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線昏暗的密廳裏,付寒和楚念兩人以紙筆談判了許久。最終,所有的,寫滿古文的紙張被付之一炬。

    楚念也知道了那個新來病腐聖女,身上帶着足以腐化全城人的猩腐。她震驚且憤怒,但更多的是後怕。

    眼下,許多強大的獵人正在歸途之中,岩鹽城是比較虛弱的時候。

    如果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病腐教派大肆傳播猩腐腐化岩鹽城,那麼楚念唯一能做的就是帶着所有的祭司緊急撤離。而城中的普通人,就只能成爲棄子了!到時候,剛要重新凝聚在一起的狩獵神教派必然再次分崩離析!

    “好惡毒的病腐教派啊!”楚念心中痛恨不已……好在付寒提供了這條信息,現在開始應對就不算晚!

    把這個祕密賣給楚念後,付寒倒是感覺渾身舒泰。壓力和擔憂沒有消失,但是成功的轉移到了狩獵神教派那邊。如此就夠了,付寒現在可以置身事外靜待事情發展了。

    酬勞方面,是付寒一直都想尋找,卻完全沒有頭緒的一件寶物。這件東西有些獨特,哪怕是狩獵神教派的寶庫裏也沒有存貨。不過,擁有定向時空之門的付寒是有耐心等下去的,而且付寒相信強悍的獵手們一定有辦法找到這樣東西。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楚念和付寒都不太在意的俗財。反正是滿滿一大袋金幣,付寒也沒細數就扔進了碎層寶匣之中。

    黑夜降臨的時候,付寒從神宮中出來,收穫頗豐。

    ……

    接下來的幾天,付寒每天在旅店裏眺望遠處的骨塔,然後聽着王青一點一點的把消息帶回來。

    狩獵神教派減輕了對病腐教派的封鎖與約束,還專門派出鹽神祭司去問候纔剛剛抵達的病腐聖女,姿態放的很低。

    付寒清楚他們在想什麼,狩獵神教派需要時間。等強大的獵人回到岩鹽城,他們纔有和病腐聖女叫板的資本。現在,他們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裝孫子了……

    不過付寒不認爲病腐教派的那些瘋子,會因爲狩獵神教派放低姿態就乖乖作罷。他們已經計劃好了,就一定會行動。先前的封鎖對他們而言是沒有意義的。封鎖攔不住蟲子,也攔不住病毒,所以病腐教派是在等待一個時機。

    這個時機也不難猜,爲慶祝勇猛王血脈迴歸而舉行的鹽燒大會,就是個不錯的時機,如果是付寒來做,一定會在這個時候動手。

    而狩獵神教派也是騎虎難下,慶祝勇猛王的血脈迴歸這種大事自然不可能取消。他們只能向狩獵神祈禱,護佑着那幾位最強的獵人,儘早抵達吧。

    ……

    ……

    可能是因爲最近事情太多了,明明與前一次太陽議會的間隔時間比較短,但付寒卻感覺過去了許久。

    又到了每月的最後一個曜日,付寒沒敢待在岩鹽城裏,一大早就打開時空之門來到了冰海畔。讓付寒沒想到的是,這次冰海畔的岸邊有了別的客人!

    嚴格來說冰海上只有冬天,只是夏季的這三個月算是暖冬。一月南大陸已經入夏,也就是冰海的暖冬時期,也是冰海星獸活動最頻繁的時候。

    比如此時,冰海岸邊上就擠了很多的【鰭足牙獸】。如果付寒沒看錯的話,它們似乎正在忙着擇偶、交配。

    許多雄性牙獸爲了爭奪配偶已經打的滿身是血,而雌性的牙獸被體型更大的雄性壓着,也在嚎叫。總之是一幅喊聲震天,亂作一團的場面!

