
臉上帶着鄙夷,也不再說什麼,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那就去吧。”
在劉澤走後,劉建也出了齊王府,心裏卻不住的想着,希望別出事兒吧,不是他慫,而是真的惹不起。
有親隨問劉建:
“公子,咱們的人就不管了?”
劉建撇了一眼說話的人:
“管肯定是要管,但是怎麼管得從長計議,去準備錢,贖人!”
這也是一大特色,有錢的可以贖人,免受牢獄之災,當然這是要在一定範圍內的罪責。
通敵叛國什麼的,或者皇帝想弄死你,那肯定是沒辦法的。
親隨錯愕。
在薊城,公子何時這樣過啊。
話分兩頭,劉澤那面帶着人浩浩蕩蕩的朝着紀念碑的位置走去,路上有擋路的直接被劉澤的親隨分開。
“讓開!讓開!”
直到紀念碑前,密密麻麻的人羣,任憑親隨怎麼推搡也分不開了。
而前面正好還有刺奴的士兵在那,更不可能被這些親隨推動,直到刺奴看到了正主來了,才說了一句:
“讓他們過來!”
劉澤大馬金刀的走了進來,指着刺奴就道:
“你就是城門校尉嗎?這些人是齊王府的人,你可以撤了。”
刺奴被劉澤的話氣到了。
什麼齊王府,在天子腳下就這麼囂張嗎?
冷冷的看着劉澤,不說話。
劉澤看到刺奴不回答他的話,有些生氣了,對着親隨道:
“愣着幹什麼,去解開繩子啊。”
親隨恍然大悟,趕忙湊近商隊之人的身旁,只是這時,刺奴突然喝了一聲:
“放肆,誰讓你們過去的,侮辱侮辱英烈,走私犯罪,就想這麼輕輕的揭過去了?”
眼神裏帶着警告,好似你敢前進我就要砍人一樣。
劉澤嗤笑:
“劉刺奴是吧,你只是我那侄子的一條狗,少在這裏狐假虎威,說吧,你要多少錢,凡是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事。”
在他看來,刺奴不過是想多要點罷了。
他齊王府不差這點,世代的王侯富可敵國不敢說,也差不多了。
“還有,少拿太子嚇唬我,論起來太子還是我的侄子呢,當年偷雞摸狗的事兒我也知道不少,也算是相交莫逆,我們的友誼豈是你一個小小的城門校尉能理解的?”
諸葛孔明說過,親賢臣,遠小人,雖然之前關係不錯,可自從劉進來了,就遠離了這羣只會到處放炮的囂張公子哥!
刺奴越聽越是怒,怒的不是說自己是太子的狗,而是說當今聖明無比的太子,他畢生效忠之人的不是。
這是他不能忍受的。
這是侮辱。
“你可以試試,本校尉今日說了,這些人必須跪滿三日,對被他們侮辱的英靈道歉,然後從廷尉定罪審判走私之事,誰來也不行!”
目光中帶着嚴重的警告。
劉澤被刺奴這麼一激也有些忍不了了。
對着親隨就道:
“去,把繩子解開人帶走,我倒要看看你敢如何!”
此時他也不是真的在乎這個商隊了,而是自己的面子被落下了。
貴族公子哥,玩的就是一個面子,被人如此奚落,他還如何做人,他可不是劉建那個慫包。
事實上,劉建早就跑回了燕王府了。
親隨左右爲難,還是聽從了公子的話,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動。
目光還不斷的撇着刺奴,看刺奴有沒有動作。
刺奴擡起眼眸,看了一眼這個親隨:
“再次警告你,膽敢向前一步,殺無赦!”
頓時刀山火海走下來的萬馬奔騰的殺氣涌向了親隨,親隨忍不住腿打哆嗦。
可是看看自家公子那陰沉的臉,知道自己要是退了,回去也是一死。
邁動步伐,再次向前走了一步。
刺奴閉上眼睛,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啊。
抽出佩刀,大步向前,手輕輕一揮,頓時親隨躺在了地上。
不上戰場,刺奴是不用他那兩柄斷槍的。
親隨滿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刺奴,
沒想到居然真的敢殺自己。不甘的閉上了眼睛。
“再說一次,誰來也不行!聽懂了嗎?”
劉澤氣壞了,他還從未見過如此囂張的人,破口大罵:
“大漢,姓劉,你該皇家的狗憑什麼殺本公子的人,本公子也姓劉!”
氣急敗壞的樣子,讓周圍爲之一震。
而此時,人羣中看熱鬧的劉洵知道此時該自己站出來了,刺奴畢竟身份不高。
邁着步伐,大步向前,口中朗聲道:
“大漢是姓劉,可劉刺奴的劉也是大漢皇姓,跟你齊王公子的劉沒有任何區別。”
“齊王公子,今日過了,回去吧。”
劉澤看到劉洵的時候,大喫一驚,怎麼又冒出來了太子的兒子?
面露笑容:
“原來是洵公子,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嗎?咱們一家人說話何必如此見外?今日就把人給放了吧,回去以後我必定會誡勉他們。”
今日人肯定要帶走,不帶走人,自己的面子就丟了。只是他也不敢在劉洵面前擺出一副我是你爺爺輩的人,他還不傻。
劉洵搖搖頭:
“齊王公子還是請回吧,刺奴大哥此行是盡忠執法,您如此做豈不是讓他難做?”
“視大漢與宗室的國法家規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