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歇突然問道:“常道長,這墓室中怎麼沒有棺槨呀?”

    常勐看着墓室正中央,眨巴起了眼睛來,“是啊,這墓室的棺槨到哪裏去了?”

    隨後,常勐來到墓室的正中央,擡頭看了看後,又看了看腳下,手指頭如同抽風似的掐動了起來。

    吳歇和他帶的那些手下,一個個全都看着嘴裏念着不知道什麼咒的常勐。

    大秋子湊到吳歇的跟前,擦了把臉上的冷汗後,對吳歇說道:“二爺,咱們要不要準備一下啊?”

    吳歇問道:“準備什麼?”

    “準備和大糉子開打呀。”大秋子說道,“看道爺這架勢,今天肯定有事發生的。”

    “別他媽的瞎叫喚!老子又他媽的不是沒下過墓!能有個雞兒啊!”

    看一向都文質彬彬的吳歇都爆起粗口來,大秋子的腿都開始哆嗦了。

    “來幾個人。”嘴裏的咒唸完後,常勐叫了起來,“給我往下挖!奶奶的,這個墓是個套墓,咱們挖到的這一層,是假墓,真墓在下面呢!”

    幾個曾跟常勐倒過一次的漢子飛奔了過來,其中一人問道:“道爺,咱們怎麼挖?”

    常勐指了指他的腳底下,說道:“以我爲中心,直接往下挖!先挖半米,半米之後輕輕的挖!要是道爺沒有算錯的話,下面應該是黃腸題湊!”

    “嗖”的一聲,吳歇竄到了常勐的身邊,“道爺,下面真是黃腸題湊?”

    常勐淡淡的看了一眼吳歇,淡淡的說道:“不過一黃腸題湊,不要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

    “道爺,可是黃腸題湊啊!黃腸題湊!”

    吳歇瞪了一眼那些開始挖土的手下,叫道:“都他媽的給老子用點力氣!要是挖到黃腸題湊,回去後一人獎勵五十萬!”

    “二爺,您請好吧!”

    “慢點挖!”常勐瞪着眼睛叫道,“別特麼的給道爺把黃腸題湊給挖壞!”

    於是,吳歇又叫道:“都他媽的給老子聽道爺的,他讓你們怎麼挖,你們就怎麼挖!”

    大概半米之後,幾塊平整的木頭暴露了出來。

    “道爺,二爺,好像是挖到了!”

    “我看看!”

    常勐跳下坑裏之後,趴在地上用撥了撥地上的土,隨後,常勐整個人都不好了。

    常勐編造出黃腸題湊來,本來就是爲了拖延時間,可怎麼隨口一說,就真的挖出黃腸題湊來了呢?難道我的嘴開過光?

    要是真開過光的話,那麼就讓那些犯罪分子全都投案自首好了!

    看常勐爬在坑裏不動彈,上面的吳歇問道:“道爺,是黃腸題湊嗎?到底是不是黃腸題湊?你倒是給句話呀!”

    常勐從坑裏站了起來,“道爺我的話,豈能有錯?當然是黃腸題湊了!”

    隨後,常勐就從坑裏爬了上來,對周圍的人說道:“挖!”

    沒幾天的功夫,壓根挖不出一個黃腸題湊出來,所以了,只要不是林溫悠那邊出了問題,就足夠她帶武警過來把這羣人抓了。

    “道爺,你可真是……”

    奈何身上也就只有兩個大拇指,要是再多幾個的話,那麼吳歇全都會豎起來,太他媽的神了!

    吳歇已經六十多了,這輩子見過不少神奇的人物,但他敢用他的壽命來保證,常勐絕對是他見過的神奇的人,並且還沒有之一!

    這次回去之後,得把這位爺好好的供起來,當祖宗那樣供。

    吳歇正高興着呢,突然聽到有人喊道:“不許動,放下你們手中的武器,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這他媽的誰呀?這麼掃興。

    轉頭一看,吳歇傻眼了。

    被十幾只黑洞洞的槍口指着,換誰不傻眼?

    “姓吳的,你他媽的坑我!”

    咬牙切齒的說完後,常勐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

    “放下你們手中的武器,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吳歇也學着常勐的樣子,麻溜的蹲在了地上,同時,吳歇心中還在琢磨,到底是誰,出賣了他。

    要是沒有發現黃腸題湊的話,吳歇肯定會懷疑常勐是內奸了,但常勐連黃腸題湊都能找到,那麼肯定就不是內奸了。

    那到底是誰呢?這次出來帶的人,一個個全都身世清楚,絕對不會有人是警管的內奸的!那麼,到底是怎麼出的事兒呢?難道是老家出事了?可不該呀,昨天還和大哥通的電話呀,怎麼可能出事呢?

    從墓裏被壓出來後,吳歇還轉頭看了一眼呢,結果留在外面的人,一個都沒有。

    上了押送犯人的警車之後,常勐看了看頭上帶着面罩的那些武警,瞪了一眼吳歇後,說道:“沒想到我發丘宮第八十八代傳人,竟然落到了警管們的手中!真是愧對我們發丘宮的列祖列宗呀!”

    隨後,常勐搖了搖頭,嘆道:“怪不得有前輩留下祖訓,莫要與人合作,原來如此呀!”

    緊接着,常勐就叫了起來:“警管同志,我要揭發,這個老頭在他們孔雀寨的度假村中,建了賭場和青樓,警管同志,他還收容在逃的通緝犯……”

    有個武警瞪了一眼常勐後,說道:“閉嘴,有什麼問題要交代,回到維安署,你再去交代。”

    吳魯愣了一下後,問道:“維安署?警管同志,是青州維安署嗎?”

    吳魯的臉色,一下子就變成了慘白色。

    盜墓時,被人贓並獲,孔雀寨乾的那些勾當,一查一個準。

    這次,孔雀寨吳家是真的完蛋了。

    看了看常勐之後,吳歇居然很真誠的說道:“常道長,真是對不起,連累到了你!”

    吳歇的道歉,把常勐給搞愣了,這傢伙的腦袋,怎麼這麼與衆不同?居然道歉!

    “道歉有用的話,要警管幹嘛?”

    常勐突然嗚嗚的哭了起來,“可惜我們發丘宮的傳承呀!嗚嗚嗚,沒想到,我常春子,竟然會是發丘宮的最後一任掌門了!嗚嗚嗚,我該和師妹早點生個娃,把我們發丘宮傳承下去的!嗚嗚嗚……”

    哭着哭着,常勐想起趙漢娜來,於是擦了擦眼淚,問道:“無量壽福,這位警管,你們抓到我師妹了嗎?”

    “沒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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