    見此情景,付寒腦海裏自動響起了那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又到了交配的季節。”

    於是,付寒就很想把這場面拍下來,當做紀錄片使用。可惜,掃描儀早被付寒踩碎付之一炬了,但付寒還是不肯罷休,他把意識探向鑑定師徽章,以自己的眼睛做掃描儀,把這個標準的紀錄片場面,一點不落的傳給了【永恆之樹】。

    許久,永恆之樹終於給出了迴應:“感謝您,我的朋友。鰭足牙獸交配的信息數據我已經收到了,您可以停下來了。我將會爲你提供0.5個恩惠點數作爲獎勵。哦,你的星輝變得更加璀璨了,恭喜你啊。”

    付寒嘿嘿一笑,這才停止給永恆之樹傳輸畫面。沒想到拍點“紀錄片”也可以獲得恩惠點數。嗯……以後多拍點!

    ……

    鰭足牙獸的種族值是優秀級,它有鋒利的長牙和厚實的脂肪,攻防能力其實都不錯。因爲鰭足的關係游泳非常快,但在陸上行動就相當喫力了。因此,很少有御獸師會契約它,畢竟有的是陸上、水中都能順利行動的星獸,沒必要弄一隻缺陷這麼明顯的。

    按理說,鰭足牙獸應該在極寒暴君的食譜當中。不過,付寒召喚出糰子後,糰子反而很謹慎的盯着那些牙獸沒有發動攻擊。

    原因也不難理解,很多平日溫順憨厚的星獸在繁殖期都會變的兇猛。鰭足牙獸就是這種類型的星獸,爲了爭奪交配權,甚至有不少雄性會把性命丟在海岸邊。在這種時候捕獵牙獸,極不明智。

    這也是糰子的母親早就教過糰子的知識。糰子很清楚自己衝過去會遭到羣毆,所以它只是靜靜的看着,給付寒充當靠墊。

    當然,那些鰭足牙獸都在忙自己的終身大事,也都沒空理會付寒和糰子這個天敵。

    於是,付寒便靠着糰子,聽着牙獸的嚎聲,等來了正午。

    ……

    讓意識隨着召喚鑽進神木之種,又穿過炙熱金黃的樹冠後,付寒來到了議會大廳。他伸手捏住身前的光團,神木的樹幹隱去。衆人的身影,也在差不多的時間接二連三的浮現。

    一如往常,學者先開口道:“首席大人,人到齊了。”

    老者點點頭,睜眼說道:“今次的會議與上一次間隔較短,如無重要事項,便從簡了之。多花些時間在任務上,時間都拖得太久了。開始吧……”

    這時祭司老哥趕忙接過話:“首席大人,任務方面我這裏有了一些意外收穫!追查破曉之眼餘孽的過程中,我們發現了一處地下水脈遺蹟。經過確定這處遺蹟跟破曉之眼有關,應該是他們多年之前就廢棄的遺蹟。關鍵是,這處遺蹟的時空在近期內被撕開過!”

    “很有可能是竊盜眷者在那裏打開過斷層寶庫!如果結合遺蹟的所屬來看,極有可能是藉助破曉之眼遺蹟,來定位其斷層寶庫!”

    學者眉目微凝開口道:“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是竊盜眷者進了破曉之眼的寶庫。然後拿到了破曉寶珠,又去了輝葬城探查你?”

    祭司點點頭:“我甚至懷疑,他不知道破曉寶珠的作用。所以,纔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探查了我。”

    學者問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兩個任務可以算是同一目的了?”

    “哼!”還沒等祭司開口,商人便提出了質疑:“學者女士,那神棍全是無端推測不足取信!破曉餘孽的寶庫,爲什麼不能是破曉餘孽自己去打開的?而且,竊盜眷者幫別人打開寶庫的事,也不在少數了吧?怎麼就是竊盜眷者進去了呢?再說了,我認爲竊盜眷者絕不會不知道破曉寶珠的用途,還貿貿然的揣着它進了輝葬城。”

    付寒眼睛一眯,總覺得商人罵了很難聽的髒話,而且是罵自己的。

    面對商人的質疑,祭司老哥非常羞憤!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商人說得對,所以也是不知道怎麼反駁。

    這時,首席把目光轉向了學者,並直接開口問道:“你們還未找到的寶庫有哪些?裏面存放了什麼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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