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皇后:“俞娘子?你是懷疑是俞娘子?”

    繯兒:“是啊。他們都說苗娘子這胎懷是的小皇子。說不定是俞娘子擔心苗娘子生下小皇子之後威脅到她的地位,擔心苗娘子生的小皇子威脅到大皇子的地位;所以就害苗娘子流.產失去孩子。”

    繯兒帶着惡意猜測,說得也合理。

    可伊曼容並不曾做過這些事,而且明明是她們先害的苗娘子。

    或許是因爲太累了,一覺醒來,天已經朦朧亮了。伊曼容是被若芳叫醒的,是伊曼容睡前交代若芳喚她早起的。

    盼英昨天陪她去鳳儀閣守到半夜,伊曼容讓她去休息了。伊曼容早起是爲了趕去鳳儀閣看苗娘子,還有就是關於官家昨天在鳳儀閣臨幸張氏的事。

    伊曼容穿越過來也有近兩年了,伊曼容對官家還是有些瞭解的。官家雖喜好美色,但也卻不是亂來之人。官家是不會做強迫女子的事的,這一點官家還是比較君子的。

    從官家每天去鳳儀閣看苗娘子,就知道官家對苗娘子和苗娘了腹中的孩子的重視程度。官家不可能不顧及苗娘子就在鳳儀閣臨幸張氏的。

    而且伊曼容已經從秋和那得知,苗娘子已經跟官家提過張氏的事,苗娘子已經有意將張氏給官家;官家就更不可能在這時候在鳳儀閣臨幸張氏。

    所以昨天官家在鳳儀閣臨幸張氏這事,十分蹊蹺,伊曼容要一早去,弄清楚事情是怎麼回事。苗娘子腹中的孩子不能白白就這麼沒了。

    伊曼容趕去鳳儀閣,秋和在院門口迎她。昨天她交代過的。

    伊曼容:“苗娘子怎麼樣?她醒了嗎?”

    秋和:“娘子吃了藥安睡了一整晚,這會都還沒醒呢。俞娘子,您這麼早來,夜裏沒睡好吧?”

    伊曼容:“我擔心苗娘子的身體,也擔心官家的身體。既然苗娘子還沒醒,就讓她多睡會吧。對了,官家醒了嗎?”

    秋和昨晚就官家和張氏鬧了很久,只怕是官家累了這會還沒醒呢。官家身體文弱,並不是身體很健壯的人。平日裏臨幸嬪妃,也沒有這麼鬧的。

    秋和:“還沒呢,兩人都沒醒呢,想必是累了吧。”

    秋和說兩人時顯然不高興,她說的兩人就是官家和張氏。

    伊曼容:“皇后可有派人來過問?”

    秋和:“也沒有。這會還早,想必皇后都還沒醒呢。”

    秋和是苗娘子的陪嫁也是心腹,她對曹皇后沒有什麼好感。特別是昨天,是曹皇后提起官家才害得苗娘子情緒激動,造成流0產的。

    伊曼容:“張茂則可還在鳳儀閣?”

    秋和:“在呢。張先生守了一整晚,都沒敢離開。”

    伊曼容:“那我昨晚交代你的事,你跟他說了嗎?”

    秋和:“已經說了。不過張先生並沒有派人去請太醫。”

    伊曼容:“我知道了。秋和,你派人去御藥院將當值的太醫都叫來。就說是給苗娘子把脈,不要提官家。”

    秋和:“娘子,你是要替他們瞞着嗎?”

    秋和不高興。

    伊曼容:“官家的顏面就是皇家的顏面,就是大宋的顏色。官家不能失了顏面,皇家和大宋也不能失了顏面。皇家的事,不能成爲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你明白嗎?”

    爲皇帝的嬪妃,身爲皇家人,維持皇帝和皇家的顏面,是職責所在。官家不僅僅只是官家,他還是她孩子的父親。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有個失了顏面的父親,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失了顏面。

    伊曼容:“快去吧。等吩咐下去了,再去將張茂則叫來,我要見他。”

    伊曼容神情嚴肅的吩咐,語氣不容人拒絕。

    秋和:“是。娘子。”

    伊曼容帶着若芳到明堂坐着,等張茂則過來。

    若伊曼容只是後宮的普通娘子,這事她是不能管也沒資格管的。可她是官家的正二品修儀娘子,是後宮身份地位僅次於皇后的娘子,是官家長子的生母;她就有資格管這事,她就能管這事。

    伊曼容等了一會秋和就和張茂則一起進來了。

    張茂則:“臣拜見俞娘子。”

    伊曼容:“先生免禮。我已經聽秋和你,先生你守了官家一整夜,辛苦先生了。”

    張茂則:“娘子客氣,服侍官家是臣的職責。”

    張茂則不卑不亢。宋朝的內官地位並不低,所以他們不會像清朝的太監那般卑微。

    伊曼容:“昨晚我交代秋和跟你說的話,秋和剛跟我說她已經告訴你了。你並沒有讓人去請太醫,是嗎?”

    伊曼容盯着張茂則問,觀察他的神情。

    張茂則是從小服侍官家的內侍,他也是官家一手提拔的。歷史上張貴妃寵冠後時,張茂則一直在官家身邊,伊曼容心裏對他是存有懷疑的。懷疑他是否與張貴妃關係不一般。

    張茂則:“娘子,昨天的事蹊蹺,關乎官家顏面,臣不敢擅自傳太醫。此事得經官家同意纔行。”

    伊曼容:“你糊塗啊。”

    “官家身體是怎麼樣的情況,難道你不知道嗎?官家昨天和那張氏胡鬧了那麼長時間,官家的身體能受得住嗎?兩人結束之後,你就應該趕緊將官家挪出來,讓太醫給官家檢查身體。可你卻什麼都不做,萬一官家的身體出了事,你擔得起嗎?”

    張茂則:“臣……是臣疏忽了,請娘子恕罪?”

    伊曼容沒理張茂則請罪,她繼續說道:

    “官家是什麼性子,你服侍官家你十幾年,你還不瞭解嗎?官家是那沒分寸胡來的性子嗎?”

    “你整日侍奉在官家身側,官家對苗娘子和苗娘子腹中的龍胎的重視你是知道的;官家是絕不可能在這時候在鳳儀閣亂來的。”

    “可卻偏偏發生這樣的事,不用想也一定是那張氏等不急耍了手段。張氏原是舞姬出身,身份低微,她在深宮,她哪來這不乾淨的東西。是什麼人給她的?那不乾淨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會不會傷了官家的身體………這些你就沒想過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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