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和:“太醫,是有人在地上抹了油才害娘子摔倒的,對不對?”
太醫:“應該的是。”
伊曼容和曹皇后也都聽到了兩人說的話。
伊曼容臉很嚴肅難看,她說道:“這是有預謀的……”
伊曼容:“這是有預謀的。是有人要謀害婉盈。秋和,你馬上去福寧殿稟報官家,讓官家派人徹查此事。”
秋和:“官家,俞娘子,官家他不在福寧殿。”
伊曼容:“什麼?官家不在福寧殿,難怪出了這麼大事,官家都沒過來。莫不是官家出宮去了?”
伊曼容此時想起曹皇后剛纔問官家的事,官家不在鳳儀閣,伊曼容以爲是秋和沒找到官家。
伊曼容扭頭看向曹皇后:“聖人,出了這麼大的事,是不是該派人通報官家一聲,讓官家儘快回來?”
曹皇后看向伊曼容問道:“你不知道嗎?”
伊曼容:“我知道什麼?我今天去坤寧殿請安回去之後就一直都在扶雲閣陪青兕,直到秋和派人去找我,我纔過來的。我不知道聖人你說的什麼?”
她該知道什麼?
曹皇后:“官家下午就來鳳儀閣陪娘子了。”
伊曼容:“可是……”伊曼容看四周,“官家在鳳儀閣,那官家呢?”
伊曼容看向秋和。
秋和:“俞娘子,官家的確是在鳳儀閣。不過這事你別問了,到後你會知道的。”
伊曼容看秋和的神情怪怪的,她隨即扭頭看曹皇后,此時她腦海裏突然蹦出一個人:張姝蝶。
伊曼容此時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了。
官家這會怕是已經在張姝蝶的牀上了。是張姝蝶耐不住寂寞,還是官家控制不住色心,兩人在鳳儀閣,在苗娘子的地盤那啥了。然後被苗娘子知道了,苗娘子生氣想去看。結果遭人算計,有在門口的地上抹了油,苗娘子出去時踩着了在後不小心摔倒。最後結果已經還沒坐穩胎的孩子流.產了。
是這樣的嗎?
不管具體的事情真相是如何,苗娘子這胎都是因爲官家和張姝蝶纔沒了的。等官家知道這事,官家怕是還不知道會怎麼後悔呢。以後官家該如何面對苗娘子。
還有張姝蝶,官家又該怎麼面對張姝蝶。張姝蝶又該怎麼面對苗娘子。
伊曼容和曹皇后一直等到半,苗娘子終於是救回來。
太醫給的最後結果說是:“苗娘子此次流.產傷了身子,至少得養上兩三年方能痊癒。之後可再懷孩子。”
曹皇后:“人沒事就好。苗娘子還年輕,孩子以後會再有的。今日辛苦二位了,二位也些回去吧。”
曹皇后跟太醫和醫女說,兩人走了之後。
曹皇后:“時辰不早,本宮也回去了。俞娘子你還在這繼續陪着苗娘子還是?”
伊曼容:“聖人你先回去吧,我再去看看婉盈再走。”
曹皇后:“那行,那我就先回去了。”
曹皇后也走了,伊曼容再進臥房去看苗娘子,房間裏已經收拾乾淨了。只是不有一絲絲未散盡血腥味。
伊曼容收回手給苗娘子掖好被子。
伊曼容:“秋和,你要好好照顧苗娘子。”
苗娘子的性子,如今失了孩子,等她醒來知道還不知該多傷心呢。
秋和:“奴婢知道了,俞娘子。”
伊曼容:“出去,把今天的事仔細我說說。”
再次出去,去明堂。秋和將事情都告訴伊曼容。
伊曼容:“這麼說,官家現在還在張姝蝶房中?”
秋和:“是的。一直沒有出來。張茂則張大人一直在那守着呢。”
伊曼容:“這事不對勁。正常人不可能這長時間的,更官家更不可能。只怕是那張氏使了什麼手段。一會我走後,你就去提醒張茂則,讓他請太醫來候着,給官家把脈檢查身邊。再查張氏。”
“官家的身體重要,官家絕不能出事。官家若是在鳳儀閣出事,就算是苗娘子流.產了,也難逃責任。你明白嗎?”
秋和:“奴婢明白。”
伊曼容“剛你說,苗娘子說是有個小宮女跑來告訴她官家和張姝蝶的事。那個小宮女呢?她去哪了?既然她跟來通知苗娘子,那門口抹的油,可以就與她有關。一定要把她找出來審問。”
秋和:“奴婢已經交代讓人去查了,可那小宮女就像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了一樣。竟然都找不到她。”
伊曼容:“你找不到,就去跟張茂則說,讓他派人去找。”
“等等,你說憑空出現?那小宮女不是鳳儀閣的宮女嗎?”
秋和:“不是。不知道哪來的小宮女。”
伊曼容:“既然不是鳳儀閣的人,那她怎麼知道鳳儀閣的?這不奇怪嗎?”
秋和:“這,這我也知道。”
伊曼容:“不知道就去查。”
“時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守着苗娘子,我回去休息一下,會盡早過來的。”
她要看看官家明知如何處理這些事,如何處理張姝蝶的事。
因爲自己沒有了個孩子,官家明天怕是又得去跑祖先了。守到半夜,伊曼容已經困不得行了。兩世已經習慣了早睡早起,如今只是熬晚一些,她就受不住了。
伊曼容回去梳洗之後去看了兒子,然後才睡下。
伊曼容是睡下了,而比她早回去的曹皇后卻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她叫來繯兒和她一起躺在牀上。
曹皇后:“繯兒,我還是睡不着。苗娘子的孩子沒了,是我害了那孩子。”
繯兒:“不。姑娘,苗娘子摔倒的事與你無關,你必自責。我們的人不是說了,是有個小宮女跑去通知苗娘子官家和張氏的事,苗娘子纔出來纔會摔倒的。那小宮女可不是我們的人。另外的人,是有另外的人了謀害了苗娘子腹中的龍胎。”
曹皇后:“另外的人?會是誰?”
繯兒:“說不定是俞娘子呢。”繯兒帶着惡意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