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的發問,學者似乎早有預料,她立刻回答道:“除了組織個人的斷層寶庫以外,應該還有2個寶庫我們無法找到。其中有一個比較重要,名爲‘破曉之左眼寶庫’。裏面存放的,最重要的寶物既是【破曉左眼】。”

    “破曉左眼?”祭司一臉疑惑。

    “那是什麼?”商人也是本能的開口問道。

    付寒也沒想到,其它幾人也是第一次聽說。關鍵,有人問出了他感興趣的問題,他自然就能靜靜等着答案了。

    面對衆人的疑問,學者向首席投去了詢問的眼神。

    首席輕輕點頭道:“說吧。”

    得到許可的學者,隨即開始爲大家講解:“破曉左眼是由隱士藉助神木的力量在暗中製造的人造星獸。外形像是一隻眼球,被隱士用於替代已瞎的左眼。”

    說到這裏,學者的目光看向了付寒:“因爲缺少重要的權能,破曉左眼並不是一隻完整的星獸。它有很多的缺陷,其中最致命的便是無法吸納任何的星輝。也就是說它沒有辦法升級、學習技能之類。”

    接着她又把目光轉向了祭司:“破曉之眼天生帶有一些技能。但是被製造出來時,它所具備的星輝很少,又無法重新容納星輝,所以它無法自己使用技能。但如果契約它的御獸師具備【星輝共鳴】之類的天賦,那麼就可以施展它的能力了。”

    聽到這裏付寒算是明白,爲什麼寶庫中那顆無主核星是【靈魂感通】天賦了。是爲了讓得到它的人更好的運用破曉之眼啊!

    同時,付寒也想到了另一件讓他不太確定的事。那就是學者是否能夠依靠權能洞察到自己的新核星。

    學者可以窺探到他人的權能,付寒的權能她大致瞭解,但權能的細節她並不清楚。

    另外,付寒的星等她也能夠獲知。這倒是不奇怪,因爲只要精神力夠強,感知星輝波動,評估別人的星等,不是難事。

    上一次和學者交易時,付寒已經獲得了新的核星。那時如果學者有能力,應該已經窺見了付寒的新核星。

    但從她當時的表現來看,她似乎只發現付寒的星等提升了。而剛剛提到星輝共鳴之類天賦的時候,她看了祭司一眼。

    付寒親眼見過,祭司老哥以鬼手抓着病腐魔將的場面。那是他可沒有召喚星獸,付寒可以確定祭司擁有類似星輝共鳴的能力。也就是說,學者也知道祭司老哥有這種能力,所以纔看了他一眼。

    因此,付寒感覺學者窺探別人權能的能力,似乎不是通過窺探內核來實現的,她應該是看見了其它層面的信息。

    否則,她應該知道了付寒最近獲得了新核星。假設她也能得知新核星的能力,再加上她掌握了這麼多的線索……她應該會推測出更多的東西!

    握着這些“把柄”,她或許不至於跟付寒撕破臉,但有意無意的暗示肯定會有。剛剛提到星輝共鳴時的那一眼,應該看到付寒這裏纔對!

    付寒的腦子裏飛快的做着推測,學者也繼續着自己的介紹:“破曉之眼除了擁有類似人眼的視覺功能以外,還能借由技能開啓‘破曉視界’。”

    “在破曉視界之下,使用者的精神力、靈視能力還有元素親和力都會得到提升。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破曉視界能夠洞悉黑暗中的一切!包括尋找到【末障】的源頭!”

    聽到這裏,衆人都陷入了沉思。

    付寒感覺有些奇怪,提升精神力、靈視力、元素親和力,確實是不錯的能力,但替代方案極多。也不知道這“洞察黑暗中的一切”和夜視儀有多少區別。而尋找【末障】源頭這種事,也不是人人都感興趣。這個最重要的功能,在某些人眼裏,是最無聊的功能。比如付寒就完全不感興趣,商離應該也是這樣的人。

    說真的,拋開尋找【末障】源頭這個能力來看,付寒感覺破曉之眼遠不如無主核星,甚至也不如破曉寶珠。

    那麼商離爲什麼費勁力氣也要得到它呢?爲了得到‘夜視’方便做賊?!怎麼可能?

    雖然當時的情況是,寶庫中的另外兩件寶物對商離而言更是沒用,他只能選破曉之眼。但如果不是早有目標,商離何必費這麼大力氣打開寶庫呢?

    所以,對於破曉之眼的作用,學者一定沒有說完全,或者她用語言遮掩了最重要的部分!

    細細一想,付寒想到了一種說得通的解釋。

    破曉之眼與其說是人造星獸,不如說是人造器官。隱士在製造它的時候,應該是爲自己定製的,所以破曉之眼是適合啊使用的。隱士肯定也有類似星輝共鳴的能力,所以可以無視眼球的缺陷。

    既然破曉左眼能夠以星輝共鳴的方式驅動,那麼它具備以權能來驅動的能力,也就順理成章了!

    學者是隱士的後裔,她的權能是隱士權能的傳承。所以,破曉左眼一定有什麼只有在她身上才能使用的功能。而這一部分,學者沒有提及。

    那問題又來了?……商離要它來做什麼呢?難道說,商離的權能也恰巧可以讓那眼睛產生額外的功能嗎?

    “我有一個疑問。”最先提出問題的人,是耿直的祭司老哥。他的思維還是那樣的直接:“我不是很明白,找到【末障】的源頭對於他們而言有什麼意義?我是想問,找到了有能如何?就如輝日就在那裏,誰又能讓它熄滅呢?”

    “哈哈哈哈!”商人笑了,而且是毫不避諱的嘲笑:“如不找到源頭,怎麼觀察並破解?哦,對了,你是愚不可及的神棍。多麼可悲……你們天生懼怕着權威,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躲在神的腳下瑟瑟發抖吧,懦夫。”

    難得的,這次祭司沒有憤怒,而是冷笑:“呵呵,口若懸河、自不量力的蠢貨!你的渺小難道你不自知,還需要我來證明嗎?!”

    商人自然不服,但他也只是嗤笑一聲,然後露出懶得對牛彈琴的表情。

    而付寒趕緊抓緊這個空檔,開口問點有用的:“學者女士,請問隱士後來找到末障的源頭了嗎?”

    學者點點頭:“應該找到了,至少是這麼記載的。”

    “那麼他找到破除末障的方法了嗎?”

    學者搖頭:“雖想了辦法,但我以爲那並不可行。”

    付寒思索了一下:“……既然有破曉左眼,那麼有破曉右眼嗎?”

    學者頓了片刻,然後點點頭:“有……它就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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