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恆已經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場了。
他只知道自己已經積累了足足三十萬的原創點。
而他真元的恢復速度,也逐漸開始趕不上消耗的速度了。
再這麼下去,自己肯定要輸。
尤其是校場外還有十名蠢蠢欲動的築基巔峯。
他們早就已經做好了要收割自己的準備。
既然如此……
周恆暗笑了一下,再一次擊敗一名築基弟子後。
他騰空的身形忽然踉蹌了一下,緊跟着,附着在引力場內的雷電和火焰忽閃忽滅。
“他不行了!”輸麻了的光霧山弟子立刻喜出望外。
而周恆眉頭一皺,重重的哼了一聲,下一刻,那十米引力場內再次佈滿雷電和火焰。
他好似重回巔峯。
可怎麼看,都像是強弩之末在硬撐。
“這傢伙……”
校場外的零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有一種自己坑害七大至尊的既視感。
而那些垂頭喪氣的光霧山弟子可不管,這一刻他們幾乎失去了理智,紛紛叫喊着。
“上,周凌雪!”
“再消耗他一下,他必輸無疑!”
“儘管他是你族弟,但你絕不能放水啊!”
還沒上場的築基弟子,只剩下周凌雪一人了。
在衆師兄弟的呼和聲中,周凌雪踏入了校場中。
“你怎麼可能變得這麼強,完全不是我認識的周恆。”
“弱小時,一隻螞蟻再怎麼努力往上爬,都沒有人看。直到它爬上你的頭頂,纔會注意到,原來它已經這麼厲害了。”
周恆冷凝着臉。
當日對方在青霞山時那高高在上的態度,他清楚記得。
現在,是時候還債了。
周凌雪感受到了周恆的惡意,深吸了口氣道:“你會殺我嗎?”
“問得好,讓我的劍來回答你吧。”
周恆身形一晃,衝向周凌雪,可才邁一步,他周圍的引力場便突然崩潰,整個人跌落在了地上。
“怎麼可能。”他滿臉詫異。
“你真元耗盡了!”
周凌雪臉色一喜,抓住機會衝向周恆。
不管這是不是詐,都是她唯一的機會。
鐺鐺鐺……
兩柄神劍在校場上交鋒,雖然不相上下,可此刻誰都能看出,周恆處於劣勢。
“不會被周凌雪贏了吧。”
衆光霧山弟子一陣蛋疼。
搞半天,自己沒爲那十人鋪路,反而給周凌雪奠基了。
還是說周恆在故意讓着自己的族姐?
可聽之前的對話又不是這麼一回事……
就在衆人猜疑之際。
校場中的周恆突然抓住周凌雪的一個破綻,火銃劍法火速出擊,打掉了周凌雪的長劍,並抵住她的咽喉。
“你輸了。”
“動手吧。”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是不是你給古樓指的路。”
“不是。”
“……好。”
周恆收回了長虹劍,儘管他心中不是很相信周凌雪,可還是沒有下殺手。
周凌雪撿起自己的劍,深深地看了周恆一眼後,走下了校場。
不僅因爲她怕死。
她還想活着,看看周恆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哪怕只是做個卑微的見證者。
鏘!
就在那被簇擁的十名築基弟子中的一個想要上場時,周恆卻突然把長虹劍收了回去。
白夜一愣:“你……”
周恆隨口道:“我累了,不打了。”
衆弟子吐血。
白夜僵硬着臉:“你耍我?不是說好的挑戰我們所有人?”
周恆冷笑道:“我怕你輸了以後就在光霧山擡不起頭了。”
白夜怒道:“用不着你假惺惺,有種的打完這一場!”
周恆沒有說話。
他忽然朝着白夜走了過去。
白夜咬着牙:“你要幹什麼?”
“給臉不要臉,真以爲我真元耗盡了?”
在靠近十米範圍時,周恆打開引力場,雷電、火焰瞬間遍佈四周。
衆光霧山弟子滿臉錯愕。
只有零的臉上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卑鄙!”
白夜瘋狂後退。
下一秒,武道意境和水之本源力凝結成一個巨大的冰錐捅向周恆。
咔啦!
冰錐撕開了那無匹的防禦。
可在靠近周恆一米範圍時,只剩下了一根細小的冰柱,被周恆一劍擊碎。
“創世冰柱!”
白夜大吼一聲。
驟然之間,無數的冰柱從地下冒出,轟轟轟。
可惜,全部收效甚微,無法徹底突破周恆的防禦。
噗嗤!
忽然,周恆腳步頓了一下,有些異樣的看着自己的心口。
那裏,一根細小的銀針不知何事飛來,紮了進去。
雖然只扎進去了一毫,可即使如此,也讓他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馬上,他就擡頭笑了一下。
現在他的肉身密度極高,這根銀針還不足以對自己造成傷害。
就在他繼續逼近時,卻愕然發現自己的肌肉上傳來一種撕裂的痛苦。
“哈哈哈!讓你猖狂!”
白夜心中激動,這根銀針是他藏的暗手,夾在冰柱中讓人難以察覺。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在銀針上抹了一種很強的毒素,就算是真元也無法消除。
輸麻的光霧山弟子也跟着神情大震,終於看到勝利的曙光了!
“趁你病要你命!”
白夜目光一凝,擡手又是五道冰錐捅向周恆。
轟轟轟轟轟!
冰錐融化,火焰噴舌。
在受力中心的周恆被瞬間淹沒在蒸騰的濃濃霧氣中。
他的引力場再次消失。
“勝利是屬於我的!”
白夜狂狷大笑,卻沒有貿然靠近周恆十米範圍,而是繼續選擇遠攻。
此時的周恆一聲不吭,渾身上下雷電爆發,瘋狂的清剿着毒素。
但這些毒素宛如附骨之疽,要清除實在是太難了。
除非……他使用萬族劫法。
但他認爲並沒有這個必要暴露給這些人知道。